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北京笔会冰火两重天命运 1993年11月5日,星期五 三

    随着我的下山,他们与杨海燕的等待并非等待戈多那样傻逼,竟然也向上攀登,与我撞上。事实上我没有登顶,就被西西弗斯永恒的命运推下山来。

    野餐时,虽然我表面应付着他们的山上的风景线,可是这我的内心一直闷闷不乐,难道我没有登顶就是我的与杨海燕的归宿吗?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让我做杨海燕的伪君子,更卑鄙无耻的呢?本来想与她构著一片心灵爱情,那种柏拉图式的清心寡欲的情感,可是我却没有登顶,沾污了这块柏拉图爱情理念领域。

    心灵的紊乱再也无法让我罗曼蒂克玩下去,北京这么多人游香山,为什么只有我这样的郁郁寡欢心情?尤其在海燕前,我简直就像一个心灵的囚徒逃避着她对于我的寄托与虔诚。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在她面前忏悔。我的北京笔会冰火两重天命运,能像卢梭的忏悔录那样,反思我的冰火两重天命运吗?

    于是在去北京圆明园废墟路上,我又一次在汽车中逃避她。但是没用,她失去我的陪伴,仿佛比我的心情有过之而不及。又让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一起。而且这次我们甩开所有人,直奔残垣断壁的圆明园。我一次又一次在残垣断壁中给她拍摄,并且给她说圆明园废墟历史,说什么别全怪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大清王国也有自己抱残守缺的过错。人家英国公使马嘎尔尼见乾隆皇帝,为什么让人家三拜九叩。英国利玛窦带着自然科学知识见乾隆皇帝,为什么逼他做三年中国老百姓才容许?又为什么又犯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大错,竟然对于英国使团大开杀戒,杀害了使团一半人的生命。让八国联军不烧圆明园解不了渴。我说这样的圆明园废墟自己给自己打脸造成的,自取其辱。所以我认为我的文学废墟与圆明园废墟可谓同构,并非冤枉了我的几十年如一日的文学创作。然而我的文学观念并没有得到杨海燕顶礼膜拜。她已经陶醉在圆明园废墟中自命不凡,摆出各种各样姿势让我给她拍照。当然她也给我拍照,我可没有像她那样自顾不暇那样轻轻松松玩。我的对于圆明园废墟的思考让我心事重重,甚至联想到我们的笔会会不会后赶圆明园废墟,在抱残守缺中挖肉补疮呢?

    这样的无法诉说的废墟,怎么能让我陶醉在与杨海燕的自顾不暇的世界呢?所以她给我看手相,说的我五迷三道,谁相信呢?她给我算命,说我的手相,相互报应,情感线与文学事业线过于纵横捭阖,交叉四海,来自于海军与海关的命运对不对?她真的能说会道,把我曾经说给她的,化整为零,柔进她的算命预测我的何去何从了,还说我有私房钱,还真的说对了,可是哪个男人没有私房钱。还说我以后的命运多灾多难的同时,会有贵人相助,助我一臂之力。可是我的文学作品能找到文学知音吗?能像沈从文那样得到郁达夫赞助吗?

    她的五花八门对于我的算命究竟是吓唬我呢?还是吊我的胃口,另有企图呢?总之她的薛宝钗似的能说会道,这样的能掐会算的说法,还真的打动了我,已经深深在我的心里驻足了,让我无法克制触摸了她的肉体,终于向她敞开了我的心灵窗口,把我的那种被现实社会切割的支离破碎心灵端给她,进一步验证她的算命多么灵验。我简直成了她的算命先生的协从犯,免不了做笔会犹大角色在笔会大闹天宫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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