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行散记》――札记

静听水声与船上水手辱骂声，打发了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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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前后舱面既十分窄狭，三个水手白日都各有所事；或者正在吵骂，或者是正在荡桨撑篙，使用手臂之为，使这只小船在结了冰的寒气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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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粗人野人，在那吃酸菜臭牛肉说野话的口中，高兴唱起歌来时，所唱的又正是如何美丽动人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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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既异常宽平，码头又特别干净整齐，虽从那些大商号里，寺庙里，都可见出这个商埠在日趋于衰颓，然而一个旅行者来到此地时，一切规模总仍然可得到一个极其动人的印象！街市尽头河下游为一长谭，河上游为一小滩，每当黄昏薄暮，落日沉入大地，天上暮云为落日余辉所烘炙，剩余一片深紫时，大帮货船从上而下，摇船人泊船近岸，在充满了薄雾的河面，浮荡的催橹歌声，又正是一种如何壮丽稀有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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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狭的小船

图片发自App

      沈先生笔下的主人公――水手们都是粗俗之人，甚至有人曾当过土匪。在与他们短短几天的相处中，在与他们的简短的对话中，作者用简洁、朴实的语言使得水手们那鲜明的性格和行为跃然纸上；让我们透过那一扉扉的页面看到了那一幕幕为了维持生计而冒着生命危险为生活而奋斗拼搏的场景；从字里行间中感受到了沈先生对湘西对故乡人对故乡事的那份爱，那份爱是真挚的又是实在的。而从“打发了”“完事了”这字眼中，虽说得是那么的轻松，但我们能感受到那丝丝的忧伤；橹歌“壮丽稀有”，河面暮色四合，而码头却“破烂不堪”，作者把唯美的风景与深沉的忧思交织在一起，透出了作者对水手们对家乡的悲悯之情，也是作者对人性的庄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