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二零一九年十一二二十三日

清晨,一抹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了我的脸上。咦,这么快就七点半了呢!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昨天约好了今天与你一起穿汉服去本部参加羽毛球的迎新杯,可起床后却又开始犹豫了,毕竟不是纯粹地出去玩,穿汉服去“打球”又好像有些不妥。可是好不容易是跟车一起出去,不用去挤地铁,也可以少踩些裙子,何乐而不为呢?禁不住其诱惑,便穿上了汉服,将球拍藏于袖中。此时,我忽然明白了为何古人能将物品藏于袖中,原来并非杜撰,事实确实如此。

上车后,听到一些小的声音议论道:还能穿汉服打球吗?其实,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看到的与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联想到一起呢?这样的思维方式或许有些过于狭隘。穿着汉服办事的时候确实很不方便,出去的这段时间我常常将它提起,不过这也难免会不小心踩到裙子,且次数已不能用数十次来计算了。

下午开始的球赛过程并不算激烈,虽然输掉了这场比赛,不过觉得也蛮开心的,打球无外乎是一种兴趣爱好,开心是第一位的,能拿到奖项的话那便是锦上添花了。球赛之余,难得有时间与你一起去公园走走。广州冬天午后的阳光并不十分刺眼,可是不知为何,这束阳光唯独爱我,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投射到我脸上。或许太阳也会有调皮的一面吧!与你一起坐在公园的石凳上,不由得想起尹老师曾解释的“坐”字的本意,两人背靠背坐在一起的这个姿势称为坐。“文章”二字,“文”同纹,是花纹之意,“章”同彰,表示黑白交错的一种花纹。有时能从生活中联想到课内的内容,倒觉得十分有趣。看着林荫小道上拿着地图奔跑的孩子不由得心生羡慕:这种事情我小时候从未干过呢!童年是美好的,奔跑着,追逐着的时光尤为珍贵,或许等他们长大了,某一天会回想起:我曾在天河公园内拿着地图和伙伴们一起玩着定向呢!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越发怀念童年,越发会沉溺于童年。

公园是有些大的,走了段时间忽然发现好像在里面绕晕了。远处,传来了小提琴发出的干涩,乏味的声音。寻声而去,一位大约年过六旬的爷爷在那起劲地拉着。声音虽然干涩且带有十分明显的“锯木头”的痕迹,但多少还是在调上的,旋律有些耳熟,却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或许在公园里“奏乐”已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旁人如何看又与他何干呢?看到琴我便不愿意走了。可是不好意思开口去借,又不好意思一直站在那里便离开了。不过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那里。你说,如果语言不通的话我可以帮你翻译一下。犹豫良久,我终于开始开口了:“爷爷,能借你的琴给我玩玩吗?”爷爷是和蔼的:“你拿去吧!”说罢便把琴递给了我。我接过琴,将琴架上,迎面而来的是汗水浸入木板后散发出来的气息,这股气息是浓郁的。指板上常用的地方黑色的油漆已被岁月抹去了痕迹,露出了原本的土色。看来这把琴陪了他很久吧。

我拉开弓却发现,四根弦没有一根是在调上的。然而对于这把老琴,我却不敢下手,要是拧断了琴弦该如何是好。“你调吧,断了我再换一根,这把琴比较便宜,才一百多块钱,没关系的。”听罢,我便拧了起来,调完了三根可最后一根却无论如何也拧不动了。那我就用剩下的三根琴弦凑合着拉吧!可是什么曲子是可以不用高音的呢,此时我便只想到了降了一个八度的《我和我的祖国》。曲毕,我便将琴换给了爷爷并道了声谢谢。“拉得不错”。离开后,当我再回头看他时,他却在将我调好的琴弦给拧回去。世间哪有什么标准,符合自己的,便是最好的。此举让我顿悟。这把琴只属于他,他与琴的故事,也只属于他。此时,夕阳洒在树叶上,将叶子染得金黄。我们走在公园的小道上,应该同树叶一样也是金黄的吧!牵着你的手,沐浴着夕阳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我愿牵着你的手,在夕阳的余晖中陪你慢慢走。

冬天的太阳去得极快,路边的灯已渐渐地燃了起来,都市的街头依旧是灯火辉煌,车灯汇聚的长河川流不息。夜,微冷。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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