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宗

自隋唐以来,信仰净土宗的人越来越多,渐渐衍生成三大支派:信仰天上净土的弥勒净土宗;信仰西方净土的弥陀净土宗;信仰东方净土的药师琉璃光如来净土宗。流传最广的是西方弥陀净老宗。宾宣,念一声阿弥陀佛,就能灭八十一劫生死之罪,得八十亿微练伤德。要念阿弥陀佛,死后便可往生西方净土。而且,修行不难,在官不妨职业,在士不妨修读,在农不妨耕种,在公门不妨事上,在僧徒不妨参禅。一切作为,皆不相妨。而修持功夫短暂,每天早晨一茶之顷便可修成万劫不坏之资。修道方法如此简单,成佛如此快速一切身心忧苦从此消失无踪,惟有无量清净喜乐环绕心中-“种种受用,一切丰足”。功德如此易得,人们何乐不为?难怪自唐宋以来,不论士大夫还是普通百姓,念佛修道的人与日俱增。到了南宋茅子元,净土宗不止是一种信仰,已经成了具有严密组织的宗教团体。加之当权者的扶持,发展更加迅速:“历千年而其教弥盛,礼佛之声遍天下。

净土宗能在中国大行其道,星火不绝,这自然与国人的急功好利,凡事不求过程只求结果是分不开的。我们小时候看电影总要问下妈妈那个是好人?那个是坏人。稍大一些,学了些主义,凡事也要论一个唯物主义还是违心主义。

今晨刚看西方哲学史,还未及远,它们就在我的思想里交汇了,这就通了,通就对了。

在西方哲学发展之初,对存在的追问,希腊人要着手解决物质或者精神的第一性问题,于是唯物唯心的诞生,但是希腊人根本不关注这一概念,希腊人的目的是研究世界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就是追求本体。

到了笛卡尔,他认为除了我思一切都不靠谱,任何真理都需要经过思维的验证,才能是确定性的。而康德的先验哲学完成了从本体论到认识论的转向,他认为我们不能够掌握客观世界即物自体不可知,我们只能通过先天感应的形式去扑捉客体的信息,我们了解的仅仅是现象。

到了现代的波普尔,他认为科学是基于经验提出的理论猜想,再通过观察不断的对理论猜想做出调整,补充和推翻的过程。科学的理论形成于经验的观察,但是又反过来指导经验。

一切看起来都运行在一个科学的,确定的,清晰明朗的世界井然有序的运行。

我就是我,我的精神和我的肉体都是确定性的,未来也是确定的,我的思维意志都是由我这个主体决定的,直到弗洛伊德的出现,他认为人类的意识就像是浩瀚大洋上飘着的一块浮冰,我们只能够看到冰山一角,而隐藏在表面之下巨大的部分是人类的无意识,它被人类的欲望,情绪和动机本能驱动着,无意识通过潜意识影响着人类的意识。

我们知道笛卡尔用一种彻底怀疑论的方法终结了人们对本体论的追寻,那就是世界不一定存在,物质不一定存在,我的肉体也不一定存在,只有我的思想是存在的,因为我在思考。

他开创了人类理性主义的先河,所谓人类的理性主义就是一切真理都应该经过人类理性的检验,人类要达到的终点是一种确定性的未来。而弗洛依德的出现又把这个人类最后的确定性也摧毁了,从此人类彻底被抛入不确定性的深渊。

弗洛伊德认为人类的理性思维不过是无意识的表层显现,人类拥有强大的非理性的无意识,无意识才具有决定性作用,人类的理性精神不过是无意识支配的产物。即人是由无意识的本我控制。

故西方哲学的根本就是思辨。思辩远比哲学的主张要重要,理论的开创性,推理的严谨性,逻辑的自恰性。

关于人类终结的形态是有还是无,是确定性的未来还是不确定性的未来,西方的先哲们历经无数次的推翻,重建,而在遥远的东方,一个净土宗,口念一句阿弥陀佛就可以拥有一个确定性的未来,岂不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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