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已入髓2丨欢迎来到我的天堂

文/风往北云向南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恐怕没那么巧合。

第二章：欢迎来到我的天堂

heaven and hell

上一章说道：老毒一把关上了门，药正对着门，似是有股无名火。

药一向猜不透毒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像他猜不透自己在想些什么。他转过身，右手边是一面穿衣镜，镜子里一个瘦削颀长的人正直视着他，就像他看着镜子里的他一样。她会在这里吗？你为什么不问他呢？他没给你机会，从来都是这样，就像当年他抢走她一样。你不配！

药开了灯，又是该死的暖黄色，就像这幢建筑物外围的暖黄色一样冷。他巡视了一周，和所有酒店客房一样的布局，只不过这里多了些叫做格调的东西。对于格调这个词，他一直很不屑，似乎格调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格调的味道，它混合着铜臭、审美和高贵的品质——视其他一切为低贱的。药径直穿过格调来到了阳台，那是毒自诩的面朝大海。挺美的不是吗？可以听到海浪翻涌、潮起潮落。听了一会大海，他发现已经是晚上7点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老药开门，我是毒。”药开了门，“走！咱们先去吃个饭，晚上还有别的节目。”

“我不管你什么节目，你找我来什么目的？”药冷冷地回道。

“瞧你说的！我找兄弟叙叙旧不可以吗？走，咱们边吃边聊。”

药知道毒的个性，没有再问什么。他们来到四层的餐吧，晚餐自助，中西混搭，药拣了两只虾，拼了一盘蔬菜水果沙拉，坐在软垫座椅上观察着周遭的一切。整个餐吧分成三个区域，他坐在就餐区的尽头，背后的木质格栅隔出了一条廊道，廊道旁边的展示柜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和小物件——他见惯了这种装模作样的体面。

那些书都快发霉了吧，捧起来认真看的人绝不会超过3个。实际上只有一个，捧着一本《浮生六记》，故作深沉地打量着对面那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儿，心里却想着“不知道芸会不会喜欢这个妹妹”。胡扯，他哪知道什么芸不芸的，他只知道“这娘们我要定了”。看他那副急不可耐欲火焚身的熊样儿，裤子快着了吧叔叔。

想到这里，药不禁哑然失笑。他看了看窗外，面朝大海，没有雾霾，岁月静好。同是霾城，一眼地狱，一眼天堂，然而天堂真的是天堂吗？

毒端着两大盘肉和一盘甜品走过来，将甜品放到药那边：“老药，我特意给你夹了一盘甜点，我记得你最爱吃奶油蛋糕。”药心里咯噔一下，轻轻把盘子推过去：“早就不吃了，谢谢。”毒瞥到那盘只有两只海鲜点缀的“草”：“你小子真的改吃素了？怪不得瘦这么多！”他边说边大口吃肉。

药夹了“几棵草”也咀嚼起来：“怎么不见猫？”

“猫不在这儿。”

“她去哪了？”

“我们分手了。”

“分手？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

药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伤心，或者该担心？几种矛盾的情绪纠缠在一起。那个爱吃奶油蛋糕的女孩，那个在老师讲课时会突然睡着的女孩，那个轻踮脚尖弓着腰鬼鬼祟祟溜进教室被他发现之后露出既幸灾乐祸又羞愧难当的笑容的猫，又从他心底某个幽暗的角落爬了出来。猫爬上了歪脖子树，最后在一根树枝上伏了下来。咔嚓，树枝断掉了。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不爱了。”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听说你懂英文，有点东西要你帮忙翻译。”

“先回答我的问题！”

“帮我翻译。”

“你要挟我？！”

“我没有。”

药的眼里燃起了两团火，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药先泄了气，如果毒不想说，用电钻都无法撬开他的嘴。他掏出兜里的半盒烟，点燃了一支，之后不停地弹烟灰，直到把烟头弹掉，再点燃再弹掉，再点燃再弹掉，直到一根烟燃尽。

“翻译什么东西？”

当他拿出新的一支烟时，毒早早地把火送到了他面前：“我没把她怎么样。”药凑了过去，“翻译的事先不急，说好的晚上还有别的节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没再说话。周围的几张桌子因为这边的烟雾缭绕渐渐空了下来，一个服务生刚要走过去发表“友情提示”，就被另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喊了回去。

吃完晚餐，他们去了二层的酒吧。推开门的一刹那，烟味、酒味、刺鼻的香水味，巨大的声浪，打着旋的旖旎灯光，男男女女肆意扭动的身躯，混合成一种奇异的东西，把药紧紧地裹了起来，他有些喘不过气。

毒反而像是上帝走进自己家一样，他兴奋地高举双臂：“欢迎来到我的天堂！”他丢下药扎进了人浪，被一群长腿巨乳蜂腰翘臀们团团围住，她们攻势迅猛，直击要害，却遭遇了最凶残的掠食者——披着上帝外衣的毒老虎。上帝被钉在十字架上是为人类赎罪，现在看来上帝之所以复活是因为死不瞑目。毒已入髓，药也解不了，或许以毒攻毒？就在亚当·药这样想的时候，夏娃出现了。

亚当·药看到一双黑色平底鞋，像两只黑夜精灵一样在地面上跃动着，它们在人流与光影的交叠中时隐时现。精灵越来越近了，它们驮着一双修长白皙的腿雀跃地飘了过来。它们更近了，他看到了黑色的裙摆，接着是黑色的吊带，再往上是黑色的丝带，黑色的长发。

只能看到大概的脸部轮廓，但他嗅到了——

是她的味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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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往北云向南

简介：做过电企、家装、新媒体，考过翻译硕士，文理都通那么一点点。对大千世界充满好奇，视写作阅读为此生信仰。算是书迷、影迷、乐迷、金迷、杰迷、球迷，似乎这也是个迷。

寄语：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里，只知道那是更广阔的天地。我只是迷恋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