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回事儿

    翔鹰在行驶的绿皮火车上空静止向前,伴着火车的轨迹一路而行,繁花嫩叶总能让火车的闪电暴击美的零零碎碎,轨迹蜿蜒盘旋,却也平和,时不时露出绿色肚皮,在这美丽的衣裳下。

      田地辽阔的很,遗憾没有稻草人,没有风车,美的却那么自然,好一阵寻思好像加法不合适,它美好像不应该有了什么,而是没了什么,没了喧嚣,没了电线杆,没了我很熟悉的地方和人和事。

      我们很习惯的把自然地理按照文明的观念来划分出行政管辖,人文本底等等,这似乎太饶,我又是一个不太爱动脑的人,我想这也是路痴的可爱之处了,“我是谁?我在哪?”

    我想这儿的人一定很浪漫,像李白一样,那样洒脱,爱装,还孩子气,没人有评价他的不成熟,并不是我对这里的人了解,因为这里每一寸每一物都很包容,不会催促人们去反思自己,而是释放自己。每一种调皮捣蛋都变成了一种可爱。

  看!有一座桥,好像越来越高,火车从桥下穿过涌出… 我喜欢这种未知,因为我厌倦了重复,重复,再重复。 穿桥而过后火车的速度慢了下来,缓缓走了一段路程,进入了一个偏僻小镇,在火车停站的那一刻我准备背包下去看看,这个地方绝对绝对不会吸引任何人,断壁残垣,贫穷,荒废。我想这里唯一的价值也就是拍几张照片带到富足的世界里,在没有任何代价的条件下远距离观赏这荒芜的脱离感!

    小镇上没有学校,商店,更没有图书馆,也没有文人雅士爱去的休闲洗浴中心,我估计这个小镇一定特别真实,交流特别轻松,因为钱多钱少都一样,反正也不管用,镇上的人也没多少文化,估计字都不识一个,更没有什么趣谈,搞不了八卦,也宣泄不了亢奋与愤怒,那多无聊,没有革命,没有打地主,也没有血馒头,更没有婚外情。

    我无法构想这个小镇中的人,因为我没有见过远离现代文明的人,但是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有,那么他一定会比大多数人有趣的多,如果设想一下一个人的盲区如果很大很大的话,那么他一定最像一个生物本义上的人,他可能无畏于无知,谦逊于寡交,他认识的人特别少,接受的想法也特别少,所以他说的话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话,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不会想现在一些人一样毫不犹豫的作形象,弄标签,搞戏剧,乱用词。

    我远远的看这群人的背影,我想象不到他们的眼神有多么睿智,我没有看到过渴求他人的眼神,我只知道衡量的眼神。他们在围着一块碑文,他们不认识,走过去一看我也不认识,这时我心里有了很强的满足感,归属感,我似乎跟他们有了心灵上的交流,在那一刹那我们成了同类人,我们共同探讨,想象,捏造,好像在没有图文的世界里都要抢夺第一个能编造出故事的人,我们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共总编造出了七八篇关于这碑文的释义,他们没有引导,确保留着生物本能的创造精神。

    他们没有受过教育,却对符号有着天然的敬畏。这破旧的小镇上,这块碑确完好无损,仿佛成为了这个小镇的守护,他们守护了丰碑的躯体,丰碑守护了他们的心灵。相互慰籍,相互交流。我庆幸丰碑遇到了有趣的人,而不是带有偏见,为了理想而充满着破坏与杀戮的“英雄”,他们有经过“文化”的革命,安静的诠释着自己的含义,好像再说文明需要安静,需要不懂,需要留一点点空间与时间等更多后辈来解答疑惑,他坚信会有更多的人会去发现他,了解他。

    鹰还在翱翔,向着缓缓驶来的火车,我一开始以为这只鹰在追寻着火车轨迹,后来才知道鹰是为了引火车到来,它不停的迎接着一班班火车的到来,没有疲惫,火车也一次次与这破地方擦肩而过,我也该离开了,我也不适合这个地方,我上了火车,手机慢慢有了信号,我用手机查阅了碑文的意思,“到此一游”。

你可能感兴趣的:(也就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