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阴雨绵绵的五月,可可撑着一把黑伞走去警察局的路上,她身穿淡蓝色连衣裙,胸前莂了一串白色铃兰花,似有实无的香味丝丝入鼻,让她的心情感觉没那么郁闷。
雨很大,断珠似的水滴,顺着伞檐簌簌落下,渐起一圈圈的涟漪,也渐湿了她的鞋,这让她有些烦躁且不安。
她想一件十分糟心的事,半年前,也就是她结婚的头一天。
也是这样下雨的一天,她去镇上取婚纱,因为没有带订单凭据,所以中途折返。
回去农场后房间没有开灯,她开灯后竟然发现自己被绿了。
她的未婚夫格林,正在和隔壁养奶牛的女人亲热,更令她吐血的是,竟然还敢还在她躺都没躺过的新床上。
于是气愤无比的可可拿出枪,指着格林的脑袋质问原因,在威胁之下,他只能坦白从宽,说追求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她祖母留下的农场。
因为可可并不爱格林,也没有同他发生过实质关系,感情不是多深。
面对这段婚姻,她也一直在迷惘不知所错,如今既然知道格林也不爱她,一切只是欺骗阴谋,所以可可并没有为他伤心,反而有一种解脱感。
但可可越想越多,又抱头痛哭起来,她哭的是自己的愚笨。
爱她的人她看不清他的真心,不爱她的人,她却相信他的花言巧语,所以她想起了曾经某人对她说过的话,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操控一切,但对于爱情,她就是个白痴是个懦弱无比的人。
这句话是 joker说的,而且他说的没错。
他虽然疯,但却有一套自己的哲学理论,她的一切,早被那个可怕的神经病看的真真切切的。
第二天,可可又做了件荒唐事,她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竟然去了镇上吉普赛巫婆那里算了自己的姻缘。
那个皮肤油棕色头带红布的巫婆,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色彩说,“小妹妹,你应该先去工作,随后在五月你会遇到你的,True love sir ”!
然而她竟然信了,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她又回到了FBl。不过以她的状态,不能再做前线战士,而是去了中央指纹库做后勤。
这个工作很单一,无非是在各州各市的出差执行任务。
而本月就是巫婆所说中那个神奇的五月,很巧她又被派来了哥谭,来但韦恩集团,协助警方调查,新科技实验品失窃案。
因那透明人作案时留下了指纹,以此来揭开恶作剧透明人的真实身份。
这需要她亲自跑去警局提交资料,再用警局数据库进行工作分析。
这时警局前防爆车的警铃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几个装备精良的 FBI,在装甲车上,压了下了一个犯人。
可可认出了那个人,他一头定型的丝毫不乱的绿头发,惨白的面容,涂的暗魅漆黑眼眶看不清神色,他在笑,露出银色金属牙饰。是joker。
因为她对他太熟悉了。
远远的,可可虽然不清楚他在笑什么,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再见到joker,却让她更加焦躁不安,心跳加速不止。
此刻joker浑身裹着白色束缚衣,看样子是来警察留档做个记录。
随后就会被扔进阿卡姆,此时押他的人只有Fbl,并没有那位黑衣斗篷骑士。
可可避开进入的时间,以免和joker正面相撞,随后去了指纹数据库交接工作后,又因好奇心作祟,随其他警员一同围观了如何审讯joker。
审讯室位于警局最里的地下室,室内灰色调无比压抑,一侧墙壁是透明的防弹玻璃,是心理分析师观察犯人行为专用的。
joker被几个武装FBl推进审讯室,一个警察开始面对面在对他审讯,像看哑剧一般。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joker的嘴边一直挂着那鄙夷的狞笑。
随后真的激怒了心理素质极强的警察,那警察在砸桌子,并准备把joker暴揍一顿。
但出其不意,一直是joker的套路,剧情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反转,那三位押运joker的Fbl原来是他手下假扮的,反而放开了joker,从背后袭击了警察。
一时间,审讯室里,反被joker控制了全局,那警察的防暴犬看到警察被袭击,一直对joker吼叫个没完。
接下来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此时的joker十分暴躁,只见他徒手按住狗的下颌,撕开了狗的嘴,一瞬鲜血四溅。
让防弹玻璃以外的警察都发出尖叫,这个狂人发起狠来,真的比猛兽还凶。
警察局一时乱成一片,后勤人员去了办公室打电话请求增员,其他警员企图撬开审讯室。
但此刻审讯室被joker反锁的死死的,他企图在众目睽睽之下,虐杀了那个审讯警察,像表演节目一样。
可可一步冲向善前,使劲敲击防弹玻璃,这很快引起了joker的注意。
他很快的发现了她,径直的向防弹玻璃前走过来,两个人就隔着玻璃对望。
joker灰蓝色的眼珠像来至地狱的索命撒旦,嘴角挂着狞恶的微笑。
他带满黑暗系戒指的苍白的手指,对她指了指,又歪了下头,用唇语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说,I meet you again Police~
(嗨!又见面了警官!)
可可用手势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joker翻了下白眼,厌倦了这种沟通障碍,随后他在审讯室冲出来,像一阵席卷而出的龙卷风,一把将她抵到墙角,露出一个变态特有的笑,“我说,探员小姐,你是专门来来看我的吗”?
“ 呵呵,老板你白日做梦般的臆想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拜你所赐”!joker捏住她的两腮,露出张狂的嘲笑神色,“哦,失去抵抗力了,嗯”?
