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梦，赌博输命（连载二）

我坐地上，过了很久很久，真的是外面一天，房里一年的感觉。们打开了，进来4个马子，其中一个拿了一碗饭，又烂又粗，饭上铺了一些白菜，说吃饭了，其它6个抬起头，（方便说事，叫他们123456吧），其中一个马子说，老陈，你父亲什么时候还剩下的3万，等一下打电话追紧一点。

    那个叫老陈的大概40岁，后来得知他是湖北，从马子后面的对话也知道他也输得妻离子散，家里老夫妻守着唯一的房子，在家就是等日子过，可能是退休工人，有点钱，放单的还是从老陈身上炸出2万多，剩下3万，只能等他老父亲一点一点的筹过来，在灯光映照下，老陈的眼角已经肿胀，但是脸部却是凹下去，只剩下皮包骨，估计老陈受的折磨不少，其它5个情况差不多，马子拿出电话，让老陈打回家，电话打了2次才有人接，老陈一开口就叫，叔，有钱打过来没，这个叔是老陈对他父亲的称呼。一通话下来，老陈父亲答应三天再打5000，现在实在拿不出。以前的存款差不多都被老陈结婚生子已经花光，现在还要给他带孩子，这个都是老陈以后跟我悄悄说起的往事。

    老陈打完，接下来剩下5个人都打了，一个没有接通，另外一个四川接通马上挂了，还要大骂麻批以后不要打来就挂了，那个四川听到亲人这样说，马上萎了，马子听到电话说麻批不要打来，电话都没有挂，直接一脚往四川人头上踢去，马子穿的是运动球鞋，四川人好像已经习惯一样，被踢到后慢慢爬起来，马子大叫，看等一下怎么弄死你。 其它几个人我不知道他们那里，往后也不敢跟他们说话，他们相互间也不敢怎么说话。

    看到他们打完电话，马子出去了，可能跟上级老板回报，马子没有让我打电话，后来5分钟左右三个马子同时进来，，震撼的一幕来了，我后来才知道，马子是故意惩罚那些人后，才让我打第一个电话，目的就是第一个电话就要我知道不还钱的后果。 其中一个马子a,拿着木棍不断轻敲自己左手，他应该是看单马子的小头目，只见他往跪着的几个人一一扫过，马子让明天有钱打来的其中三（124）往墙边坐下，剩下三个包括三天内打5000的老陈，还在跪着，马子拿起木棍示意他们三个站起来，他们可能跪的时间长了，脚也软了，站都站不稳，马子b大说一声，你们该不该打，他们三个说该

    话刚出口，马子b一棍往一个人打过去，大声说该不该打，他们三个就像小学生犯错一样无奈的大声说该打。没有钱还的三个人被棍打脚踢，然后一个马子c拿出一瓶矿泉水，1.5升的，里面是发黄的，说你们三个人十分钟内喝完它，后面才知道这是他们6个人之前的尿。 他们三个有点后退，马子b，又是一棍打过去，老子叫你退。

    我，其它三个坐着的，以及马子，亲眼看见他们三个平分了一瓶大矿泉水的尿，而且途中有漏出来，遭来的就是棍打。 马子a，惩罚完他们，指着那碗饭说，对我说，你一个人吃一半，剩下的给他们三个（明天答应还钱的）。 然后拿出我的电话，（我身份证，电话都被扣下来），让我打可以借钱的电话，他跟我说，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要耍花样，不然也弄死你，被威胁之下，打了电话回家，我妈听电话，我用方言说，妈，我在外面犯事，不能回来，拿钱救我，我妈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问什么事，我还想说，马子大叫用普通话，我只好把我借钱赌博输了，现在扣押不能回去，要借钱救我，不要报警之类，还说自己现在在国内一个山村。我说尽快借都要去借9.5万回来救我。其实我心里知道，我家有多少本钱，还有能借多少。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打完电话，马子锁上门，刚刚打完的三个又被罚对着墙面壁，其它三个和我坐在一起，我实在没有心情吃饭，他们三个像饿狼一样，把那些白菜饭吞下去，可想而知有多少天没有吃过东西，一直坐地上，马子可能在外面不知道干什么，只不过偶尔打开窗帘看看有没有人敢不听话。这一晚一直坐，没有人说话，也许他们已经没有说话的勇气，不如省一口气，我虽然好奇，但也不敢随便开口问他们什么东西，过了不在多少时间，马子进来把6个人用铁链锁一块，我也不能幸免g，一只手连一只手这样锁在一起 ，马子跟我说，在没有还钱之前跟他们住一块，5天内不会打你，但必须尽快要家里打钱过来，这一夜，我的心如跌入深渊一样，寂静，无望，死灰。

