奇怪的人

    晚上,卡尔回家了,他刚到复印店复印一份乐谱,本打算休息一下,就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卡尔打开了门,“请进。” 他微笑着说, “你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我是……”进来的那个男孩支支吾吾地说。                     

    “好,不要紧张,整个房就我一个人。没什么可紧张的。”卡尔依旧微笑。

    见他还不回答  ,卡尔又说:“要不换个话题吧,你来是找我干什么的,或者说,我能帮你干什么?”

    “我,我想……”那个男孩还是很紧张。

    “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卡尔从一摞书中取了一个长册子,递给了男孩:“当个见面礼吧。好好保存着,这值得一看。”

    男孩把册子拿回了家。出于好奇,他打开了册子。发现里面竟是一份乐谱,上面写着:“送给李同学的礼物”。男孩很惊讶,自己并没有告诉卡尔自己姓李。

    第二天放学,男孩再次来到卡尔家,看见卡尔正在收拾着什么。卡尔也很快便察觉了他的存在。(下图以《EnglishCountry-Tunes》为例,册中的手写谱类似下面的谱子)

    “你来啦!正好,我清完这些东西就去吃饭,你吃了吗?”卡尔很随和。

    “没有。”李同学的声音很小,似乎有些害羞。

    “别紧张吗。等会儿我带你去吃,你愿意吗?”卡尔笑着问。

    “那我……”李同学稍微放松了一点,他一直站在门口,没敢进来。卡尔见他拿不定主意,就说:“你进来吧,弄脏了我自己清理。你还是跟着我去吃饭吧。”

    卡尔带他走到了一个日式风格的小屋前。“赤井小姐!”卡尔边敲门边喊。过了不久,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来开了门,很热情地接受了他们。

    “先生,你与他真是忘年之交啊。”赤井小姐边倒茶边说。

    “哪里哪里。”卡尔喝了杯中的茶。

    “这不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吗?你能自我介绍一下吗?”赤井对着李同学说,露出一副非常喜欢他的样子。李同学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他可能是有些紧张。”卡尔笑着说,似乎在为李同学尴尬。

    过了好一会,李同学说:“我……我叫李明希,在夏……夏池中学读书,家……家在外地,只能一个人在非常便宜的宾馆住……”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卡尔几乎贴着他的脸听,然后把话复述给赤井听。

    赤井对卡尔说:“您是来吃饭的吗?”

    卡尔说:“是的。”

    “小家伙也吃点吧。”

    卡尔也说:“让他吃一点吧。”

    赤井小姐便让人去做饭了,自己和卡尔、李明希说话。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赤井很好奇。

    “这就说来话长了。”

    于是,卡尔就把他与克里斯斗琴,李明希拜访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那这么说,你们是新朋友咯?”

    “那当然。”卡尔笑了。他转过头;“李同学,你说呢?”

    李明希刚刚还在紧张中,卡尔的一个问题让他缓过神来。“那,那是。”他脸上浮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笑。

    谈了有一会,李明希已经不太紧张。这时,赤井说:“他们有菜做好了,我去端过来。”

    “你喜欢吃和食吗?”赤井走后,卡尔问李明希。

    “嗯……尝一下吧。”李明希说。

    卡尔听了李明希的话,对赤井说:“你让他们做些清淡点的给小家伙吃。不用放太多芥末的。”

    很快,赤井端上了第一道菜——芥末章鱼。

    “吃吧,小家伙。这里面的芥末不是很多。”赤井微笑着说。

    饭后,卡尔拿出根烟,抽了起来。他侧过脸,和蔼地问李明希:“这餐饭怎么样。”

    赤井小姐微笑着又有些兴奋递给李明希一个包裹,包裹用的箱子是日本风的,上面还画着一副唯美意境的图片。“当作见面礼吧。”

    “你可以回家了。明天早上来找我,我有事跟你说。”卡尔和李明希走出餐厅时,卡尔对李明希说。

    第二天,李明希很早便起了床,他来到卡尔家,发现卡尔还在弹钢琴,卡尔也从窗户的反映中看到了他,他笑了。他弹完一曲后,打开身后的窗子,对李明希中:“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害羞,这会让人笑话的。你以后每天放学后,都可以来我家。”

    又过了近十天,李明希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自己的作业本忘在学校了。他早就听说门房大爷在晚上就会变得凶狠无比凶狠,但他还是想去把作业本拿回来。这样至少不会受到老师的体罚。

