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 (05) 改变风格

01

大半天劳动所带来肉体上上的劳累、再加上后半天内心暗涌的浪潮,导致彭心婕的精神显得疲惫,因此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子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不受梦靥所打扰,她一觉睡到天亮。

起床后的精神饱满,她感到充满了力量,套上一贯的服装,即是一件胸前设有蝴蝶结的短袖乳白色衬衫、一条纯黑色的包股短窄裙、再束起了马尾,让她看起来干练、沉稳、而且不失时髦及性感。

把黑色外套挽在右小手臂上,左手拎起了公文包,就往大厅走去。这时从饭厅处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姐姐,早。”

“早。”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彭心婕径直走到厨房去,然后动手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

“昨天才刚搬新家,今天就去上班,你不嫌太赶了吗?”彭心慈啃着十年如一日的牛奶加燕麦。

“这归功于房东太好了,给我们收拾好了屋子,省去了我不少的时间。”说白了,彭心婕不喜欢待在家里,无聊地度过,这种虚渡光阴只会使她沉浸在回忆里,难以自拔。

姐妹俩的个性南辕北辙,彭心婕喜欢计划、对于计划好的事情会不遗余力地去实行、除非让她发现计划出现瑕疵、并影响结果、不然她很少做出改变、而且做事很认真、有始有终。

而彭心慈就是遵循心情的人、怎么开心就怎么着、所以很容易受心情影响、只要心情稍微觉得不顺、可以将手头做着的功夫给终止掉、然后做其他令自己开心的事,所以在他人眼里,她绝对是任性、潇洒的。

约莫早上8点30分,彭心婕推开T周刊杂志社的办公大门,然后朝着主编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同事们纷纷给她道早安,只是和以往有些差别。

究竟哪里不一样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这群下属,他们道过早安以后,都立即坐回自己的座位,埋头苦干起来。而且打从走进办公大厅开始,她没有嗅到咖啡的香味,更没有看见在享受早餐的同事。还没到九点呢?如此辛勤的他们,像在告诉她一些什么?

“心婕姐,咱们老总来了。”一名女同事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压低声量道。

真相总算大白了!她对着那女同事礼貌性地笑了笑、再轻轻地点点头,然后踏着稳健的步伐,推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

素来出席率超低的老总突然就出现,想来等下一定会有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墙上的挂钟还差分2钟才到早上9点钟,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抓起话筒,里头传来了老总女秘书,梁小姐冰冷的声音,对方以老总的名义,命令她马上过来老总的办公室。“好的,我这就过来。”挂断了电话,她理一理衣服,之后忙不迭地走向老总的办公室。

到底怎么一回事了?照理看来,他们家的杂志一直保持不变,更没有让杂着社蒙受损失,老总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非要亲自过来一趟,还要召见她!

老总的办公室就在她的右手边,不一会儿,她已站定在老总的门前,举起手来敲了敲门,待室内响起老总的声音,她才开门走进室内。

02

老总是一个看着像40出头的中年男人,事实上他是一个快要接近天命之年的人了,依彭心婕算来,还差两年,老总就要到这个岁数了。

初来乍到的时候,她还是个实习生,大学毕业后索性继续待在这所杂志社。直到现在,历经了4年的光景,她见到老总的次数可称得上屈指可数,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给梁小姐,也就是他的亲妹妹来处理,也许没什么打理公务上的事情,所以他看起来和实际年龄有点相差。

至于梁小姐则和老总的年龄相差15岁,也是老总的小妹。她身材娇小,有着和日本女性普遍的身高、皮肤白皙、打扮跟得上潮流、每天总会画着得体的妆容来办公室,为此她的年龄看上去像24岁左右。

“老总好。”站定在老总的面前,直到老总让她坐下,她才拉开办公椅坐下。

“废话不多说了,我们直奔主题吧。”老总淡淡地道,虽然他不常出现,但是只要他办起事情来,态度认真,且眼神充满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一直以来,我们的杂志都是以女性为主体,内容十年如一日的时装、化妆品、保养品、亲子关系、家庭关系等,其实这样的内容已经让读者感到很厌倦了。”

“我相信你们都已经察觉到了,纵使我们杂志的销量还是保持不变,但已经没有进展的空间了,所以我决定要改革一下,删掉旧时的一些元素,再加入一些新元素。”

听罢,彭心婕在心里暗自惊呼,但她没有表达什么,只是怔怔地盯着老总好半晌。“要怎么改变呢?”

坐上主编的位置有两年的她,虽然在公事上只和老总接触不到5次,但却对他在工作上的态度,掌握得一清二楚,他对于自己的想法十分自信,只要决定好的事情,不容改变。

“就这么样,我决定抽取言情小说那一版,反正不是自创小说,一直以来都是刊登浪漫出版社的小说,我们还得付版权费给这个出版社,所以这一版将会由扑朔迷离的民间感情故事来取代,故事越错综复杂越好,可以吸引读者的好奇心,因此你们就得多往人群中走动,一获取更多民间的感情故事。”

纸上谈兵终觉浅,执行得依靠整个团队的人,再说这些又是扑朔迷离、又是错综复杂的故事,不是一个穿梭在人群中,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这么看来......很多故事都没有结局。”毕竟那不是TVB的推理、侦破电视剧,只要编写完毕,每一个单元都有他们的结局,而这些民间感情故事,就连当事人都得不到一个答案,那他们又怎么知道结局呢?

