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线
“我只是做了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一句简单的回答,却惹得在场所有记者的闪光灯都“啪、啪”的闪个不停。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魏明,一位医学院大一的新生,也是先前“勇救落水母子”的英雄。
“我说魏明,你当时怎么会跑到水库那里去?那离咱学校可好几十公里,而且当时又不是星期天。”
其实这个问题魏明自己也想不明白,所以面对各种铺天盖地的称赞,他总是显得那么不自然。
“我。。。我当时。。。”
“砰!”的一声巨响,宿舍的门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劲风吹的猛然关上,整个宿舍的人都被吓的一惊,而魏明则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恍惚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上多出了七条颜色不同的细线,可当他回过神时,却发现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刚才看到没有?”
魏明眉头紧皱,说话的语气变得颤抖起来。加上刚才的一惊,宿舍的其他人都只是疑惑地看着魏明,然而并没有人真正的看到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人回过神来,正是舍长武凯,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行了,不就是阵风么,还能吹出什么妖怪来么,我反正是没看见什么,你也别疑神疑鬼了,可能最近你这采访多了,都给你眼睛闪花了,哈哈,对了,你这奖金一拿,不请哥几个搓一顿去么?”
魏明晃了晃脑袋,可能最近突然面对这么多采访,自己真的有点不适应,不过作为一个刚入校的新生,和舍友打好交道才是主要,毕竟是要陪伴自己4年的一群人。
晚上学校附近的街边摊都收的很早,说是大学都是建在坟堆上,而偏偏又是个医学院,阴气肯定更重,所以基本不到10点钟就已经陆陆续续的关门了,而魏明他们找到的这家,可是唯一一个通宵经营的饭馆,至于菜品什么的,也就算个将就吧。
魏明本来就不胜酒力,还没喝多少就已经觉得天旋地转了,可当他转身冲向路边的树下准备去吐的时候,才发现另一个室友武凯早已经蹲在那里了,地上还有一滩污秽物。当魏明再走近一步时,忽然头皮一麻,眼前的武凯哪里是吐酒,整个面部已经满是褶皱,眼睛瞪的很大,眼角还在慢慢渗着血,魏明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不由的吐了出来。然后连忙转身想向饭馆走去,可还没动一步,不知是转身过急还是怎么,竟也一下晕了过去。
无解
魏明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旁边坐着的是新生的辅导员黎纾,一个很文静的女孩,魏明刚进校时就觉得黎纾很特别,但特别在什么地方,他一时还真说不清。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见到魏明醒来,黎纾第一时间将他的床背摇起,使他能摆出一个倚靠的姿势。
魏明莫名的看着黎纾,刚要开口,黎纾就点了点头,说道:“三天,从你昏迷到现在已经三天了。”
魏明眉头一紧,似乎很难理解,而黎纾则径直走到门前,将两位身着警察制服的人引了进来。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还有印象么?这是案件的两位警官,你只需要将你记得的部分告诉他们就可以了。”
魏明忽然脑子一震,才想起那晚看见武凯死状后自己似乎就昏迷了,难道武凯真的死了?
警察从掏出的本子里拿出一张照片,正是那天自己看到的武凯的样子,虽然此时看见仍然感觉不适,但魏明还是勉强忍住,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死者初步诊断死亡原因是肺部吸入大量淡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溺水死亡,但是案发地却在你们学校附近,所以我们想请问下。。。”
警察拿着一个厚厚地本子在准备记着什么,而头却在悠悠地摇动,似乎他对这件案件的死者死因也充满疑惑。
魏明先是一愣,慢慢转向一旁的黎纾,从后者严重可以看出,对武凯的死因很是肯定。
魏明起先还在回忆武凯死亡的样子,觉得哪里不对,此时才突然明白,原来那副模样只有溺亡的死者才会呈现,而且如果没记错,武凯当时的症状至少是溺亡3个小时以上才会呈现的浮肿,可他们明明刚刚还在一起喝酒,这怎么可能呢?
警察似乎也看出了魏明的心思,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宿舍的其他人我们也做过调查,但好像你们当天是喝了很多酒,调查者的陈述几乎都一样,只是发现了尸体,却未曾感觉到他的离开时间,所以你刚醒,看你表情也不会知道更多,你还是先休息吧。”
说罢,两位警察起身离开,一旁的黎纾立刻凑到魏明跟着,神情严肃地说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偶尔重复着一句‘救我、救我’,而且还做出一幅攀爬的姿势,是不是当时还有什么其他的情景你没想起来?”
