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花

  文/李涛      图/隔壁老王

作者执意认为背后盯着老王的女人

疫情防控解禁之后,老王应邀回村参加同学聚会。

老王开车刚到村口,旁边有人喊:“村贤回来了。”老王侧脸一瞧,被吓得魂飞魄散,见鬼了!仔细一看,噢,原来是一妇女脸上贴着黑色面膜,只露两眼和鼻孔。再仔细一看,是村花,老王瞬间很想开口骂人。村花也觉得不妥,马上改口叫“哥”,叫声中还有些许温柔。

老王刚刚认识的菖蒲花

推开院门,因为昨天刚下过雨,雾气中的竹林、茶室和书房显得那么幽静。老王坐在茶室,一杯清茶,刚才的不愉快消散了许多。其实,村花是老王给她起的绰号,他们是高中同学,四十年前村花在学校可是校花,不是绰号,真正的校花,在县高中校园里宛如一缕朝阳。

老王总是爱喝自制茶

老王当年风华正茂,县高中一号人物,八十年代初期开封地区文联培养的七个文学新苗之一。当年的校花对小王萌生爱意,经常拿着笔记本和小王讨论文学创作,小王和校花结伴林荫道成为县高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老王童年追逐的蒲公英

后来,小王一支笔杆闯天下,应征入伍,几年时间便晋升为军官。校花苦等两年,看不到希望,和村会计的儿子结婚了,婚后育有两个女儿。再后来,凭借村会计的家族势力,在村口开了一家超市,据说很赚钱。从此,校花变成一个珠光宝气、令人炫目的女人。有一次回乡探亲,映入老王眼帘的只不过是一个庸俗的女子罢了,老王开始叫她“村花”,很快在村里叫开了。

老王梦中的那一条河流

老王退伍之后,除了偶尔写作,他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家乡建设和改善民生的事务上面。他被举荐为村新乡贤理事会会长,事实上,乡贤理事会是把年少离家、出门在外混得不错的人物聚集在一起,让他们为父老乡亲做些贡献。老王清楚会长是个出钱、出力的差事,他还是欣然接受了,乐此不彼。

老王魂牵梦绕的芦苇

午休后老王出来溜达,在村口超市又一次见到村花,村花手腕上的金手镯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此时相见已经没有话题。村花突然来了一句:“去年俺大妞出嫁时,村口宝马、奥迪排了二十多辆。”老王有些诧异,短暂沉默,回了一句:“咋不通知俺呢?”老王暗自庆幸当年没有和她牵手。

老王钟情的酸枣树

来到不远处的土岗上,老王眼前一亮,发现一个榆树疙瘩,谁家出树留下的树桩。这些年老王对家乡的一草一木格外有感情,此时,一个榆树疙瘩造型的茶台已经在他脑海中成型。他叫来四个壮汉,五人挖了一下午才把树桩刨出来。村花好事,磕着瓜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嘴里偶尔说些什么。老王不愿意、也没有力气听她说些什么,在老王的心中,村花的灵魂已经死去,只剩下肉体躯壳而已。

老王的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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