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UCA时代,个人价值及人生意义在哪里

VUCA时代指的是变幻莫测的时代。“VUCA”是指我们生活在一个挥发性、不确定性、复杂性、模糊性的世界里。

“挥发性”是指事情变化非常快,“不确定性”是说我们不知道下一步的方向在哪儿,“复杂性”意味着每件事会影响到另外一些事情,“模糊性”表示关系不明确。

VUCA这个术语源于军事用语并在20世纪90年代开始被普遍使用。随后被用于从盈利性公司到教育事业的各种组织的战略这种新兴思想中去。

扩展资料:

VUCA中每个元素的深层含义是用来提高VUCA的的预见性和洞察力的战略意义,以及要提高组织和个人在企业中的行动力。

V=Volatillity(易变性)是变化的本质和动力,也是由变化驱使和催化产生的 。

U=Uncertainty(不确定性)缺少预见性,缺乏对意外的预期和对事情的理解和意识 。

C=Complexity(复杂性)企业为各种力量,各种因素,各种事情所困扰。 

A=Ambiguity(模糊性)对现实的模糊,是误解的根源,各种条件和因果关系的混杂。

曾经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常有序的社会里——农耕社会。在农耕社会里,我们所做的就是循着先祖们的道路,按他们所总结出来的道理而行事。没有太多变迁,一切都非常有序。“芒种”播种,“清明”插秧,一切活动都按照时节而行。春种秋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此循环往复,千载不变。

但是,人类社会进入工业文明后,开始步入了快车道,并越来越有加速趋势,到今天我们进入了VUCA时代。

所谓的VUCA时代,指一个充满易变性(volatility)、不确定性(uncertainty)、复杂性(complexity)以及模糊性(ambiguity)的时代。


VUCA是后工业社会的特征之一。在这个时代里,客观世界以及人们的主观理念都处于快速的变化中;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纷乱复杂的现状让我们很难再用简单化的范式来处理一系列重大问题;而信息大爆炸以及随之而来的信息碎片化让我们更难以清晰地认识到客观世界的全貌。VUCA时代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一个“黑天鹅事件”的频频发生,比如英国脱欧以及川普当选。对未来做出预测变得渐渐越来越困难,而一些传统的伦理道德和价值观渐渐显得落后或失效。

VUCA时代产生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问题,例如道德问题、伦理问题、社会失范行为、个人认同危机等等,而这些都无一不让我们充满了焦虑感和挫败感。

近日,北京大学的临床心理学博士徐凯文教授在一个题为《时代空心病与焦虑经济学》的演讲中提到,在自己调查过的北大学生群体对象中,有超三成的学生患了“空心病”。所谓的“空心病人”,根据徐教授的定义,是指那些具有强烈的孤独感和无意义感,不知道活着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最终形成强烈的自杀意愿的人。而产生大量“空心病人”的原因,在徐凯文教授看来,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了一个“空心化”社会。

在“空心化”社会里,物质主义与功利主义盛行,教育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物质生活,最终的结果是太多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变为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然而,当人们物质生活得到满足之后,才发现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难以得到满足,由此产生了虚无感以及无意义感。

如何才能摆脱虚无感,并找到个人的价值以及人生的意义?

这是一个太过宏大、且难度颇高的话题。难度来自于两方面:

一方面,关于个人价值以及人生意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义。既然定义不同,那寻找的方式也便不同。我们也许都曾见过这样的故事,“哈佛学霸恋爱受挫于是搬进了垃圾房,最终却意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都市白领厌倦朝九晚五于是毅然辞职种地,参观她菜园的人络绎不绝”……但是不难想见,一定会有人身居陋室但梦想能进入哈佛大学,而很多农村留守女孩们的梦想是将来去到大城市做都市白领。所以,个人追求不同导致很难找到一个关于“如何找到个人价值及人生意义”的标准答案;

另一方面,每个人对“个人价值”以及“人生意义”的看法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青少年时希望“证明自我”、中年时希望“承担责任”、老年时希望“荫及后人”,这是很多人对“人生意义”观点的变化轨迹。年岁日盛,经历不同,心境也便不同。其实从个人角度,我对这世界上存在终极意义上的、唯一的“个人价值”以及“人生意义”持怀疑态度,我相信很多所谓的正确的“个人价值”以及“人生意义”,都是每个人在不同的认知阶段、在自己的认知框架内能接受的理念而已。

但我还是要尝试回答一个问题,VUCA时代里每个人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个人价值和人生意义?

在我看来,VUCA时代里的焦虑感和挫败感,有两个来源:其一是对快速变化的外界失去掌控感;其二是个人现状未能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也就是存在差距。

关于第一点,由于对外界失去掌控而产生的焦虑感,可以看为是现在这个时代的“时代病”。两周前我有幸参加了教育社会学的一个学术年会,来自华东师范大学的马和民博士做了一个关于“人生问题”的演讲。在他看来,今天的很多“人生问题”在以前的社会里并不存在。在传统社会里,人们安贫乐道,耕读传家,并不存在整体性的“人生问题”。到了近代中国,国家遭遇了“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人们的“人生问题”开始演变为普遍的社会问题。到了清末明初,人们的人生问题集中在“生存意义危机”以及“国民性的塑造”,而到了今天,则体现在个人认同危机以及价值危机。在我看来,这里的“人生问题”称作“时代病”更为贴切。

在变化速率很慢的社会里,我们对社会里的人和事都非常熟悉,所谓“太阳底下并无新事”。这种对人和事带来的熟悉感带来的是掌控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安全感。但是,一旦社会处于快速变化中,我们再难以去掌控而只能被动适应,产生焦虑感和挫败感也就情理之中。很多人对此的应对方式是“火急火燎地凑热闹”,生怕错过关于这世界的任何热点,他们不停地翻看新闻,查看消息和邮件,唯恐错过任何信息。

关于第二点,由于个人现状和心理预期的差距带来的焦虑感和挫败感,这并不是VUCA时代特有的,古人也有壮志未酬故而伤春悲秋的事例。只不过,这种由于现实和理想的落差而导致的焦虑感和挫败感在物质主义盛行的当下被无数倍放大了。

那么,如何找到自己的个人价值和人生意义?我想,分析明白焦虑感和挫败感的两个来源之后,我们可以有两点相应的解决方法:第一,接受有些“人生难题”属于“时代病”这个事实,而不是将问题归罪在自己身上。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机遇与难题,我们只不过是亿万个面临着同一个“时代难题”的人群中的一份子。不要再去追求对世界的掌控感,而是增强自己的适应力以及提高自身的认知水平;第二,如果现实和理想有差距,要么降低心理预期,要么调整努力的姿势,不轻言放弃。两种选择没有高下之分,但我更喜欢后者,个人的性格以及价值观使然。

如果将上一段的答案再精简一点,那就是我们要学会接受这个世界,但也要不断拓展自己的能力边界,为了缩小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为了自己的一缕执念而不懈努力。或者,再简单一点,归结为五个字,那就是:

永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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