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坏坏的孩童5

（在这一章，我们将时间倒置，来回顾一次坏坏的孩童拉序。）

1988年，怎样书写生命的真谛呢？也许在那个灰色的年代里，我们对生活的阐释更幸福了一点，因为生活渐渐的有了起色。只是这一年里，有些事情，有些人儿，对这段时间打了扣结，无法触动这段伤痛的不堪史。

乡村的秋，难道真的是人们口中金灿灿的样子吗？田野间的盛景真的很是让人们难却吗？田野间的麦谷香扑鼻着整个乡野，让年少的我们不禁撒开腿丫子在田野间撒欢，乐的不亦乐乎，只是那是我们真的不懂的什么是快乐！只是儿少时心中多多少少的欢喜，那是最纯真的心灵间的快乐。

秋的味道，也许是农妇最想念，也是最喜爱的！她们的味道就是收获回来的麦谷香的醇香味，以至后来的麦面香，看着他们喜笑颜开的面容，满是洋溢着憨相，对我来说：“他们都是最可爱的人儿。”每次回家都能看到白白的馒头，麦香的淳恬总是作戏着我的舌头，它们是最实在的，只是脱了层麸皮而已哎。在北国里，不管是在乡间还是市井，都是纯纯的真，当然只是属于我们那个浅浅的年代里！

北国有种农作物叫做‘苞米’，也是五谷之一。我们不谈及他的生长和味道，只需要把属于这一档的故事还原出来，就是故事的真实之处，我们尊重着这一份故事。

秋高气爽，凉气怡人，只不过正值晌午间。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布诺在做着让自己满心欢喜的小东西，那种专注劲，就很讨人喜欢！虽是秋的季节，北国还是热烘烘，好些躁人。我们跟进一步，看看小布诺究竟在做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呢？小小的手里在编织着，只是圆鼓鼓的眼睛随着眼睫毛一眨一眨显得十分的淘趣，那种趣味劲挑逗我们那欢喜的心窝。两腮鼓鼓的，像似气闷葫芦。旁边放着玉米杆，只是一小节一小节的那种，左上方放着几副已做成的眼镜，好些精致。专心致志的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手中的小玩意儿，害怕其中缺乏自己那么一丢丢的童心，对布诺来说：“这已经不是潜在意义上的小玩意儿，这是他的心，他的梦。”已经没有了水分的材料，对布诺有着重大的价值，快乐的价值。他需要把手中这小棍东西的表皮得一条一条的撕下来，露出里面的内瓤，需把两者同一体的作物进行创造性的结合，把它变得更为精巧，更为美致！当洁白的内瓤没有表皮衣物的遮羞，就生的格外的羞涩，它害怕看见那些没有爱的眼睛，它很气愤，恨着眼前的这个让自己裸露于这世俗的人，这是他的眼睛很有爱，只是显得略有些悲伤罢了。

忽然，凌空出现了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那一堆唯美精致的眼镜上面，越踩越来劲，仿佛是自己的碍心之物，必须得除之而后快，满足自己那浅浅的蛮横的形象。只是他不晓得自己不仅踩坏了眼镜，更是踩碎了一颗美好而童真的心。布飞用着他那得意洋洋的眼神俯视的瞧着那个坐在老树藤上的家伙，想看布诺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动未动的站在原地，脸上浮现着不可一世的骄意，等待着布诺那可怜兮兮的样儿，让自己的心儿欢喜起来！布诺还醉心于自我的欢乐的小乐丫，忽被眼前的无理的行径吓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上五分四散的眼镜，心中却隐隐的作痛，眼镜逐渐地湿润了起来，他不能忍受对着眼镜的离别，而且还是那么一刹那间，让他那脆弱的心灵如何面对他的世界？对于布诺来说：“他的世界很奇妙，很真，很美，他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他喜欢梦幻，喜欢心底间的纯真，更喜欢把它们变作现实，这样是最快乐的。”只是有人盗走了他的世界，而且还是那么的明目张胆的，拨弄着朝他作了一个大鬼脸，就是想气哭他！布飞看着布诺的一举一动，不时的皱了皱眉头，他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就是说不出头绪。看着布诺眼睛里的怒火越烧越旺，眼角的杀气映射了五里内外，眼泪从眼角抖了出来，微微地切了切齿，面容上被绝望和愤怒充斥着，直至变了形，手里紧紧的捏着未完成的眼镜，直至手被划破流出血来。布飞的内心不安了起来，感到了莫名的恐惧，好像自己已经被他死死地捏在了手中，喘不过气来，一动未动的站在了原地，死死地挪不开脚步，额头上冒起了冷汗。

啊的一声，布飞抱着头随声应地，在地上打起滚儿。布诺在一怒之下，拿起了树枝丫上的榔头狠狠的砸向了布飞的脑袋，带着愤怒和愤恨。只是他不晓得这一砸，就差一点儿阴阳两隔，就为了没有生命力的小玩意儿，让一个生命在死生池徘徊着······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布飞，他没有一丝的怜悯，看着痛苦不堪的布飞，缺显得格外的平静。鲜血染红了布飞的双手和面部，叫声凄惨的惊人心魄，双脚不住的乱蹬乱踢，好像死神用血鞭抽打他的身体，让他对来世不在有着想往的念头，被死神紧紧地拽在了手，动弹不得。布飞痛苦的蜷缩着身体，想借此来减轻自己的痛苦，叫声渐渐地沙哑了下来，这一切被布诺瞧在了眼里。看着可怜兮兮的毫无蛮横相的布飞，心中有了一些莫名的奇妙触动，似是痛，似是不忍，似是难过·····

妈妈被惨叫声触动了心，停下了手中活儿，全身的敏感的触动神经都焦距在了大脑深处，神情略显得有点儿恍惚，向这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当她看见蜷缩在地上的布飞时，脑子‘轰’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双腿没有了力气，瘫跪在了地上，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血迹和乱蹬而留下的脚印，再一次大声叫哭了起来，哭着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啊？你们俩兄弟在干嘛？你们这是在要我的命啊！”妈妈的脸上一片焦白，没有了血色。跪到布飞的身旁搂起了他，布飞在妈妈的怀里痛楚的扑腾着，与死神撕打着。妈妈这时开始变得语词不清，嘴唇是一颤一颤的，不知如何是好？布诺，看着痛不欲生的妈妈，心中渐渐不安了起来，心中莫名的害怕，特别是妈妈的哭声和那种内心的无助······

被惊动了的四邻，都出了家门想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妈妈抱起了哥哥，无助的呼喊着爷爷，只是越哭越悲伤越害怕，慌乱的脚步将她重重摔在了地上，试着要爬起来，却发现没有了力气！爷爷赶过来时看见孙子满脸的血，被怔住了，只是惯性告诉他，得赶快送医院！就赶紧进了小院推出了脚踏车和妈妈将布飞扶上了单车，急急忙忙的向着医院的方向去了······

这个秋，对于布诺来说：“不在是金灿灿的，而是血红色的块状和不安的灰色内心的恐惧”。树叶再也不会和枝梢在风中吟诗，而是随着风儿的问候落在了行人的脚前······死神没有光顾布飞，也许是可怜那满心悲鸣的布诺，将他推了回来，就是那么一丢丢，就那么一丢丢，离着太阳穴。后来布飞打趣向布诺说道：“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啊！”说完便是一声苦笑。

布诺会时常自己念叨：“风儿过了吗？可以将我这不羁的童年随风飘散在浩瀚的天空中吗？”

秋还是这个秋，只是这个秋却没有了风儿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