    他来到学校,学校里呈现了一种莫名的诡异感。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学校的教学楼,刚拿到自己的作业本,一转头,就发现了恐怖的大爷,他一路奔波,途中被打了两棒子,终于跑出学校。他本以为大爷不会追上来,但他想错了。大爷仍然追着他不放,李明希只能不停地跑,一直跑到了卡尔的家。

    卡尔不在家,他屋子里黑漆漆的,他跑进了卡尔的房间,外面突然电闪雷鸣。李明希的心砰砰的跳。大爷的脚步声远去了。李明希刚刚放松下来,突然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他捂住嘴,蜷缩成一团,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门,慢慢地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西装男,他手中拿着手杖,朝着李明希的方向走去。他走到李明希身边,笑了笑,一脚把他踢倒了,说:“我不知道是谁让你来卡尔的屋子的。若被卡尔发现了,还不知会怎样……我还是了结了你吧,免得找卡尔的麻烦。他人也忙……”听到这,李明希觉得十分惊慌,他的眼神中透出了恐惧与无助。当那个西装男举起手杖时,卡尔突然慌慌忙忙的进来了。

    “克里斯,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克里斯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你难道允许小偷进你家吗?”

    “小偷?”卡尔很疑惑。

    克里斯的语气更重了:“没错。”

    “给我看看。”卡尔仍旧坚持。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看看。”克里斯把李明希揪了出来。

    “李同学!”

    “卡尔!”

    双方都非常惊讶。“你来这干什么?”卡尔问。

    “刚才门房大爷追着我,我无可奈何,才来的。”李明希吓得不行。“克里斯,你走吧。”卡尔转头对着愤怒不堪的克里斯说。

    很快便到了散学典礼。会散后,李明希正为没人接他而伤感,突然他看到了人群中卡尔的影子。卡尔把他送到了车站。

    “再见了!我给你买好了车票。如果你想找我,就看哪个人能弹下我给你的那份谱子,能弹下的就是我。你会不会忘记我吗?”卡尔说着,把车票给了李明希,脸上流露出一些不舍。

    “我不会忘记的。”李明希的语气坚定地说。

    “那就再见了。”

    卡尔目送着李明希上了列车。李明希的列车缓缓的开出了车站,卡尔站在那里,没有挥手,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只是静静的望着列车开去的方向,李明希也一直扒在玻璃上看他。卡尔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想做个什么手势,但又打消了念头。他这样做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5月份,一学期快要过去了。下午,李明希刚游完泳回来,他穿着条蓝色短裤,一件短袖,显得很阳光。这时,他想起了卡尔。

    “卡尔这么久没见我,也该够想我的。”

    他来到卡尔的屋前,看到里面空无一人,旁边的池塘岸上有个老人在钓鱼。他走到那个人的身边:“老爷爷,您知道旁边的小屋的主人去哪了吗?”

    老人想了想:“那个人吗……你说的是卡尔吗?”

    “是的。”

    “嗯……他去别人家做客了。”

    “在谁家?”

    “我不知道,他从西边过去了。”

    李明希一直朝着西边走,走了近十分钟,看到了一栋别墅,他似乎看到卡尔的身影。他敲了敲门,马上有一个人来开门。

    李明希很害羞,只是递给了他一本册子,那个人翻了翻册子,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个惊奇的表情:“李同学,你来了!”

    “你,你是卡尔?”李明希很疑惑。

    “对,我就是!请进。”卡尔把他请到了屋里。

    卡尔把他带到了正厅。“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李明希,李同学。”卡尔说,“你给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我叫李明希,今年16岁,在夏池中学读书……”

    说完,所有的人都鼓起了掌,卡尔对在掌声中不知所措的李明希说:“李同学,你比以前大方多了!”说完,卡尔和所有人都笑了,李明希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笑后,卡尔对李明希说:“你先出去坐坐,克里斯在外面,我在这开会,好吧?”克里斯走出了正厅,来到了厨房,看到克里斯正在烧水。他猛地发现,克里斯就是那个想杀死他的西装男【详细请见《奇怪的人(1)》】。克里斯也还记得他,看到他便笑了:“你还记得我吗?”李明希吓得一脸后退,差点摔了一跤。克里斯去把他扶了一下,拍了拍撒到他身上的茶叶,“小心。”克里斯说。

    “卡尔不到半小时就会出来 ,他还说他很想你,等你来了要好好照顾你。”克里斯说着,拿了个搅拌盆和两个鸡蛋。“那你在干什么?”