十月的天已经开始转冷,忽然窗户被一阵狂风拍的“吱、吱”做响,把黎纾和魏明都吓了一跳,魏明此刻忽然抬起自己的左手,发现有七条彩色的线愈发明亮起来。可一旁的黎纾却被他这一举动吓的往后退了一下,但关注点完全不在魏明的手臂上,似乎她并看不到一般。
魏明看着自己手腕处的七条线,神情疑惑地看着黎纾。
“你没看到么?我的手腕?”
黎纾转过头去看,然后又充满莫名地看着魏明,魏明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将手臂收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偶尔有狂风吹过的时候,魏明总是不由的抬起自己的左手,而那七条线并没有增加,只是愈发明亮起来,这让魏明完全摸不着头绪,直到另一个更加惊人的噩耗传来。
变故
这天黎纾刚帮魏明办理完出院手续,虽说只是昏迷,但毕竟曾经作为全市见义勇为的榜样,校方还是按伤损来办理的入院。此时离武凯死亡已经10天了,可警方依旧没有案件的进一步进展传来,似乎这变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魏明突然想到,自己自从救人以后,便再也没见过那对母子,甚至她们也没有主动来找过他,虽说不是贪图那份感激,但他现在似乎连当时救人的情景和那对母子的样子都不记得了,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应该再去看一眼这对母子。
“你先回学校报道,我会帮你联系她们,也许她们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看看能不能再回忆出些什么,毕竟校方现在压力也很大,现在学校也是人心惶惶。”
黎纾一边催促着魏明赶快返校,一边将警察留下的现场资料交到他的手里,递到手上时,似乎还觉得不妥,毕竟那场景对于一个刚从惊吓昏迷中康复的人心理上还是一个打击,但校方安排尽快协助破案,她也只得如此。
回去的路上魏明仔细地看着手中的资料,一切证据都表明武凯的死因是溺亡无误,但身上还有多处骨折及擦伤,按伤势分布情况,很有可能是在奔跑中跌倒后形成的,可喝酒前武凯明明很正常,而且这上面的溺亡时间和自己的估计没错,确实在3个小时以上,也就是说,去到饭店时的武凯已经溺亡?
想到这,魏明忽然后背一冷,自己先是救了溺水的母子,然后同学就莫名其妙的死于溺水,这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有从那对母子着手,或者说,自己回忆出自己为何当时出现在那,以及如果救人查起。
后面的几天魏明几乎天天都要辗转在学校保安室以及公安局内,而同寝室的其他人则请假的请假,休学的休学,似乎各个都被当时的场景吓破了胆,原本四个人的寝室现在只留下自己一个。每到晚上,魏明都不敢关灯睡觉,又怕打扰到其他人,只好坐在阳台看着其他宿舍亮灯的地方,直到最后一个熄灭再裹紧被子催促自己赶快入睡。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没过多久,另一件噩耗便又传了过来。
这天魏明拖着疲惫的身躯还在讲堂听讲,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还没睡多久,就感觉手上一股湿漉漉地感觉,抬头一看,前面那人头发上正往下滴水,魏明怒气冲冲的伸手一扯,那“人”竟然整个瘫了下去,就像一个充满水的气球,而留在座位上的那张脸,竟然是武凯!
魏明惊讶地叫了出声,才发现刚才不过是一个梦,他赶忙拎起资料离开教室,却迎头撞见了前来找他的黎纾。
黎纾气喘吁吁地,双手扶着膝盖,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一路狂奔而来。
“那对。。。那对母子。。。”
魏明眉头一紧,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黎纾摇了摇头,说道:“那对母子失踪了!”
原来那对母子已经失踪两天了,可她们一直都是母子两人一起生活,住处也是新搬去的,所以和周围的人并没有什么交流,直到前天收水费的上门才发现屋里似乎有流水的声音,而又联系不到人,才报警让警方破门,不过那时屋里已经几乎被淹没。”
又是水,魏明此刻对水的敏感度不由的提升了很多,似乎一切的联系都和水有关,难道自己救人的时候粘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自己毕竟是学医的,本应信奉无神论,更不可能相信“鬼”的存在,但此刻却无法不怀疑,毕竟这一切用科学都太难说的通了。
指路人
魏明请了三天的假,他要再次前往当初救那对落水母子的水库去,也许到了那,他会记起什么细节,这也是现在唯一能帮助他解决困惑的方法了。
正当他准备动身时,黎纾突然出现并要求和他一同前往。虽说魏明感觉有些 ,但毕竟最近校方的压力全都压在辅导员身上,要求一同前往也并无不妥,所以两人只是简单收拾一下便打了个车出发了。
水库的距离比魏明想象中的还要远,足足开了1个小时才从学校赶到。而水库周围并没有村落和住户,最近的就是一户水库看管的住所,可惜现在看来似乎已经荒废。
“谁!”
