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偶拾：关于“牛车水”

张艺谋虽然捧红了一个又一个“谋女郎”，但是他的电影我没有一部喜欢的。总体都是形式大于内容。《大红灯笼高高挂》除了记住满院子红灯这样一个很好看画面，其它什么也没留下。这部电影是根据苏童的《妻妾成群》改编的，我又读了原著，同样不喜欢，觉得散发着一种腐朽的味道，又看了苏童几部短篇小说，还是不喜欢，味道都差不多的，阴暗的天空里阴郁的故事。自此就把苏童搁下了，不再看。

大约是七八年前的一天，偶然在报纸副刊上读到苏童一篇散文。好像是去新加坡参加一个什么活动。其间组织方安排他们去参观“牛车水”，苏童说他对“牛车水”这个地名莫名的喜欢。一个大作家会对一个地名莫名的喜欢，让我觉得他忽然亲切起来。还有他的散文读起来明快愉悦，我很喜欢。完全不是小说那个味道。

从此，再也忘不掉“牛车水”这个名字，忘不掉苏童的莫名的喜欢，也希望有时间再读读苏童的散文。至于牛车水是什么样子，无法想象。因为苏童只是说莫名喜欢这个地名，并没有细致描述，也没有图片。

没有想到的是最近在燕子去新加坡发的照片里看到了“牛车水”。我仔细的一点不拉地看着一张张牛车水的照片，这是苏童笔下的啊。这些个照片如同穿越了岁月，和苏童的那篇“豆腐块”汇合，想起牛车水，也不再是一个无可想象的空洞的名字，而是以立体的图景呈现在我眼前。顺便说一下，我不喜欢“牛车水”这个名字，让我联想起的是老牛破车，脏兮兮的牛棚，很味道的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