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的故事(二)

      跟大院里的人们越来越熟,可我从未想到,她们用好几个月谋划了一个秘密---我的历险记。起初,我还不太分辨得清,这是个惊喜还是惊吓。人们引经据典,查阅书籍,搜集资料,密谋着如何给我做绝育。她们说这是为了我的健康,又说这是为了我的美丽,任由我继续多情继续生育,会掉光全身的毛,营养供给不良,身体每况愈下。

    于是,小主发起了“关爱流浪猫,从你我做起”的募捐活动,喜爱我的人们积极响应,两天的功夫就凑齐了近1000元钱,这些钱主要为了给我做手术,买营养品。听说,喜爱我的人们为我想了好几种方案,联系过两家医院,要综合考虑我没有打过疫苗,能否住院,枕头被子如何处理等方面的问题,最终选定了一个最安全稳妥的方法。那就是,等枕头被子断奶时,再把我送进宠物医院,这样,我就可以在医院安心地等待伤口痊愈。

      诱捕我的前三天,我见到一个橙色的笼子,每天,都有人往里面放进我的口粮。三天下来,我已经习惯了进去吃东西,完全没意识到有一天笼门会关闭,我会被“囚禁”在这小小的笼内。现在想想,才恍然大悟于聪明的人类。

      第一次诱捕我的小主,显然没有什么经验,面对我的狂躁和敲打,小主只好在旁不知所措地解释,慢慢地,我从燥怒安静了下来,趴在笼子中,仿佛又听到小主在外面轻柔地说,不要担心,你很安全,过几天就会出来了。



      坐上飞驰的汽车,穿过街道两旁的树木,小主带着我来到了宠物医院。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虽然面相和蔼,但不像小主那样温柔可人,我的心里怕怕的。秤体重,术前沟通,做好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我被推上了手术室……


      手术后两天,我都蜷缩在医院的小笼子病房里,不愿动弹。我住的病房里总共有六个床位,都是像我这样的小型动物,我下铺的小狗总是叫个不停,吵得我不得安宁。屋外是大宠物的病房,全是大型的狗狗,他们一起“汪,汪,汪”的时候,简直就是五音不全的交响乐。时不时有医生来看我,给我裹纱布,看伤口,摘脖套,换猫粮,我的猫粮很眼熟,跟在大院吃得一模一样,我有些激动,大院的人们还记得我嘛?

     


      第三天,我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小主来看我了,还给我带了新鲜的罐头。小主对我嘘寒问暖,关怀体贴,可我不愿靠前,任凭小主如何讨好,呼唤我,我都没有上前示好。小主陪我待了好一阵子,还是走了。在伤感与疑惑间,我的伤口逐渐愈合,身体的疼痛减轻,我也爱活动了,吃着熟悉的口粮,我想大院了,想起大院里可爱的人们,就这样想着想着……过了两天,小主又来了,还给我带来了爱吃的猫条,小主看着逐渐活泼起来的我,高兴得像个孩子。并与我约定,后天拆线时,来接我出院,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果不其然,小主没有食言,小主和大院里的人们又来了。我又一次坐上了飞驰的汽车,车窗两侧那一排排的树木,和几天前一样高大。我重新回到了大院,重获自由。我情不自禁地跑向了草丛,跳上了高台,在地面上翻滚,在阳光下躺倒。我是那样的欢乐与肆意,尽享自由自在地广阔天地。我也和我可爱的孩子们相聚了,离开一周,大院里的人们把它们照顾地很好,连小枕头小被子都会吃猫粮了。


      被子白橘相间,不论性格长相,都像个活蹦乱跳地小老虎,学什么都快,既聪明又勇敢,长得也结实高大些。枕头胆小瘦弱,在几个哥哥面前,不敢争抢,还常被黄二宝欺负,吓得枕头抱头逃窜,慌忙躲在进水管里,任谁叫唤都不肯出来。听说,为了收服黄二宝,治她嚣张跋扈的坏毛病,小主也把她送去医院绝育了。回来后的黄二宝,果然安分了许多,而且在小主面前言听计从。枕头也像一个翻版的我,两只异色的瞳孔,虽然还没我长得开,长得美,但女大十八变,谁知道将来是不是另一个美人呢。

    小主依然对我偏爱有加,常常给我开小灶,而且不允许我的孩子们跟我抢吃。孩子们一过来,小主就把他们拎走,区别对待。雪球兄弟长得强壮结实,小主的劲儿不够大,已经拎不动它们了,只好微微拎着脖颈,把它们挪动到一旁去。小主经常眷顾弱小的枕头,叫她一起来吃东西。每日清晨,我都带着孩子们在大院里等小主和可爱的朋友,陪她们遛弯,看她们进办公楼。午饭和下班时间,与她们玩闹儿一会儿,目送她们各自开着小车离开大院。



      大院里的人亲切地叫我们白狐一家,我的家族在大院人们的爱护和照顾下,正茁壮健康地成长。经过历险与回归,我越来越意识到可爱的人们是与我们真心相待,真情付出,这是我们流浪猫儿的荣幸,是白狐家族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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