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

食物是有江湖的,包子是这江湖中“枭雄”。本来与馒头一脉相承,手足兄弟。奈何人的口味总是追求多变的,在味道的争夺战里,馒头的质朴显得落了下风。包子渐渐出人头地,日久天长便独领了饮食界风骚。但这并不是它成为枭雄的原因,之所以叫其“枭雄”是因为它统一了中国大江南北,举国上下都有极高的认可度,人民群众都爱它。不仅如此,他还在文学界“客串”了角色。说个耳熟能详的《水浒传》,其中孙二娘与张青这对伉俪卖的便是人肉包子。可见这包子的江湖气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由来已久。

我很喜欢江湖气,但对包子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许久未吃也不会想着去吃包子。家中包包子也是次数不多,一年中那么几回。心里总是忐忑会不会是我不喜欢的味道。果然事违人愿,许多次包子都是小白菜做馅儿的。虽然叫小白菜,但是一点不白,十分鲜绿。每每吃起来就容易想起牲畜吃草。想到这里就多蘸一口醋后夹着喉咙,赶紧吃下了肚。包子的馅儿甚至会散落到桌子上,就像一个布袋破了散落出来的物什。仔细看,掉出来的馅儿还泛着油光,用手捡起来,桌子上便留下了油花。吃着吃着,也觉得邋遢了。这一点也不妨碍家人们吃包子的热情,虽然婶子不常来吃,叔叔拿回家的包子必定会狼吞虎咽。奶奶知道了自然是开心的,于是让叔叔再带些。姑姑又是另一条家中包子的销路,早些时候也常常带着包子去上班作为餐食。总之,我也就只吃一顿而已。爷爷和我一样也只吃一顿,他不能吃荤腥。所以包子里并没有多少油水。我看过那包子馅儿,干的就像蔬菜丁拌在一起。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吃这样的包子吃了十几年的。为此,家里做包子、饺子一定要做两种口味。关于包子的记忆有很多,大多都和成绩有关。但凡考试出了成绩,尤其是理科考试,家里必定吃包子。而我的理科向来不大好加之如果晚饭又吃的包子,真的是雪上加霜。但这种情况下,我吃的一般又很多。记得是谁说我,考试成绩一般,吃的真不少。他笑着说的,我现在都记得。

对于包子也并不讨厌,还时常帮着家人包包子。包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包子皮很大,顶上成年人手掌的三分之二。擀这皮既是力气活又是技术活,很容易就擀的厚了,要么然就是擀的大了。所以好的包子皮大小也是正好的,薄厚也是正好的。包子真正体现技术的是如何捏出漂亮的“褶子”。这一点决定了包子的整体水平。我捏的不好,看过家人捏。要先轻轻的拎住包子皮边缘捏出一个褶子,然后一下接着一下捏紧整个边缘。边缘渐渐合上,汇成“褶子”的中心。估计包子也就此刻能显出精致吧。包子的大小具体没拿尺子量过,主要看一家人的饭量和口腔。基本上两口吃一个包子。到了苏州常见小笼包,包子也“内敛”起来——个头儿变得小了。我一口就吃一个包子,至于为什么会变小。我猜想的是因为南方用的笼屉小一些,所以包子也就变得小了。南方菜系的精致,让包子不再显得那么江湖。路边早点摊儿上随便啥人,吃口包子,嘬一口米粥。包子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市井味道。入乡随俗,我常常买一些包子回来跟阿Y一起吃,包子里边带着浓浓的肉香,油水流到嘴边嘴边又舔了回去。阿Y吃不了几个,很多时候都是我吃了。再细细一品,为啥这么鲜呢,想必是下了很重的十三香,看看了包子里的肉馅,稀松的都可以数清。与家里包的比起来,华而不实。

说到这里,家里的包子还是值得去想念的。至于为什么不深的我心,可能是因为家中的对于包包子的手艺不太精通的原因。


作者按:

《馒头》、《面条》、《饺子》、《包子》四种吃食就写完了。原本我只想写馒头一种。写一篇就想起另外一些,就像魔术师帽子里的布带子,越扯越长越扯越多。但回忆总的尽头是遗忘。很多事情也想不起来了,于是乎,就把能想起来的多写一写。算是对和面食有关的记忆的一个交代吧。

其中我最喜欢《饺子》这一篇。本来说不应该自卖自夸的,但我将比较多的精力都用来构思这篇文章。让对于奶奶的陈述更加诗歌淡雅一些。无奈笔力短浅,诸多想表达的并不能了然于胸导致文章文章比预期的平淡。同事告诉我他更喜欢《面条》一篇,原因是他说看过以后会饿。我想这就是读者与作者的共鸣,已然欣慰。

四篇文章风格与问题有细微差别,本是有意为之,最后都成了无意为之。四篇文章都各有瑕疵,细细挑捡后必定还有不尽人意之处。希望读者还要多多指点。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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