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那些和创可贴有关的人和事儿


早上九点半,喊儿子起床,某娃坚决赖床。三番五次,几次三番,小声叫,耐心说,大声喊,用力吼,均无济于事。只能使用我的杀手锏——挠痒痒神功,儿子怕痒,不一会儿就笑得打颤,满床转。虽说被窝里已是被我搅扰得没有一丝热气,可是某娃还是说今天要睡个懒觉,明天老叶(他班主任)就要求6:40起床了。儿子固执,妈妈坚持,继续挠,熟料儿子用力在我大拇指上用力一抠,疼得我赶紧撤。一看,大拇指内侧一块皮掀起了,微微翘着,露出红色的肉,微微渗出血珠。气的我真想揍他一顿,儿子看见我的手倒是愧疚地起床了。

我在医药箱、抽屉里都没有找到创可贴,后来在我的包里找到了一个,贴上后还是可以给儿子继续打毛衣。想着家里的创可贴用完了,给隔壁老王发信息,让他下班回来买一盒,人家只记得买菜,创可贴却忘了。只能让他帮着洗菜,我做菜了,好歹没有把手弄湿。

许多事情总是极其相似,忘记买创可贴也是一样。几个月前,我的双手因干燥开裂,总会有一两条细小的口子,寒风一吹,格外疼。一个周六,隔壁老王送儿子上学,让他帮我买盒创可贴,某人也忘了。

后来,朋友送孩子上兴趣班,让他给我捎了一盒。细心的朋友为我选了一盒防水的,洗米洗菜洗手均无碍。只是沾水后,容易卷边,因此每天总要换好几次。

想起母亲在冬天,既要做饭洗衣,又要挖地种菜除草之类的,一双手也总是开裂。记得早些年,母亲只是缠上医用胶布。缠一次胶布,母亲总要用好几天,水泡过后胶布不粘了,就用棉线捆上。任凭胶布湿了在手上捂干,干了又弄湿,只是不舍得多用一些胶布,不舍得多花一点钱。母亲总是说,钱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后来,有了创可贴,母亲依旧如此,一个创可贴要用好几天。

每逢采茶时节,母亲的一双手的食指因采茶过多而开裂,无论是胶布还是创可贴,母亲依旧要用好几天。雨天采茶时,胶布不粘了,手指已是泡得发白。母亲也只是把弄乱的胶布从新捆扎好,丝毫不介意湿湿的包在手上不舒服。

记忆里,那双粗糙的手,那双皲裂的手,那双缠着胶布或是创可贴的双手,终日里忙忙碌碌,洗衣做饭,种地喂猪,采茶插秧,砍柴开荒。靠着勤劳辛苦,母亲养育了我们姐妹三,供养我们读书。

去年冬天,我在给孩子们上梁晓声的《慈母情深》,读到“母亲掏衣兜,掏出一卷揉得皱皱的角票,用龟裂的手指数着”,不禁声音哽咽,不由地想起了母亲的手。

或许,天下母亲的手都一样,永远都充满着母亲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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