黎纾猛的一叫,把还在思考的魏明吓了一跳,赶忙顺着黎纾眼神的位置看去,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只是一片白桦林在风中摇动。
“你看到什么了?”
魏明看到黎纾眼神坚定,似乎真的看到什么东西一样。
“刚一下车我就感觉旁边林子有似乎有人在看着我们,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很奇怪的感觉。”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在此处荒无人烟的地方,黎纾又说的那么肯定,这让魏明感觉自己也许真的没有来错地方。
“我们去水边看看吧,也许你会想起当初救人时的事情呢。”
别说救人,从站在水库这的第一刻,魏明的头整个就是昏的,他的记忆告诉他这个地方他确实来过,但是关于救人的记忆他却一点都没有想起。
他和黎纾慢慢走到水边,整个水库面积很大,一眼望不到边,而且周围并没有什么安全措施,跨过一个不足50厘米的石墩便可顺着斜坡走到水边。魏明刚走到水边,一阵狂风便从后吹来,感觉似乎要把他吹向水里一般,他赶忙蹲下身子,忽然发现手腕上的那七条线竟然像有水在里面流动一样,而且颜色愈发鲜艳。
“魂线?”
黎纾此时却很平静地站在一旁,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这阵风一样,整个人的感觉似乎轻飘飘地。
不一会,风就停了,而魏明手上的那些线也瞬间没了踪影。
魂线?你难道看得到我手腕上的东西?”
黎纾惊恐的看着魏明,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可让魏明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这次黎纾可以看到,上次却一点反应都没呢?
“以前我们村子里有个传闻,假如觉得亲人死于冤案,那就在头七的时候将七跟不同颜色的细线绑在尸体的手腕上,男的绑在左手,女的绑在右手。等到仇人靠近的时候,那线便会发亮,甚至怨恨大的那些会不由的将它引来。。。”
黎纾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两人脚边的水面下突然伸出一只腐手,将两人吓得一惊,还没等魏明反应过来,便被那手抓住了脚腕,而那腐手力气极大,魏明使出了全身力气扒住岸边的石头,却无奈的被一点点的拖向水里,而惊恐中魏明竟然看到黎纾并没有逃跑,而是一步步的走向水中。
湖水的温度很低,魏明刚下到水里便已被冷的意识模糊,却感觉原本抓住自己的手此刻竟然像消失了一样,但自己此刻已经离岸边很远,迷迷糊糊地竟看见远处岸边似乎有两个人在奔跑,而且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原本水性极佳的魏明因为刚才挣扎的原本,此刻已失了力气,而自己现在虽说只是勉强踩水,但似乎并没有沉落的危险。
他放声呼救,却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声响。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面前的睡眠突然从下面飘起一团头发,随后来而的一张狰狞面孔是魏明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整个面部已经泡的腐烂不堪,而且眼睛位置也只剩下两团黑洞,还在不住的甚着水。
而那个“腐脸”就这么和魏明“对视”着,似乎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而此刻魏明的左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抬起,手上的七条细线则慢慢的展开,然后竟然慢慢朝着那水里的“腐脸”伸了过去,慢慢的缠绕在了它的手上。
那“腐脸”忽然下巴一拉,露出了一张极度狰狞的面孔,魏明一惊,一下昏死了过去。
昏睡中,魏明感觉自己在水里被什么东西拉着游动,不一会便感觉身体已经不在水里,而是接触到了坚硬的地面一样。
“醒醒,醒醒!”
原来是黎纾将自己救到了岸边,可她是怎么从那“腐脸”面前救下自己的?而且当时自己落水的时候明明看到两个人在岸上奔跑,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魏明颤颤地抬起身子,忽然想到刚才“魂线”从自己手上到那尸体上的情境,假如这“魂线”是系在死者手上,那自己手上为何会有?又为何会系到那“腐脸”手上?难道自己并不是活人?可自己明明还能呼吸,而且这么多老师同学都不会看出异样?
魏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黎纾的手,问道:“你为何会知道‘魂线’的事情,而我当时住院时让你看你还看不到,为何此时又如此了解?你是谁?!”
