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忆大学老师

苏式小礼堂

        在军校,我们称老师为“教员”。惭愧的是,对老师的记忆,离得越远记忆反而越深。小学和中学老师在我脑海里印记极深,仍是当初认识他们时的那个模样,但大学的老师,印象非常模糊,记住的没几个。

        印象最深的教员,王慧年,教物理的老教授。之所以印象很深,是因为94年,他负责南炮在四川的招生。他给我们讲,他不住“官方”安排的招待所,而是自己悄悄找了一个地方住,免得有人递条子打招呼,影响我们这些没关系没背景的农村娃入学的机会,很是感动,这句话也影响了我一生。后来,他教过我们一段时间,上课时我曾主动向他问好,他知道我来自四川,并不认识我,但我一直记着他,和他那句话。

        影响最大的教员,周伦军,法学教员。说话很有磁性,声音穿透力强。可能好多同学对他反感,因为他曾要求我们好好学法,不然以后谈不上祸国,但“殃民”是少不了的。为证实他的观点,他讲XX区法院70%法官都是转业干部,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为让大家接受更多的法学知识,他煞费苦心,我记得他花了几节课,对合同进行了专题讲解,而我国的《合同法》制定于99年,在那之后。那时看来,周教员人年青有点傲,但他何尝不是为了让大家多了解点法律知识,多增强点法治思维,毕竟大家出去都是当干部的,一句话一件事,是会影响到很多人的。

        最牛的教员,刘怡昕,射击教员,工程院院士。他给我们上课很少,大概三五堂课吧,我们都是膜拜的心态,军校生平常浮躁骚动,在他的课堂上都屏息凝视,生怕自己的一点小小动作,会影响到他教学的连贯性。学到了多少东西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可以在其他队的同学面前吹牛:看,刘教授教我们。那种感觉,刘教授是射击界扛把子,作为他的弟子,也是值得骄傲的。

        最低调的教员,王桂玉,射击教员,面带微笑,平易近人。刘怡昕夫人,刘是外弹道专家,王是内弹道专家,传说其实王的学术造诣更深。王教授教过我们半年,印象最深的是,她讲为了给学院节约经费,给年青同志更多锻炼,她尽量减少出差参加学术会议的机会,神情中很是遗憾。她要求我们要注重学习交流,珍惜每一个学习的机会。

        最严厉的教员,韩桂明,电工教员。那时的军校,伙食很差,训练强度又大,营养不良,睡眠不足,走路都可以睡着,不要说上课了。几十个人闷在一个教室里,又缺氧,上课总是浑浑噩噩,属于那种眼睛不用牙签来撑住,她自己是没法睁开的感觉。在他的课堂上,没人敢瞌睡,一方面他是当场敲打你制止你,另一方面学校有他的传说,考试极不容易过关,并且从不妥协,谁敢与挂科过不去呢。

        最温柔的教员,缪德阳,马原教员。教我们时,刚博士毕业不久,长得非常清秀,年龄和我们相仿,也乐于课下和我们交流,她的课,也极少有人瞌睡。可能在那个环境,被各级领导呼来喝去的,戾气很重,属于三天不跑一个五公里浑身不自在那般躁狂。突然有这么温柔漂亮的女教员,内心会被安抚。说实话,看她的眼睛,就象一泓清澈的泉水,会让你安静下来。

        最高调的教员,周天书,体育教员。人如其名,在自行车叮叮响的校园,骑个摩托在院内突突地狂奔,很是异类。这还不算啥,更N的是,曾到学院卫生院开药,没拿到好药,于是穿个便装,说自费,立马拿到好药,这下可不干了,直接把卫生院牌子摘了,扛到院长办公室,要求给个解释。传说全院他只服两个人,一个是打架他打不赢,一个是喝酒他喝不赢。说实话,我倒挺佩服他的,不欺软不怕硬。

        最能侃的教员,王健,语言教员。四川老乡,上他的课,一节课可笑半堂,往往是正课内容还没开讲,下课铃声已经响起。

        最智慧的教员,倪修仁,马原教员。其他细节都忘了,有一句话没忘,大概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用市场来衡量的,但我们偏偏用了”。

        最和蔼的教员,李义堂,兵操教员。湖南人,总是笑眯眯的,对火炮构造、性能如数家珍,给人的感觉,笨重的火炮在他手里就象一个玩具。

        最敬业的教员,叶志红,射击教员。他只比我们高3届,留校任教,好钻研,成了射击教研室的顶梁柱。上课注重引导、深化。06年我曾向他请教照明弹射击有关问题,“售后服务”很认真。

        高数、英语、运筹学、地形学、兵牵......还有很多教员,很好的教员。

        大学教员,印象不太深,可能与我们亦师亦友,不联系就遗忘有关,也可能与我们不服权威挑战权威拒绝印记的心态有关。记得也好,忘了也罢,都非常感激他们。

        祝老师们节日快乐!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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