    “我呢,要为卡尔准备沙拉。”克里斯把烧好的水倒在锅里,煮起了鸡蛋。“喝点茶吧,我看你也累坏了。”

    李明希接过了克里斯给他的蜂蜜水果茶。

    过了二十多分钟,卡尔走进了厨房,对李明希说:“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好。”李明希看到了卡尔,笑了。“听说,你们那马上就会有一个转校生哦!”卡尔说。

    “我不知道啊。”李明希有些奇怪。

    “好像我也有听说。”切菜的克里斯说。

    饭后,李明希到了卡尔家,卡尔对他说:“这一段时间你都有什么活动?”

    “在暑假前期,我去学数学了。七月中下旬跟同学聚了一次会……”

    “你开心吗?”卡尔很亲切。

    窗外的池塘波光粼粼,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卡尔望着窗外。李明希看出了卡尔的心思,没再说话。

    卡尔的演奏中充满了爱情的浪漫,大自然的唯美,内心的舒畅,深深地感动了李明希的心。曲终,卡尔说:“这首曲子的含义,你也许现在不懂,但以后会懂的。”他的话似乎包含着很多意思。

      过了没多久,李明希吃完饭回到教室,在自己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份情书:

亲爱的李明希同学:

    我深深地爱着你,你是那样英俊,那样令人喜爱。我已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我对你的爱了,今天写份情书给你,如果你看到了,就希望你多多跟我谈话。

            爱你的

            张小妍

    一放学,李明希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卡尔,卡尔笑了,脸上浮现出一种沧桑,显得慈祥、和蔼。经过多次交流,李明希也喜欢上了张小妍,卡尔也经常看到他们一对情侣牵着手坐到池塘边的椅子上,张小妍总是把头靠在李明希的肩膀上。卡尔总是从中得取灵感,演奏或创作乐曲,李明希两人也经常听到卡尔在演奏乐曲。

    有一天,张小妍突然对李明希说:“你认得那个池塘边的小屋的主人吗?”

    “我认识啊。有什么事吗?”李明希问

    “他的钢琴声好美哦!”

    “怎么?你想去见见他吗?”李明希嘴角有了点笑意。

    “想啊!”

    “那今晚就去吧!”

    下午还是照老样子,李明希敲了敲卡尔的门,卡尔很快来开了门。“这是我的女朋友……——张小妍。”毕竟是第一次带女朋友来,李明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可是……”卡尔似乎也为什么而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能接待你们,你去克里斯家吧。李同学,你上次去过的。”

    他们来到克里斯家,克里斯虽不向卡尔那样热情,他比较冷漠,但他还是很欢迎两人。

    “你来我家干什么?”克里斯边倒茶边问。

    “卡尔说他忙,我就来了。”李明希说。

    “我上次【详细见《奇怪的人(1)》】就跟你说了,卡尔那小子忙得很,他也不容易呀!”克里斯叹了口气,说。

    一会后,李明希再次来到卡尔家,卡尔说:“你现在应该好好注意下自己的恋情,恐怕……”卡尔似乎在愁着什么。

    好景没过多长时间,女方抛弃了李明希。原因很简单,李明希由于不够勇敢、坚强,有些女性化,女方在跟他谈朋友不久后就有些反感了,再加上班上新来的同学是个男生,非常惹人喜欢的男生,女方就给他跑去了,给李明希戴了顶绿帽子。

    李明希含泪跑到了卡尔家,因为他真真实实地爱着张小妍。李明希对卡尔诉说了这一切,接着大哭了起来。卡尔摸着李明希的头,叹了口气,说:“你好好发泄一下吧。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伤心之后,李明希站了起来,问卡尔:“我的爱情会有结果吗?”

    “会的。”卡尔充满信心地回答。

    弹完后,卡尔转过身,摸了摸李明希的头,什么也没说。

    李明希试图忘掉了之前的一切,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他很快便被另一个女孩看上了,这个女孩叫林琪凤,有点胖,架着副眼镜。她很看重李明希的善良、友善。

    这天,林琪凤回家了,李明希一个人在学校,他走到草地上,发现一张照片,他蹲下来,捡了起来,看了又看,上面的人似乎就是张小妍。抬起头,风正从树叶间穿过。

    卡尔和李明希已经有两个星期没碰面了,李明希也总惦记着卡尔,因为他那时去德国了,说是见一个朋友,今天他还想着。

    放学后,他看到卡尔向着克里斯的房子走去,不过从他的走路姿势来看,他似乎不怎么高兴。为了想弄清楚卡尔究竟要干什么,李明希跟了上去,不过看着卡尔不高兴的样子,他也没光明正大地跟着,而是偷偷摸摸地。卡尔也几次察觉到有人,因为他听见了衣服与树枝、树皮摩擦的声音,但几次回头都没发现李明希。

    卡尔到了克里斯家,没过多久拿着一份文件出来了,这时,李明希不小心滑了一跤,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卡尔的注意力,他跑了过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李明希,惊讶又不解地问:“你怎么在这?你一直跟着我吗?”