“那个不重要呀,不是每一个发生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我们的出发点是改变杂志的元素,然后吸引更多读者,而不是清一色的上班族女郎,或是已组织家庭的妇女。”两老总不把彭心婕的问题放在心上。

“再说嘛,被采访过的人,他们可能因为被杂志社的关注,而拉着他们的亲朋好友来支持我们杂志。”两老总的目光是集中在杂志改良后的结果,而不是过程。

“还有,说不定那些得不到答案的受访者,因为被他人关注他们的事情后,而意外得到一个结果。”就像千里寻亲的节目,这档节目一开跑,已陆陆续续为好几个失散亲人的受访者,成功找到他们的至亲,他们的杂志也隐藏着这一种功能。

彭心婕当下哑口无言了,毕竟连她也认同老总的说法。“好吧,这个改变听起来也挺有意义的,也没有偏离我们的杂志主题。”女性最关注就是感情,不管友情、亲情还是爱情,这个杂着社从来没有缺少这三个元素。

“要改变的事项还不止这个,我还决定了要加入漫画这一版,要原创性的漫画,而不是刊登某个出版社的漫画,稿费我们一定会准备,但原则就是,这些漫画一定要以感情为主,切记不要那些奇思妙想的漫画!”老总特地把“但原则”压重了声量。

“至于要抽取哪一版,你跟静媛商量去吧,主要抽取那些不起眼、且得不到关注的。”他已经斩掉一个不起眼的板块,接下来就交给他的妹妹处理了。

突然间,要去哪儿找漫画作者呢?彭心慈肯定不感兴趣,毕竟她的漫画风格走奇思妙想风格,而且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发展空间,为此无法助她一臂之力。

03

吃过早饭后,彭心慈终于动手收拾带来的行李箱,然后打算打扫房子,虽说她们搬过来时,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但一个晚上过去了,地板上或多或少粘上了灰尘。

比起姐姐的喜好清静,她偏好听比较抒情的音乐,再不然就是周杰伦的歌。虽然彭心慈则抒情的歌曲不感冒,倒是在寂静的氛围里,她喜欢来点动感的音乐,不止瞬间活络了气氛,也驱散了令她感到寂寞的氛围。

调高了手机的音量,她把手机放到化妆台上,一面听着音乐、一面收拾带来的衣物,一旦遇到她会唱的部分,她还会跟着一起唱。“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这首歌当年在乐坛掀起一股旋风,风靡整个中文乐坛。

一番功夫后,行李箱的衣物终于被整理好了,最后她将行李箱放到衣橱旁。紧接着走到阳台,拿起扫把垃圾铲,径直走到大厅,开始打扫起来。

倏地,她停下了动作,愣愣地看着前方,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然后丢下手中的扫帚,一支箭似地冲回自己的卧室,拿起画本绘画工具,再快速跑到门前。

“对了,这么待着,不知要待到几点?”这么想着,她赶忙跑进去厨房,从木厨里拿了一袋葡萄干面包,几小包麦片饼干,然后出了门口。

来到顶楼,遮阳大伞底下没有人,她大摇大摆地来到该处,并一骨碌地坐在木椅上,开始她的画作。

当初选择来到顶楼创作,是这里有个宽敞的空间,简介是自己的思路变阔,而且顶楼一旦到了繁忙时间,会显得格外清静,很适合创作,然而现在......

她似乎听到一阵阵鼻鼾声,足以干扰她人的思绪。她还记得顶楼是空无一人的,怎么突然就发出这匪夷所思的声音?她惊恐不已,于是站了起来,四处张望。

就在这时,她在阴暗的地方发现一个“生物”,看似黑油油的物体蜷缩在一块,她一时之间也无法断定那是什么。

她慢慢靠近那黑油油的物体,视线从一片模糊到光明,然后在距离物体约3步路停了下来。“天啊,原来是个人!怎么好好地不在家睡觉,偏要在这儿吓人?”对着那个分不清男女的人类,她忍不住犯嘀咕,再‘奉上’一击白眼。

宣泄完自己的不满,她继续自己的画作,就在她转过身之际,那蜷缩在一块的人类突然翻过神身来、还睁开了双眼、随后站了起来、快步跟上她的步伐、再将她推倒、趁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冲到遮阳伞的桌椅旁、把桌面上的画本和绘画工具统统扫落地上、最后抢走了所有的食物!

“喂,你这个疯婆子!”她拔腿跑到散落一地的画本旁边,再飞快拾起画本,发现画纸已经弄脏了。

“我的作品!”几经辛苦酝酿出来的作品,居然被‘疯婆子’粗暴式地对待,顿时气得她暴跳如雷。她立即来到疯婆子的面前,一把抢过她的食物,统统拿去垃圾桶丢掉。

没想到疯婆子一路紧追不舍,气急败坏的她,拿起了垃圾桶盖,使劲丢到疯婆子的身上去,疯婆子一时闪避不及,身体失去了平衡,而后跌坐在地上。

“这是回敬你昨天、今天无礼的对待,要吃东西,自己过来这儿拿吧!”她恶狠狠瞪着疯婆子,手指着垃圾桶。

每一次看到疯婆子,准没有好事发生,若不将这股怨气发泄出来,实在愧对自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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