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黄蟹肥秋正浓

九月的风轻轻吹拂,秋风渐起,正是菊黄蟹肥秋正浓的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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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生鲜超市里螃蟹上市了,它们被装入水箱里,一只螃蟹张扬舞爪地往上爬,下面的螃蟹却拼命地试图把它往下拉。我不禁哑然失笑,想起一则讽刺故事,揭露中国官场的黑暗腐败,一个人要标新立异却被周围的人阻碍,最终同流合污。

鲁迅先生那著名的《螃蟹》写到:老螃蟹觉得不安了,觉得全身太硬了。自己知道要蜕壳了。他跑来跑去的寻。他想寻一个窟穴,躲了身子,将石子堵了穴口,隐隐的蜕壳。他知道外面蜕壳是危险的。身子还软,要被别的螃蟹吃去的。这并非空害怕,他实在亲眼见过。他慌慌张张的走。旁边的螃蟹问他说,“老兄,你何以这般慌?”他说,“我要蜕壳了。”“就在这里蜕不很好么?我还要帮你呢。”“那可太怕人了。”“你不怕窟穴里的别的东西,却怕我们同种么?”“我不是怕同种。”“那还怕什么呢?”“就怕你要吃掉我。”

这个故事点出了新生事物往往有被旧事物消灭于萌芽状态的危险。小心身边的人,我不怕你,但我害怕你伤害我。

鲁迅先生曾称赞:“第一次吃螃蟹的人是很可佩服的,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螃蟹形状可怕,丑陋凶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确实需要勇气。但谁是天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总之,我们把第一个敢于尝试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叫“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民国时代,说起吃蟹,不得不提的一个人,那就是鲁迅。

很多文豪,同时也是“吃货”,鲁迅就是其中之一。而在鲁迅的日记中,更是屡屡提到吃蟹。秋风渐起之时,便是鲁迅最爱的食蟹之期。蟹,让鲁迅的生活增色不少。鲁迅对于螃蟹,有两种吃法,大的就隔水清蒸,加点调料,这样能最大限度地保留蟹的鲜味;小一点的,就和上面,用来做成油酱蟹,这是一种下饭的小菜,在当时颇为流行。

用现在人的眼光来看,鲁迅这种“食不可无蟹”的生活,堪称高端了。真实情况如何呢?恰恰相反。民国时期,蟹还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那会儿,螃蟹多,且吃的人少。为啥?因为不顶饿,不充饥,还不如大米来得划算。有一奇特现象,在法币改革后,物价上涨,米价飙升。很多穷苦人家,吃不起米,于是只能吃螃蟹充饥。在当时的老照片或各类记录中,时时可见这种情况。

由此可见,螃蟹在当时不仅不“高端”,反而还挺普通,特殊时期甚至比米价还便宜。吃螃蟹的,大多是两极分化,一种是“高大上”,专门搜罗各地有名的螃蟹,品蟹喝酒,附庸风雅;另一种,是穷到了极点,米都买不起,就吃点普通的螃蟹充饥。

在鲁迅的著作中关于螃蟹的话题不少,在著名的《论雷峰塔的倒掉》一文里,鲁迅详细描写了江南食蟹的风俗:秋高稻熟时节,吴越间多的是螃蟹,煮到通红之后,无论取哪一只,揭开背壳来,里面就有黄,有膏;倘是雌的,就有石榴子一般鲜红的子。先将这些吃完,即一定露出一个圆锥形的薄膜,再用小刀小心地沿着锥底切下,取出,翻转,使里面向外,只要不破,便变成一个罗汉模样的东西,有头脸,身子,是坐着的,我们那里的小孩子都称他“蟹和尚”,就是躲在里面避难的法海。

现在正是吃蟹好时节。可以清蒸也可红烧,配以紫苏叶,蘸以姜蒜醋。金秋时节,持蟹斗酒,赏菊吟诗还是人们一大享受,多么惬意呵!可见蟹是公认的食中珍味,有“一盘蟹,顶桌菜”的民谚。它不但味奇美,而且营养丰富,是一种高蛋白的补品,对滋补身体很有益处。

但是蟹虽美味,可不是人人能有福享用的啰。蟹乃大寒大冷之物,脾胃虚寒者,风寒感冒(清鼻涕、清痰)未愈和一些皮肤疾病者忌食,体弱的老人幼童,孕妇忌食。想想在家吃螃蟹,母亲会嘱咐我不要多吃,而对父亲兄弟却没有嘱咐。她说螃蟹性寒,姑娘家不可多吃。曾听闻重庆有一孕妇怀孕五月,喜吃螃蟹,一口气吃了八个,结果孩子都流掉了,真是可惜。

吃螃蟹讲究也不少。不可边吃螃蟹边喝冷饮,茶,啤酒,牛奶豆浆;也不能和柿子,梨,西红柿,花生等相斥的食物同吃,否则轻则引起腹痛,呕吐各种身体不适,严重会导致昏迷休克,乃至丧失生命。

美食上桌,可不要贪食哟。在这秋风习习,明月当空照的夜晚,吃着螃蟹,抿口小酒,一边赏月赏菊一边吟诗作赋,真乃人间一大乐事,快活似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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