    还没等李明希开口,卡尔就说,他不高兴主要是因为他的表哥的儿子贷款出了点错,他表哥让他帮忙,结果得知贷款不成功,所以才闷闷不乐。看到李明希,他说:“你到我家去吧。”李明希婉辞了:“我今晚有事,下次再来行吗?”

    “那当然可以。”

    说着,李明希就走了。他走后,卡尔突然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捡起来一看,是三个硬币,还不是平时我们用的那种。卡尔猜测,这可能是李明希的。

    第二天放学,李明希来到卡尔家,卡尔整理着乐谱,都是手写的,周围散落的都是乐谱,卡尔把它们整理装订好,放在一个个不同的箱子里,箱子是纸板做的,角都有些破了,但装这些乐谱并没大碍。卡尔清完乐谱,又去清柜子上摆的奖杯、小摆件,也都收到箱子里。李明希走了进来,卡尔没多注意他,只说了句:“哦,你来了。请稍等。”

    等卡尔暂时忙完以后,李明希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卡尔说:“我要搬家了。”

    李明希一听就急了:“你搬走了,我怎么办?”

    卡尔笑了:“我不会搬很远的。”他又指了指对岸的几栋别墅:“我要搬那儿去。”

    “为什么?”

    卡尔说:“这里政府要做一个什么……卫生间还是卫生所,反正我也不清楚。”

    “哦,我知道了。”李明希刚打开门,准备出去,卡尔就叫住了他:“来。”

    卡尔走上前,给了他三个硬币,这是李明希那个学校特有的硬币,卡尔把硬币塞到他手中,说:“这是你昨天从口袋里掉下的。”

    “谢谢。”李明希接过硬币,走出了门。卡尔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李明希要到卡尔家时,被突然出现的父亲发现了。父亲跑过去,冲他叫道:“喂——你往哪走呢?”

    李明希一惊,连忙说:“没什么。刚刚只是想到湖边看一下。”

    他爸爸以前当过警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把他带回了家。回家后,他爸把他在接李明希时发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在父母的逼问下,李明希说自己是想到卡尔家去。他爸本就不让他去陌生人的家里,再加上李明希之前谎称自己没干什么,他被逐出家门,他爸妈没让他吃饭,还让他在十二点前不要回来。

    李明希沮丧地坐在卡尔家不远的公园里,低头叹息。突然,下起了雨,下得还不算小,虽然是夏天,但雨淋在身上,还是很冷的,毕竟李明希只穿了一件T恤衫。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突然发现了打伞散步的卡尔,卡尔也发现了他,赶快把他带到了旁边的赤井小姐家里,赤井小姐刚吃完饭,刚刚把碗洗了,突然听到卡尔和李明希的声音,赶快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小家伙吃了吗?”赤井小姐关切地问。

    李明希冷得发抖,他说:“我……我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打着冷颤。

    赤井小姐赶快把他们请到屋内,说:“稍等一下。我给小家伙弄点吃的。”

    卡尔说:“好的。”转头对李明希说:“你坐着等一下。”

    十分钟左右之后,赤井小姐便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和一份拌饭。并让李明希在赤井小姐的客房里住一晚。

    第二天就没那么简单了,李明希他父母得知昨晚的时候,亲自找上了门,跟卡尔大吵一架,卡尔受了委屈,把自己锁在屋里,谁敲门也不开,谁打电话也不接,只是偶尔听到一阵钢琴声。李明希见到卡尔这样,当然害怕,他每次只能偷偷地往卡尔那望一望,还不能被卡尔和他父亲发现。李明希对赤井和卡尔很是想念,但无法相见,只是看到赤井拿着各种东西,有吃的,有用的——像梨子、红酒、精致的餐具之类的。终于有一天,听克里斯说,卡尔的电话打通了,李明希高兴得不得了,当他跑去向赤井小姐说的时候,赤井说,是一瓶他爸生前和他最爱的牌子的木瓜酒把他打动的。

    卡尔出来后,也没干什么,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太阳涨得越来越红,最后落下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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