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荚倾情奉献（一）——写给时光流年里的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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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终于闲下心情，想给你写点东西了，手指“啪啪”地敲打键盘两下，竟然停在上面，不知道如何继续了。

生活在一起有多久了？猛地，还真的不能一口报出来，还需要扳着指头认真地拨拉一下。一年年地，我们也认识二十年了吧？嫁给你也已经有十五年了，而且还都要往出头外划拉。当年那个青春灿烂的新娘子也已经皱纹上额角，白发掺鬓梢了。

站在人生的半道，回头看看，日子过得真快呀。

习惯了面对面的交流，现在这样跟你说话，我却不知道如何称呼你。连名带姓地称你，太正规了；去掉姓，那是你家长辈习惯的叫法，我觉得我不适合用；单叫一个字，总觉得太肉麻，恋爱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叫过；叫你先生，太雅，而且不符合“国情”；叫你孩子她爸，又觉得太俗，怕你不乐意，嫌我没文化；叫你老公，听别人叫着顺溜，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操练过，担心你会听得陌生。

其实，从内心来说，真的希望能叫你一声“哥哥”，以弥补生命中无缘享受的兄妹之爱；而且在私下场合，你又多次表达过要充当这样的角色，可经过这么多年的考察，我又窃以为你的道行还不够，还需要“修炼” ……哎呀，为难死我了。

算了，不费心思了，脑细胞已经死了无数。公开场合就连名带姓地呼你，私下场合就直接称呼“你”或“唉”了。不知道你还同意，还听得入耳？听得习惯听不习惯，反正这么多年都这样叫下来了，你也没有抗议过嘛，想来，事事一惯。

不过，咱们在这里还得把话说清楚，给你写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是我闲得无聊，打发日子；也不是我发现你心有旁骛，想要痛说往事悠悠，以勾起你温馨的记忆；更不是我自作多情，非要哭着喊着要巴结于你，想我还没有对你死心塌地到如此地步吧？

千万不要忘了，有那么一天，你难得想起来，看我给女儿写的那些个文字，左看右看找不到自己的光辉形象，心里突然失落无比：“女儿长大以后，肯定要问，我成长的时候，老爸在哪里呢？我到时候怎么跟她交代？”

你终于发现满篇满纸晃动的都是女儿和她老妈我的身影，理当有爸爸妈妈撑起的幸福天空，仿佛缺了一半似的。你怕我力能顶乾坤，影响你在家中苦心孤诣巩固起来的地位；更怕影响到你在女儿眼中的高大形象和今后女儿对你的看法。

所以，明显地感觉到了你对我的“巴结”与“讨好”，而且也看到了你主动地去“收买”女儿的行为。可惜，小小年龄的女儿，还几乎没有涉世，就已经被你“算计”，还嗲声嗲气地直说：“老爸真好！我喜欢老爸！”不过，后来女儿在我耳边悄悄地说：我是骗他的！其实，你是花了小钱给女儿买了一堆“垃圾”食品，可怜小小年纪的她哪里知道！

你就怕我对你种种的努力视而不见，适时在我耳边旁敲侧击几句，意思无非叫我在文字里绘些你活动时的小剪影，印上你刻意留下的小踪迹。看你虔诚的模样，一激动一心软，犯下常犯的怪毛病，对你夸下海口：“要写就给你单独地写，不和女儿掺合在一起。”

想我和你一样的实沉人，话已出口，怎么着也要说话算话，做一个诚实守信之人，不然以后怎么混迹江湖，怎么给你一个交代？说不定你还在望穿秋水，心里不知怎么盼着呢！你经常调侃我的善解人意，用错了对象。今天也用来善解你一下，牺牲掉我宝贵的休养生息机会，缝子里抠点睡觉时间，来完成对你的承诺了。

写得好不好，是水平问题，写不写，是态度问题。家门口的水塘，水深水浅，你心中有数着呢。我虽不是杜鹃，啼不出带血的深情；我也不是诗人，吟不出华丽的文字。可我想，我会用心慢慢回忆，梳理出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想你不会苛求我的水平，只要有这么一份态度，有这么一份心意，我看你也该掩嘴偷笑了。你不是最喜欢说“重要的是态度”嘛，我想该知足了，你！

以上是为引子，引出和你在一起走过的那些岁月，那些人和那些事……

豆荚  写于2007年后白墅

修改于2017.11.1文昌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