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里,我这个人还可以

   我时常觉得,有些痛苦可以倾诉,而有些不能,我把这些不能与别人分担的悲苦,称之为我人格的根本。

   我的朋友或许需要知道我是怎样的性格,星座血型,但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只能说,在我的印象里,这个人还可以。

    除去时常对这个世界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外,我觉得我这个人还算务实,大学毕业就老老实实找了份工作,闲来就看看书写写小说,每周去2-3次健身房、看几部老电影,周末去固定的地方滑滑滑板,生存轨迹与大多数人类似,虽然经常三分钟热度,但有些东西,也莫名其妙地跟了我很长时间。

矛盾

  Irvin Yalom 说,“孤独只存在于孤独之中,一旦分担,它就蒸发了”。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当你以为你找到心灵的归所,实际上可能只是你对新事物的喜悦暂且蒙蔽了你之前只能看到孤独的双眼,当热情褪去,你会发现,你的孤独有增无减。

   我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这个事实的?

   在我不足30年的人生里,我遭遇了很多事情,遇到了很多你以为可以倾诉、可以依靠,但下一秒就毫不犹豫背弃你的人,好在我遇见的大多数人都是善良且包容的。大概是因为我本身小气又鸡毛,所以我对“好人”的定义会更加严格。当我遇见一个所谓的“good  guy”,发现这个人性格里的阴暗面就变成了这个人仅存的能吸引我的地方。

   比如,你的身边或许会存在一个,善于社交、风趣幽默、能够快速调动这个团队的氛围,也就是能把你对比的一无是处的那种人,然而当你对这个人充满了崇拜,甚至有些嫉妒他的时候,你突然发现,他善于社交却更善于揣测他人的意图,他风趣幽默但更多的时候喜欢拿你开玩笑,以玩笑的口吻毫不留情抨击他人的同时还凸显一下自己自认为高尚的人格,然后,当他在各处周旋,上窜下跳的时候,你又有什么感受?

   他比你更可怜。

   是的,我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虽然我小气又鸡毛,但是我的身上存在着与我刻薄的本性格格不入的劣势--我的嘴巴笨。

   每次当我想起那句绝妙的反击回去的话,都已经是,嗯,turned to another page ····

   所以,做一个真实的好人,或一个真正的坏人真的很重要。

   伪善比邪恶更让人作呕。

   但是,La Rochefoucauld也说,“伪善是邪恶向美德的致敬”。

真实

     生命的真实是什么?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自由的,然而,每个人都生长在各自的笼子里,看着自以为广阔的天空,然后心满意足地说,“freedom  is  so   fucking  good ”,直至濒临死亡,才明白,所谓的自由,只是丧失自我的盲目高潮,但是没人可以责怪你,这都是为了活着,但是你可以在有限的自由里最大限度地享受人生,遗憾总是存在的。

     “活在当下最重要。”

    我总是对说出这种话的人羡慕不已,我目前所在的阶段,仅仅是在社会的洪流底层,苟延残踹,即使海面上狂风巨浪,我的底层终年不见天日,但好在如死水般一如既往地安稳。

    悲哀的是,直到现在,我依然相信,我的身上潜藏着被封印的神秘力量,只要一个响指,就可以毁灭世界。

    嗯,better  than  Thanos.

死亡

     死后,将去往何处?

     那应该是在一个骄阳似火、知了声声地夏天,上午或者是午后,记忆里,我亲爱的外婆去菜园子里摘黄瓜去了,我、妹妹、表姐在外婆的老屋里打闹,头顶的风扇高高低低地旋转着,年幼莽撞且大力的我的妹妹一拳打在了我的腋窝处,然后,我像是进入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黑黢黢、湿漉漉地面,像是在夜间被遗弃的街道,又像是很久没人探寻的山洞,远处白色的亮光十分吸引人,三三两两的人、动物从我身边经过,我想往亮光处走,隐约听到人叫我的名字,想回头却发现自己根本转不了脖子,身后似乎出现个拿着棍棒或者刀叉的人,推推搡搡把我往亮光处推又或者是把我往回拉,等我稍微有意识的时候,我正躺在地上,手臂直直的举过头顶,浑身正在剧烈地抽搐,表姐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她似乎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吓唬她们。

       然而直到现在,我清晰地记得在那里的场景,却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堕入奇境,又或者只是幼年时期荒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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