黎纾先是一惊,然后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她慢慢聊起自己右手的衣袖,此刻魏明才发现,黎纾手腕上竟然也有七条色彩不一的细线,只是似乎比起自己的那个颜色要暗淡许多。
魏明不解的看着黎纾,而后者似乎很淡定。
“你不是说这‘魂线’是系在死者手腕上的么?那你和我。。。?”
就在魏明还在询问之际,忽然看到湖中间似乎有人溺水,他刚想跳下水去,才发现身边的黎纾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而岸上那两个奔跑的身影愈发清晰,而“他们”似乎也看到了湖中落水的人,慢慢停下了脚步再像岸边走来。
“这。。。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个女人的声音首先开了口。
“可是我。。。我不会游泳啊,要不我们去找些什么绳子之类的看看能不能把她拉上来。”
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颤颤巍巍地,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等你找到绳子人估计都已经不行了,不行,你要害怕你先去找,我要下去救人。”
女子话还没说完,便纵身跳了下去,而男子想要伸手去拦,却发现为时已晚。
他四处搜寻着绳子、木棒之类的东西,可毕竟距离太远,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很长的绳子。
而纵身救人的女子,刚游到那人溺亡的位置,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在了水面之上,而她不知是因为湖水过冷还是没有热身,竟然也在水里抽搐起来。
岸上的男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女孩在水里挣扎,慢慢消失在了水面之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我不会游泳,下去也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而已,可你偏偏那么逞强,这不也是无辜又多送了一跳人命么!”
男子黯然回头,魏明快步上前,这才看清那个人竟然就是武凯,难道这都是幻觉?难道武凯之死就是因为那溺亡之人的报复?
善恶之鬼
找不到黎纾,魏明便独自走回了学校。刚回宿舍,竟然发现那对被他搭救的母子竟然在宿舍里等着他。
他先是一惊,然后看到两人手上各系着七条“魂线”,此时的他已然没有心力再去惊讶,只是笑着坐在了那对母子的面前。
“我和儿子曾经在湖边溺水,而他父亲在岸边虽说不识水性,但竟然转身就走而没有下水救我们,所以便怨念成灾,迟迟不能消退。于是乎,这极深的怨念变引来了这“魂线”,向他的父亲索命。”
女子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似乎现在的仇恨已经没有那么深了。
“当时他溺水的时候,正巧一对情侣路过,谁知那女子竟然舍身相救,就让我已瞬间萌生善意,可毕竟我们没有肉身,也救不了她,只得看着她慢慢在水中消散,也看到了岸边那个男人弃她而去,我们便将手中‘魂线’系在她的手上,心想着她肯定也怨念极深,可谁知。。。”
魏明摇了摇头,笑道:“可谁知她不仅没有怨念,还体谅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毕竟不识水性的人下水也不过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而已。”
女子惊愕,然后点了点头。
魏明此刻才突然想明白自己为何对黎纾印象如此深刻,黎纾正是他暗恋的女子黎雨,而当时自己正跟着他们到了水库,却只见到武凯一个人出来,但关于此后的记忆却一点都没有了。
“那女子生性善良,可我们却不能看着这么一个负心的男人活的这么自在,所以便借你的手。。。”
魏明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所以说我并没有救过任何人,你们只是想看一个救人而受到称赞的人在那个人身边会让他多么惭愧?”
女子冷笑一声,说道:“可惜他并没有一丝愧疚,所以我一狠心便。。。”
随后的事情魏明也差不多了解的清楚了,那对母子也解开手腕上的‘魂线’说是要投胎去了,临走还留下了一封信。当然,这也是黎雨最后的一封。
“我知道你曾经喜欢过我,所以当天我溺水后发现你在附近,便消去了你的记忆,我也不想因为我的死而牵累到太多人,毕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可当那对母子想要捉弄一下武凯的时候,我内心的另一面也想看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他的死却是在我意料之外,我当时害怕她会收不住手,所以便假借一个身体去接近你,才发现她已将‘魂线’系在你手上,幸亏你是个善良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取走那根线。也许以后遇见这种事情我还会‘义无反顾’,但有时冲动却带不来最好的结果,我走了,好好过你的生活。”
尾话
武凯的案件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了结,也许如今只有魏明才明白事情的真相,但要说出实情,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他的“鬼话”。黎纾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对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失去了记忆,而魏明自己也主动向学校要求撤销了自己的‘见义勇为’奖章,而去倡导见义“智”为,因为也许从一开就有一个对的选择,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错误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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