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随想,写在江城5月

“你从雪山走来,

春潮是你的风采;

你向东海奔去,

惊涛是你的气概。

你用甘甜的乳汁,

哺育各族儿女;

你用健美的臂膀,

挽起高山大海。

我们赞美长江,

你是无穷的源泉;

我们依恋长江,

你有母亲的情怀。”

               ——摘自《长江之歌》

长江,Yangtz River,6300km。对于曾经的我来说,是神秘而雄伟的。

大学以前,我未曾离开过半干旱季风区的黄土地,所见之水,大多都是山中的小河小溪,还有从天而降的雨雪。书报里、电视中,提及长江或是温暖湿润的南方,总有心向往之之感。不仅是多水多植被的秀丽,还有那些写在历史里的传奇。记得当年读三国演义,赤壁之战以少胜多便是长江上的恢弘之笔;读唐诗宋词,这条东去的大江亦是才子佳人不可忽略的主题;百余年来,长江边上的名城更是承载了中国半步近现代史。

然而“纸上得来终觉浅”,2009年那趟K打头的火车载我走进荆楚大地之时,我内心无法抑制地激动。看着那太阳日渐浮出,看着那南方水田,看着那满目青翠,看着那让“天堑变通途”的长江大桥,看着那“黄鹤一去不复返”的古楼,我竟然不知道用何种语言表达对这种景象的惊喜。从黄河流域到长江边上,这是一个陌生的开始,也是一种神奇的结缘。后来十余年里,走过江汉关,走过户部巷,走过东湖绿道,走过挚爱的校园,日渐习惯了这种寒暑随机却时时有魅力的生活气息。

十余年里,也到访过其他城市,甚至欧洲。世界那么大,也算看了那么一看。对于武汉,对于长江,反倒也觉得平淡如常。直到今年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让其以一种特别的形象走向了世界舞台。身处老家,我不曾经历这座城市的艰难,却也时常关注她的际遇。从冬天到春天,又到而今的立夏之时,可能她经历的,是多少年不曾有过的痛;而渐渐苏醒的她,依然会有那份坚守和从容。一切都会过去的,云淡风轻,就像千年以前她见证过的战争,就像百余年前被列强划去的租界,就像那逢几十年就来一次的大洪水。所幸之事,如今,她依旧依偎在长江边,但早已旧貌换新颜,再难的路,也是有14亿人同甘共苦一起前进。

前些日子我重归武汉,当路过长江大桥之时,想起了那句歌词“长江有意化作泪,长江有情起歌声,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人间一股英雄气在驰骋纵横”……的确,每一个平凡的人都是英雄,大江东去,会划给时代一个记忆。不仅江城,长江所到之处,千万江湖流经之处,华夏民族驻足之处,都会有这么一种力量吧。

往后的年岁里,或许我将离开,但这条江这座城,将会是我青春岁月最美好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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