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松永久秀

松永久秀早年事迹不详,后出仕于三好长庆担任要职。但松永久秀阴谋篡夺三好家实权,三好长庆及嫡子三好义兴、弟弟安宅冬康、十河一存之死都与其有嫌疑。三好长庆死后,松永久秀与三好三人众掌握家中实权。1565年,松永久秀与三好三人众谋杀室町幕府征夷大将军足利义辉,史称永禄之变。但不久双方反目,松永久秀随后与三好三人众、大和国国人筒井顺庆长期交战。1568年,松永久秀臣服于上洛的织田信长,但数次发动叛乱,最终于1577年11月19日在信贵山城之战战败后自杀身亡。

松永久秀一生有多次下克上的经历,织田信长向德川家康介绍松永久秀时,指出他曾做出三件常人不可为的恶事:篡夺主家、谋杀将军和火烧东大寺。

综观松永久秀一生,且忽略民间世人如何评价,无论曾经耸立在信贵山上巍峨的大天守,还是早于熊熊火光中消失的高贵茶器,都隐隐透出其主人无视生存和毁灭法则的那种特立独行的风骨——卓绝的筑城能力,高素质的茶道修为,从他二度三度背叛素性冷酷无情的信长,而每回仅以少许贿赂便换得信长宽恕,可以看出他已然受到怎样的器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信长与久秀的为人处事颇有相似之处,一样藐视权威,一样野心勃勃,也一样是政战两道的高手”。两位以离经叛道见长的野心家,信长无疑是久秀一生最杰出最足匹敌的对手,以非凡的能力一面激发其谋逆的性格本质,一面又能凌驾其上予以适当镇压。信长主张“天下布武”,以武力平定乱世,取得天下,目的如“安土”之名,希望以自己的力量创造一个平安乐土的时代,自“布武”走向“偃武”,无论个人动机或政治长远性都具有极为进步的意义;反观如久秀之流惟恐天下不乱的枭雄,自称“幕府执权”,在三好家控制幕府的同时掌握三好氏的实权,专横跋扈,不可一世,一边操持谋反的主业,一边寻欢作乐离奇度日,不正是为了满足自己不断膨胀的私欲么?那么到头来,久秀与信长虽有相似,却只是对方漫漫人生路上试炼的角色之一吧——可能胸怀天下之人,才会因无私而显得无畏。

从物质与精神两方面集中概括久秀其人,大抵只能得出“板荡之世,必生反骨;玩世而生,倦世而死”十六字。久秀幸运地降生在反骨得以大展长才的世界里,也或者说是时代造就了素质,使他一生为选择明君而奔波,一如佐久间信盛所言,“彼事暗主,乃能如此”;继而是苟活在那段乱世,适逢两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对手,长庆却因为“玩不起”,信长因为“不够玩”,相继选择提前出局,留下久秀自唱独角戏抑或何去何从呢?接二连三的反叛与归降撩拨着信长的耐性,信长本身是残暴无比的人物,能够一次又一次宽恕久秀,鉴于久秀的才能与怀藏之宝物,也算得格外开恩了;信长也毕竟是残暴无比的人物,甚至即刻处决两名人质——他们是久秀疼爱的儿子呀——这一回谁都失却了虚凰假凤的兴致!于是久秀不再理会信长是否翻悔,咄,你这恶贼斩了我的亲眷还觊觎我的平蜘蛛,即使久秀一生倒行逆施,也觉得信长的如意算盘太过荒谬,终于抱着“未必心爱”的平蜘蛛,“纵火,抱所爱茶铛自烧杀”,在信贵山城的烈火中同第二任主人一拍两散。

人尽皆知其一生为权欲反复无常,并在织田家不到十年时间内登峰造极,然而连城池、名刀、茶器都不吝惜的人,又怎会在乎是否多一石领地、多拥有一件宝物呢?恐怕他自己也未曾明白,内心深处只想拿这个世道好好“消遣”人生罢。

三好长庆死后,松永久秀与三好三人众掌握家中实权。接二连三的反叛与归降撩拨着信长的耐性,信长本身是残暴无比的人物,能够一次又一次宽恕久秀,鉴于久秀的才能与怀藏之宝物,也算得格外开恩了;信长也毕竟是残暴无比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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