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变迁

黑白之间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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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变迁

最近，我多次梦到我家的老屋子。印象中，老屋子是在我六七岁时建的，座北向南，一间大书房，两间睡房，一间伙房，伙房南侧是猪圈和厕所。院门开在东南角，院子中央开辟为小菜园，春夏秋三季都种些蔬菜。菜园四角栽了四棵苹果树。

老屋子几经翻修，在仅有的二百八十平米的面积上，做过三次大规模修缮。

第一次修谱是把院门由东南移到东面院墙靠北面睡房的位置，厕所移到东南角，西面又盖了一间书房，一间杂物间，南面修了一个羊圈，东面修了一个猪圈，猪窝顶上修了一个鸡棚。院子中央已不能种菜，四棵苹果树保留了下来，一直在结果。院子中央挖了一个六七平的地下水窖，预防水患。伙房门前打了一眼自压井，利用物理学原理可以从七八米深的地下提取出地下水，我们的饮水问题解决了。从院门外到院子里都铺了地砖。

第二次修缮是把厕所移到院外东围墙最南端，拆了猪圈和鸡棚，在那个位置修了一间伙房，旁边又改建成车棚和杂物间。原来的杂物间修整为一间睡房，冬暖夏凉，父母常住，西书房改为客厅。院中的四棵苹果树已退化，伐了两棵，东北角和西南角两棵，东北角那棵树的位置栽了一棵枣树。自压井已废弃了，因为地下水位急剧下降。北书房为大哥一家的卧室，新伙房为大哥所有，北面两间睡房为弟弟的睡房和伙房。那时，我在外租住，后住在教师新村。我住现在这套房时，我还在老房子西书房里蜗居半年多。

第三次修缮是拆除了东、南两面的所有房屋，重建了两间书房，归弟弟所有。厕所搬到了院外，院外又修了一间车棚，院子的百分之九十封了顶，只有约十平米开放。除大伙房门前的那棵果树，其余的树都伐了。院子里弟弟所属房前地面全部水泥硬化。父母由西书房搬回北书房，西书房空着，夏天时父亲常在西书房午睡。大哥全家搬到了现在的住所。

老屋从刚建好四五年后，父母就带领我们整修院落，在闲暇时捡拾拆迁的旧砖，把所有房子都铺了地砖，一直在用，也没有更新过。直到去年底，老屋被拆，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四十几年过去了，老屋几经变化，但根基不动，家风不变。我少年和青年时代都是在老屋里渡过的，它承载了我们所有青少时代的欢乐与故事，也蕴育了我们青少时代的梦想。

三年前，父母由老屋搬到新居，生活越来越好。三年里，父母常去故居看望。父亲还常常在故居里午睡一会儿。也许人老了对老旧的东西都有一份特殊的情感，都有一份特殊的念想。现在，和父母在一起时常谈到老屋，常谈到过去的人和事，这也是我们对过往生活的一份总结，一种怀念。也许，这种怀念进入了我的梦，让我更加怀念我的青春，我的梦想。

2019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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