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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人的直觉,往往比旁观者更加清楚,只是在其中的人不愿看清。有的故事不需要答案,有些问题也没有结局。

十年前仙剑三霸占了整个荧屏,景天贱兮兮地和雪见拌嘴,白豆腐和紫萱纠结地搅和着。那是喜欢了就要勇敢去追地时代,满街都是张芸京略磁性地声音——“对你偏爱”。

男生打球总默契的保留着优良地传统,当有心仪的女孩或者对象过来的时候,乖乖地叫上对面一声“爸爸们好”,球场上众人就会gay里gay气地开始拙劣地表演,进攻往往是不行的,因为很大程度上即使放着投也很难投进,而防守就不一样了,讲究的就是一个激情碰撞和暴力美学。在某个人问完好后,他的对手就会在三分线外游荡,找准机会大喝一声吸引场外目光,然后开始缓慢的三步上篮,瞅准那女孩转头的瞬间,他会立刻跳起来把球扇飞,再配合握拳夸张的往胸口猛锤,这时候要是能请上一瓶水,对手还会顺势被你冒倒在地上,借此疯狂彰显个人男子气概。女生们吃不吃这一套我不大清楚,反正那些年我的饮料喝的不少,班主任一度觉得我打球太拼而在班会上反复叮嘱我同学之间要友好相处,不要有暴力倾向。

立夏,透过树梢,球场边阳光斑驳映成了她的碎花裙子。我沉浸在我的胯下运球,还没反应过来,有两个人同时叫了我一声“爸爸”。这是我整个初中唯一一次一局养两个儿子,我忍不住朝场外瞟了瞟。女生一水的马尾从鹅蛋脸后面滑出来,鼻头微翘,蓝衫白裙帆布鞋。我收回眼神,抱着球往他们两人冲过去,那一刻我觉得我很英勇,真真切切的为兄弟两肋插刀,左一刀右一刀。那两人丝毫不客气,瞬间我就被放倒在地上。

我在地上嗷嗷叫着,他们冲着女生喊着:“杨雪,上节课语文老师找你来着。”

我能明白他想表现的像温柔的贵公子那样,只是汗水淌着,凶神恶煞的样子活生生演成了极了暴血的阿凯。

杨雪问了一句:“好的,我马上过去”

我连忙抓紧接着嚎。我有时候在想,我后来那么喜欢她,是不是因为那天正午的太阳刺眼,躺在篮球场上,就这么把我的脑子和心晒化了。

等我回到班里的时候,班里老师和同学早已经打成协议——安排我去参加校内的演讲比赛。

“what?”我质问l班主任。

“大家一致通过,都推荐你。”

“嗯?”

“嗯!”

年纪轻轻的我过早的体会到了生活不易,人心难防。中午午休的时候被批准去学校楼顶练习准备,那时候还没有天台风大,我心冰冷的说法,破罐破摔就拿着小说上了楼顶。

楼上好多人,不巧或者好巧的是杨雪正溜达到t屋顶门口背着她的演讲稿:这条路的终点,就在那里,但想走过去,却要花费好长的时间。

她先抬起头看见了我:“欸,你没事吧。”

“还好,还好。"

“你们打篮球都这么拼吗。"

“偶尔,偶尔。”我笑着回答她。

“对了,你喝饮料吗?可乐。”

“嗯,谢谢,不爱喝可乐。”

“那雪碧?”

“不用不用。”

“还有冰红茶和红牛,要哪个。”

她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像变戏法一样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瓶又一瓶饮料,打开了雪碧的拉环。

“你家,卖饮料的?”

“家徒四壁,都是我凭本事挣得!”

她乐的拿着书捂着嘴笑,那天我才仔细看清她,眼睛好大,有一些些婴儿肥,眉头盛夏柳叶,鼻尖蜻蜓荷花。

每个中午,和她闲聊着有一搭没一搭,我也得知:别人班是老师极权专制,指认人选冲击冠军,讲究一个委以重命;只有我们班自由民主,众人推选,虾兵蟹将浑水摸鱼。整个学校都在午休,只有吹过的潮湿的风,引得几十个人在天台上摇晃,这个夏天的每个人都左手拿着文档嘴里念念有词。她说着人生是一场征程,我在旁边坐着,背诵着:“我爱你——篮球。”

演讲的预选赛,匆匆就轮到我上场了,杨雪在第二排低着头默背稿子,低垂着头,文稿放在并起的双脚上,或许是椅子有点高又或者就是想看的舒服一点,她的脚尖踮着,明明没有动却轻轻转动着芭蕾。

我一下就入迷了,结尾的“我爱你,篮球”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紧紧的盯着她,片刻不能移动,扑闪的睫毛像电影镜头一样在我面前放大,一眨一眨,一眨一眨。

“我喜欢你。”

她在这一刻抬起了头,因为我们都听过太多次对方的讲稿,她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知道怎么从爱变成了喜欢,直到我在心中默念了她的名字,才笑着说出了后面的“篮球”。

她也笑了起来,明媚如真个夏天。

喜欢的人是能够互相感觉到的,爱情里的双方b比旁观者更加清楚自己的心动和对方的心意。只是爱情讳冲昏我们的头脑,控制想法,欺骗心声。1988里说的:搞怪的不是红绿灯,不是时机,而是我数不清的犹豫。而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一切会来的顺理成章,没有一千步的距离,也没有数不清的犹豫。

题主你好,忍不住的往往的喜欢着的人,心中翻江倒海,大雨倾盆,被喜欢的却总是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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