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

其实,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自己的功课。

小时候被老师和长辈标签为功课优秀的孩子。那是除了在简陋的教室里瞪着大眼睛,歪着小脑袋,竖着时而专心听讲时而又左进右出的耳朵学文化之外,还有就是晚上回家后在煤油灯下写写算算也读读的日子。

我上小学时,大姑上高中。大姑用的仅剩下几页的作业本,对我来说就是奢侈品。很清晰的记忆,有次大姑把她的作业本送给了我,我晚上就在俺家的煤油灯下超级认真的写了几行字,第二天上学交作业,被老师狠狠的表扬,那心底里的美滋滋呀,哈哈,就差迈六亲不认的步伐了。那时的煤油灯是自制的,就是一个瓶子,瓶盖打个洞,能穿的过手搓的线绳,再把煤油倒进瓶子里,点燃就可以了。灯芯散发着光,儿时的感觉是特别的明亮,也不知道俺家的煤油灯是爷爷做的还是我爸做的,记忆中灯芯一次都没有用妈妈缝衣服的针去拨过,家里的煤油灯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小孩子正写着作业没有油不能照明的情况。可班里有其他小伙伴如果没有完成作业,最无敌的理由就是“俺家灯没有油了”。。哈哈,老师也只好什么也不能说,因为要上课,同时也没有通讯工具可以和家人确认是孩子撒谎还是事实。   

就这样,在煤油灯和关于煤油灯故事的陪伴下,在小伙伴们可以认真写完作业也可以偶尔调皮欺骗老师一次的纯真时光里,我做完了小学的功课升到了乡中。

我家的皂角树

上初中了,要住校,一周回家一次,周三家人来学校送馍,吃过饭洗碗用的是学校旁边的泉水。所以,如果你的记忆中有这样一道风景,一日三餐时间段,在乡中和马跑泉之间,有拿着饭碗的学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我们不是校友就是家乡人。

初中已经用上灯泡照明电了,可遇到停电的时候,无论是早自习还是晚自习,还是要用到煤油灯,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进步到用的是买来的带大肚子玻璃灯罩的煤油灯了。一到停电,同学们就把自己的灯端出来,擦灯罩可是技术活,我的可是从来没有邻桌女神的灯罩亮,因为有老师说有同学背书一节课什么都没有背,擦灯罩擦到下课钟声响。哈哈,现在想起来还是都忍不住想笑出声,不想背书了就擦灯罩,灯罩擦不干净我就是不背书,一不小心灯罩擦破手流血了,老师还要带学生去学校对面的卫生室包扎。。。每个人都在做着当下自认为最重要的事情,遵从自己的内心,接纳当下的发生,打发着短暂也漫长的求学时光。

五叔是我初中的英语老师,他的办公室就在我初二教室侧面的另一栋二层小楼上。每当早晨同学们跑完操回教室时,五叔就已经在他办公室的走廊上边走边读英语了,声音很洪亮,有穿透力,被感染到的同学也开始加快脚步,快速走进教室开始早读,当然也有调皮的男生因为惧怕五叔的严厉也开始像模像样的读书,声音忽高忽低,似乎也想刷刷存在感,向同学们最主要的是老师证明着自己的努力。

花香

后来就是后来,哈哈,从学生到教师,从为人妻到为人母,从教学一线到教学管理,再或者说,从2020之前到现在2022秋季的居家静默,点点滴滴都是成长记忆里的花。功课还是要做的,而且要扎实。如果说昨天的功课决定了今天我们在哪里,有着怎么样的生命状态,那我们现在的功课是不是就可以推断出明天的我们又会是怎么样的生命状态呢?别忘了,最主要的是功课的内容,没有老师再给我们布置功课,那就需要我们自己长出寻找功课的能力。无论是丰盈自己的生命还是其他,这个课题,你说了算。

岁月的长河奔腾不息。把功课做起来,为下一个十年,不,更多的十年和理想中的自己。

没想到她是绿乒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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