    由于当时是夏初，晚上一个小房间几个人挤在一起，闷热得很，但是放单老板和看单小弟不会可怜你，你越惨，逼你还钱求生的潜力就越大。看单小弟住隔壁一个房间，有风扇，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别说有人会来救你，就是让你跑下去你都没有力气跑，被关在一起的几个人忍不住疼，经常发出呻吟之声，如此环境和精神状况下根本无法入睡，躺在坚硬的地砖下，更加使我怀恋家里的席梦思，怀恋家里的电风扇我小声的问旁边的老陈，我说大哥，你们困了多久，老陈示意我不要大声，如果被马子听到，他不会打你，而是用绳子绑住双手吊起来一晚，第二天继续跪，要到第二天晚上才可以睡几个小时，听到他如此说，我知道他们肯定有人被吊起来试过不让睡觉，但是当时我还是睡不着，我问老陈有没有机会逃走，人在如此环境第一个想到的都是逃走，老陈说，你不要想逃走，以前有个人去大便想逃，被追了回来，被马子直接用铁棍往脚眼打碎，而且当着所有人面。总之以后如果你不能及时还钱，你最好乖乖听马子的话，这样还少一点折磨，他们马子都是烂人，心狠手辣，溜冰，杀人放火就像吃饭。

    老陈用手臂撞一下我，示意我不要说话了。当晚就这样翻来覆去睡了2个小时，其它都是睡不着，和听着旁边的人在呻吟。

    第二天早上，在我有点睡意的时候，马子打开门，我以为有早餐，马子c把我们七个人都叫了出去，第一次呼吸到清新空气，原来是这样幸福的，那时候天刚刚亮，我看了周边环境，都是一些小山头，这个房子就是建在这些隐蔽的山上。

    马子坐在凳子上，也是一副不情愿起床的样子，他点了烟，吩咐6个掉单的人，开始做运动，这次100个，做不到的今天没有水，我以为什么运动，原来要他们做掌上压，他们根本没有力气完成，只有昨晚吃了饭的有点精神。6个人只有一个人完成，马子给了他一杯水，他好像得到皇帝赏赐一样，兴奋的大说谢谢军哥，原来这个看单头目叫军哥，其它几个露出渴望的眼神，军哥说打赢的有水喝，打输的喝尿，天啊，一大早这样折磨人，真的生不如死，军哥也给了我一杯，我的确口渴了，说了声谢谢，接过喝了，马子a军哥说，如果你不能及时还钱，下一个就是你，你像狗一样点头说能能能。 最后他们5个分开2组，2个对3个群殴，接过老陈跟其他2个一组打赢，也得到水。军哥说再看不到钱，尿都没有得喝。军哥点了其中一个对他说，小四川你跟这个老板说说这里的规矩以及为什么你会这样。这个小四川，跟我说这里一切得听军哥话，，如果不及时还钱，下场跟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严重，意思是警告我。

    经过小四川说出规矩后，我明白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我心里也没有底家里能不能筹够差不多10万给我，于是我跟马子a说，军哥能不能现在让我打个电话，看到我害怕而且积极的样子，军哥知道目的达到了，于是拿出手机，让我当着这么多人打电话，这次打给我哥，他已经成家，分开住，一大早接到我电话，，我哥有点意外，我跟他说，哥现在有一件非常严重，关系到我生命的事要你帮忙，你帮我后，以后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于是我把经过跟我哥说了，把被困的看到的也简略说了，我说你不帮我，我就只有生不如死的地步。

    我哥不明白什么叫签单，让军哥听电话，军哥简单的说，就是你弟弟借钱输了，现在必须把钱还钱才能回家，否则有他好受，不要报警没有用之类，而且要5天内尽快还钱9.5万。我哥听了说，这样你给我时间，我会尽快筹钱救我弟弟。听到免提传来哥这样说，我感动，羞愧，内疚。

    军哥听到起了效果，对其它6个说，像这个老板这样就不用吃那么多苦，还给我递了烟，而且还有早餐面条吃，因为他们之前扣起来路费和4000多筹码所谓掉单吃住费用。这些狗东西真的不是人，当天早上分了一小盘面给他们6个，我还在平单期，可以任我吃饱。他们6个吃完，又被关了进去，我也不例外，这次不要罚跪，我是打坐，要不要罚跪还是打坐，完全看马子的心情，一个不高兴或者溜冰了，就要下跪，甚至当沙包被出气。这比监狱还难受，完全无自由可言，目的是要精神加肉体折磨掉单的人，最大限度逼他们还钱。

    中午过后，都没有东西吃，大概中午4-5点左右，放单的风哥过来，其他6个人都跪了起来，我不用，这6个人和我都是狗风放的单，风哥叫小四川和两个好像江西的（来自同一个地方）起来，原来昨晚家人答应打钱都已经到账。放单狗风哥让马子给他们三个喝水和烟，他们三个至少今天安全了。马子把我早上跟我哥打电话的事跟放单狗风说了，他笑着说，只要你能及时还钱，我们不会为难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