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别哭,我长大了保护您

白色覆盖了农村人的生活,袅袅的炊烟在空气里左右摇摆,最后消散于无形。

有一处山边座落的农院,说是农院不过,不是盖的木制结构房屋,只是依靠山体人工挖倔的窑洞。

北边一间用于厨房做饭,东面三间分别作为客厅,侧房和粮食杂物的储藏。

南面还有牛羊的栖息之所。正西是太阳回家的方向,有一面人工塌砌的土墙中间立着青砖搭建的大门楼子,像个巨人,动也不动。这就是李文浩的家。

李文浩的父亲是一个二世祖,爷爷生前做木材生意也算是一时的风生水起,人前人后煞羡旁人。

每次从东北运送红松木回家,都会给自己带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自己也叫不上名字。

没几年爷爷就在县城置办了一块地,盖了小楼,还成立了一个运输公司,起名文浩有限责任公司。

李文浩从小得到爷爷的宠溺,却自个心里没有太多的幸福和快乐。

因为他有一个谁也不待见的父亲。对于父亲他只有一个字:恨。咬牙切齿的恨,还要配上痛,恨的一切都是心里痛。

说是父亲,从来没有看见他为自己做过什么?只有拳脚和棍棒的叠加,以及母亲脸上的淤青配着终日以泪洗面的场景。

隐忍是母亲唯一的保护自己孩子的方式。

父亲从小就是一个混混,凡是不该有的恶劣行径他全占了。爷爷最后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给他说了一门亲事。算是尽了一个当爹的最后的责任。在无数的自责和痛斥中,再没管过他。只是每月还是支付他的胡乱花销,不给就到公司各种事情各种闹。爷爷妥协了。

母亲刚进家门那会,可能出于面子的问题,父亲在家安稳了不到一个月就恢复了常态。

几天不归宿的情况下,母亲忍受不了作为一个新婚妻子的愤怒,在麻将馆找到了他。输了钱的父亲,将原因降落在母亲身上,当着很多人的面,把母亲打的哭着跑回家。

不久后,母亲有了他。家里有爷爷的供养,生活上很富足,爷爷也开始时不时的喝令父亲,希望他有所收敛。

即使这样,一日父亲酒醉施暴母亲,差一点孩子不保。在爷爷不巧的回家中,救回自己和母亲一命。事后,爷爷把母亲接回自己家中,养胎生育才有了后来的他。

五岁那年,爷爷的生意一落千丈,最后连自己的小楼汽车都买掉了。生活大幅度缩水,父亲的经济来源少了,反而回家的次数多了。母亲还以为他改过自新了,每天把他打理的人模人样,就算他还是那样浑浑噩噩的过。

爷爷走了,永远的走了。

吵杂的人声,锁呐的叫声,鞭炮的怒声混成一片。李文浩被行礼的人拉着,摆弄着,让哭就哭,说停就停。他不懂这是对逝者的安慰,父亲也在,他回家给自己的爹行孝了,哭的还那么伤心欲绝。

日子转眼入冬,雪盖大地。爷爷积攒的家业不到半年就被父亲葬送在赌博的世界里,就像他哭爹一样的痛快淋漓。

母亲手里端着一盆刚和好蒸馒头的面,跨出厨房的门,往厕放的炕上发孝。迎面的父亲手持一根木棒,喝斥道:我爹!给这小兔崽子留的钱在哪里?说不说?不说打死你。

母亲喏喏的答道:爹,没有给文浩留什么?该留的你已经用掉了。

还不说,一个箭步手里的棍子顺势就落在母亲的头上,面盆砰的一声,碎裂一地结束了自己的使命。面团如同泥巴一样散落和渗白的雪融在一块。

母亲一声不吭倒了下去,左额边的血像汉珠一样缓缓流下,她倒地时狠狠地甩着头,血珠也飞溅到衣服和雪地像一幅画一样。躲再厕屋的李文浩,冲出房门拽着父亲的腿撕扯着,嘴里哭嚷着:别打我妈!别打我妈!

父亲只一脚,他便滚到一旁。“找不到钱,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在之后的父亲的骂声中,棍子的打击中李文浩只有恨。他不疼,也不痛因为母亲挣扎起来护住了他,那些都是妈妈替他挨着,受着。

看着一动不动抽搐哭泣的母亲,李文浩抹着母亲头上血和泪的混合物说:妈妈别哭!我长大了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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