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坪落坝

我是坪落坝喂养长大的丫头,深爱这片令人魂牵梦萦的土地。让我和你说道说道,我梦中的坪落坝。

坪落坝具体有多大面积,我计算不出来;但坪落坝长啥样,倒是能告诉你的。借陶渊明的话说: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珠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我想,这就是坪落坝的样子了。

坪落坝从三岔河开始,到长滩河结束。三岔河,是水库、新房子、坪落三地的交汇点,上新房来的河水温凉不刺骨,而水库的河水则冰凉又扎手,待过桥以后便汇入了那一脉清澈里,没有泾渭分明之说,因为水都是一样的清澈见底。时有鸭群拥簇而上,又嬉笑而下。埋头吃些鱼虾,待到傍晚再迈着闲步回家。记忆里的人们,洗衣服都是在河里洗的。水又清又净,洗完晒在大石上,下午再来收走,已然全干了。也有顽皮的小子,抡起家里的锤就来了河中,循着石头一路砸下去,不消一个小时就装满了腰上的笆笼。那时候的生活,是简单而宁静的。

顺着河道往下走,会遇着巍峨的青鹤观。那是赤南的标杆,也是陕西唯一的“陕南县委苏维埃政府遗址”。那山不是青葱,而是高大矗立的松柏卫士的苍劲墨绿,且四季如斯,从不改色。那一股肃静是自带的,从你步入山脚的那一刻开始。不再嬉闹,甚至不再言语,怕惊扰了长眠于此的英雄的灵魂。沿着台阶拾级而上,迎面是一座纪念碑,可那并不是一座高大的纪念碑,只是民间所使用的的大小,但那神圣,不可侵犯。默哀之后,继续捡小道走,尽头便是一片开阔的空地。那里有石牛,空地前方有一个堆放花圈的万人坑,还有怒放的刺花和映山红,一红一白,红的热烈,白的纯粹。在这里抬头看天,天是纯净的,耳畔还有松涛阵阵,凉意袭袭,让人清醒。来青鹤观一趟,你仿佛不再纠结于世事的繁杂与无奈,生活也便多了信心与自如,这青鹤观,当真能涤化灵魂。

三岔河到青鹤观,是坪落坝的左心房。

接下去,就是坪落坝最富庶的右心房了。这里是赤南农业发展的的“中心地带”。春天你打这里走过,有某著名科研所的高端油菜品种在悄然孕育;夏日里你打这里走过,有顶着大红缨子的肥硕玉米棒子在炎热的太阳下精神抖擞,渴了吗,往西瓜地里去吧,主人保准会热情地让你吃个肚儿圆;秋日的暖阳下,晒得干干的谷粒下一刻就要崩裂出来,白白胖胖的滚进你的掌心;冬日里,田野里的安静是人们精心埋藏在土里的洋芋,只等待那春风一唤,便齐刷刷的探出了小脑袋。这四季既不相互重复、又不各自为营,平分了坪落坝的美,又美得各有姿态,还有藏不住、说不尽的喜悦在田间荡漾。

我是坪落坝的丫头,自小在这片土地上撒欢。长大了也离不开这片热土,不等在灼热的城市四处碰壁,就先背着行囊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后来的八年里,我每日枕着长滩河的呼吸入眠,伴着坪落坝的精灵们成长,这让我活得恣意。那些日子里,我沿着这一河清流,赏一赏柳树偷偷吐出的新芽,看一看那金黄灿烂的菜花,嗅一嗅空气里香椿的味道,数一数那水库里跃出的鲤鱼,还有树梢那一抹醉人的晚霞,和着稻田里的蛙声齐鸣,在这样美的坪落坝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梦里,一览坪落坝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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