她感受下巴快被捏裂了,可可承认她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很顽强,但在感情方面却十分怯弱,面对喜欢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紧张,连呼吸都不平稳了,被每个紧张的神经压制屈服,简直丢人,她爱的这个人,还是个神经质,所以再次见面,又陷入紧张的对持状态。
她瞪大眼睛,喘着粗气,“ 既然当出选择不杀我,那就表示……你原谅我曾经的欺骗,为什么现在这样?后悔当时没杀我”?
joker全身都在发抖,他看上去愤怒无比,压底了语调,“但我现在又因为另外一件事,想伤害你!扒了你的皮,再装进去另外一个人,反正你早变心了,去和种花的结婚” ?
听着joker混乱的描述,可可大概猜个八九不离十,就是杰佛里肯定把要她结婚的事告诉了他。
其实joker更愤怒的是,可可既然知道了他的表白,还是无动于衷的要去找花农结婚。
这让他气炸了,这个女人分明是在蔑视他,恶心他,那一刻他觉得再见到这个女人,绝对会狠狠报复一下。
可可早就猜到了他为什么愤怒,“ 你想说你花样表白的事?我像个傻瓜似的像你表白,你为什么不接受,还要侮辱我?事后后悔了不用付任何责任,再说其实你也喜欢我?会不会太牵强了点?我只是你众多玩具的其中一个,我不知道你的真心能维持多久……”
joke的背微微倾斜,突然咧嘴笑了,牙齿寒光森森,“ 我在杀戮的时候,听一些该死的fbl说过你的事儿了。去结婚反而被绿了,我们这位所谓的天才心理分析死,面对感情脆弱的像畏手畏脚的蜗牛,愚蠢的时候像发情的母牛,面对对你百依百顺的男人,你更喜欢把你衣服撕碎的男人时是不是?哈哈哈”
面对嘲笑,她竟无言以对
joker拽住了她的头发,拉到了自己胸前,西装领敞开,右胸膛骷髅小丑的纹身面目狰狞,就如同此刻得joker,好似乎张口就会把她吞噬。
她意外的在他胸膛纹了HAHA的字母中发现了一个小麋鹿,它在凌乱的HAHA中,像被囚禁在荆棘中的落单动物。
不难猜,这个纹身是和她有关
无论事实如何变,人事再多么不尽人意,她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她带了一个鹿角发拉,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曾经她为这个男人哭过整整一夜,肋骨哭的都酸痛,喉咙都快汩出血了,她走时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人渣哭了。
但此刻因为这个麋鹿纹身,她又止不住的流下眼泪,热泪盈眶,这一次不是悲伤的,而是激动的、开心的、释怀的。
joker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他俯视她身体的阴影将她罩住,他咬牙切齿的拉长了声掉,“ 哭吧,悲伤的哭吧,委屈的哭吧,没用的家伙,可怜的姑娘,你这样爱哭鬼,谁会要你,就连那种花和泥土为伴的男人都看不上你”~
随后他突然话锋一转,声色柔和了许多,“除了我没人会要你,只有我才能驾驭你,只有跟我,你才会闪闪发光,也只有我心甘情愿被你骗,能容忍你所有的愚蠢”。
他阐述的意思是,世界虽然抛弃了你,只有我才会要你,虽然当面骂了她,但听了那句心甘情愿被你骗后,她所有的消极情绪竟然荡然无存,心里还泛出丝丝甜味,她想她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
可可正想热泪盈眶,开口说句,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这时一个低沉像来至暗夜鹚鸮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
“ joker,这样把警察小姑娘训哭的感觉怎么样”?
她抬头,看见蝙蝠侠正站到joker身后,悄无声息,都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他一向如此,来去自由,像风一样。
joker今天和蝙蝠侠干了一架,随后被攻破了所有计划,一时无计可施,况且今天又见到这个女人他有些不知所措一般。
于是他干脆洒脱的说,“能去阿卡姆了蝙蝠,这里的人太不经玩了,别以为你这一次赢了,下一次你可不会那么幸运”!
随后joker又对可可来了句,“还有你!coco,你给我等着,另外我家的钥匙在哪里你知道的”!
蝙蝠侠怒目给joker带上手铐,说:“乖乖上车,我不想把我的话重复第二次”
可可冲向前推来警戒线内的警察,任谁拉也拉不住她,此刻傻的,就像个追着超级巨星的小姑娘被警卫拦下来的情景。
她疯了一般,冲他喊了句,“ 我会去那里等你”~
joker意味深长的冲她眨了下眼。
面对这情况,蝙蝠侠一脸懵逼的将joker压走,
随后蝙蝠车开走了,只留她一个人在那里笑的很开心,这一刻她她觉得,她仍然是相信爱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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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可又在这座城市留了下来,她喜欢这里,因为她曾经找回过一颗恐怖炸\弹,拯救过这座城市,况且还有她的很多回忆。
她又回去了那个房子里,等待的过程很枯燥,但因为心中期待着爱情,又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她觉得她那颗枯萎心,因为被爱情浇灌又变得生机勃勃,开始萌生枝丫最后枝繁叶茂。
过了不久的某一天晚上,突然停了电,她一边用嘴咬着手电筒,修线路,一边收听收音机,这时收音机插播了一条新闻,joker又又又叒越狱了。
随后她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双眼眼。
那人的声线暗哑且熟悉,“猜猜我是谁?我回来了,鹿角小甜心”!
黑暗中他的眼睛在闪动,他的出现总是那么恶作剧,戏剧性,好像是故意的,或许就是他故意弄坏了电路,给她开个玩笑,
当然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拥抱。
joker的笑声在黑暗中散播,亢奋 邪恶,整个房子都在颤一样,就像邪神降临一般,但能和他在一起,就算坠入地狱又如何呢。
————全文完————
2019.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