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文章

多么漂亮的苇叶,但前提是

它们已与细长的茎杆分离;

多么葱绿的身段,但前提是

经过挑选,它们已被揪下,

握在他人的手里。它们已没有机会

等到它们长得再宽大一点。

多么风俗的结局,但前提是

用它们包好的美味的粽子

不会像包子那样,打在野狗的身上。

多么偶然的目击,尖尖的青叶

依然颤动在暮春的细风中,

就好像它们找到了新的依托,

将采摘者的人体当成了更粗野的茎杆。

每一个扯动都曾触及隐秘的

生命的疼痛,你却只能想象

而无法体会。多么迂回的仁慈,

但前提是,它们失去的植物记忆

仿佛能在诗的神秘中得到完全的恢复。


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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