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书话1018》51—60 作者 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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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的方式,应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诚如《波希米亚·迷人的放逐》一书作者伊丽莎白威尔逊所说:“不能只关心挣钱,挣钱只应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但时下不少中国人,不想知道也不想理睬这一底线。谈理想,太奢侈;讲原则,太愚蠢。一见到钱,便眼放绿光,跟饥饿的动物看到食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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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玩波希米亚艺术风格的,要么是“作”出来唬人的,要么是刻意表达精神上的高贵。《波希米亚·迷人的放逐》书中就透露一个事实:“几乎没有波希米亚人出身于无产阶级或工人阶级。波希米亚人实际上是资产阶级内部反主流的一个小团体。”有钱人开破车,暴发户开豪车,要的就那个范,虽说此范非彼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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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阿宣称,“我用阳具来做画!”毕加索强调,绘画“实质就是做爱。”这流氓与艺术家的界限该如何划分?难道不会画画的,就是流氓,反之则反?但不管怎么说,艺术创作与性冲动之间总归存在着某种内在的关联。只是上述人等的过度强调,或许是把性的幻觉放大成一座山峰,其他的存在,都变成山上的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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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今天的标准,古斯塔夫·马勒绝对是位大男子主义者。他在婚前给同样是作曲家的阿尔玛·马勒写信称:“你必须成为我的妻子,而不是我的同事。……如果你本来该打扫房子,照料我起居,却突然来了‘创作灵感’,哪该怎么办?”阿尔玛比马勒小19岁,婚后放弃作曲,马勒死后她亲选出版了家书《忆马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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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界的规则之一是,只知老名士,不识老女人。有些女人却一辈子在做梦,杜拉斯就是典型。她的“老女人之梦”是——“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对她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与你年轻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催残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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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之所以那么有名,很重要的原因是,作为女作家,她以自曝性与肉欲为卖点,以兜售情色隐私为噱头。请看杜拉斯的几段语录:“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会是个妓女”“我爱男人,我只爱男人。我可以一次有50个男人。”“爱情并不存在,男女之间有的只是激情。”反之,男作家要是那么玩,就肮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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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男人生活的一部分,却是女人生活的全部,这是两性与生俱来的差异决定的,多半不会错。但当代社会男女交往容易、恋爱不难,致使爱情本身变得肤浅与浮躁。像“女人被人追求过和被爱过,对其有着前所未有的重要意义。”(据《物质生活》一书),这一世俗的自我价值认同,既虚荣又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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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下西洋,旨在宣扬大明仪,万国朝贡,眼界着实短浅。1433年是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而1514年葡萄牙便派舰队登陆屯门(今属香港),1557年葡萄牙人即取得澳门居住权。诚如《大历史视野》一书所说:“郑和的远航结束仅一百年之后的16世纪,中国即开始遭到来自欧洲航海者的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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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的收集与编选,到底是王官采诗,还是“孔子删诗”?或许两种原因皆有之。但在孔子眼里,《诗经》纯属士子读物,而非扫盲课本。他说: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鸟兽草木之名。”可见,《诗经》的艰深晦涩,不仅是年代久远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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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口语与书面语是分离的,故成书于春秋时期的《诗经》,绝非是通俗读物。《诗·商颂·烈祖》:“嗟嗟烈祖!有秩斯祜。申锡无疆,及尔斯所。既载清酤,赉我思成。”(译文:先祖在上!不断降福。无穷无尽,到我家来。供上清酒,心想事成)这一祭祖的献辞,其先祖若没什么文化,也是听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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