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怀念黑猪

杨志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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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放假回老家,无意间看到了一户农家养了一头黑猪,倍感亲切。之所以亲切是因为,看到了黑猪就想起了我家的猪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放学后背着担笼打猪草的情景,想起了礼拜天起猪圈(就是用镢头,铁掀,架子车拉走积厚了的猪粪土)的一幕。

在我们老家有一句俗话:“猪黑还笑老鸦黑!”意思是说:彼此相当!话虽这么说,但是,今天人们见到的猪大多是白猪,吃到的猪肉也基本都是白猪肉。黑猪逐渐的见不到了。虽然,从电视报道中还能看到有规模化养藏香猪,内江猪等黑猪品种的。但是,过去农村一家一户养一头黑猪,养一年才会出槽,那样的养猪场景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物质极度匮乏,农村人辛苦一年,到头来能吃上一顿猪肉就只有过年了。生产队时代,群众养猪一年才会养成一头猪,不像今天,规模化养猪,用猪饲料100多天就会养成出栏。再者,过去群众养猪不能自己卖,只有交给公社的生猪收购站,再由收购站统一交给县上的屠宰场宰杀后,统一由国营肉食店凭票出售,在计划经济时代,国家一切供应都要用票。吃油有油票,吃米有米票,买布用布票,吃肉用肉票,还有粮票可以买白面,买副食,买糖要用糖票等。群众把养成的猪交给生猪收购站,收购站给群众几斤肉票,这样养猪的农户才能凭肉票买到肉吃。

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有一年,我家养了一头内江黑猪,养了一年才长到200多斤,腊月,我和父亲一起用架子车拉着猪,走了近乎10里路把猪交给公社收购站,收购站给我们5斤肉票,那一年过年我们家过了一个油水很汪的年。

还有一年,我家养了一头黑母猪,到了冬天那头母猪生下12只小猪娃。当时,由于小猪太多,母猪的奶不够小猪吃,么有办法,有2只小猪由于挨饿加之天冷死去了。

记得那年我家还没有电视机,一台宝石花牌收音机就是我们了解外面世界的主要消息源。那时一到周末,回到家里,我便帮助父亲清理猪圈。在起猪圈的时候,一边干活,一边听着收音机里播放刘兰芳的《杨家将》,觉得那样的生活也是蛮快乐的!

现在,黑猪越来越少,吃到黑猪肉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尽管现在天天都可以吃到白猪肉,不像过去物质普遍匮乏的年代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肉,但是,我还是会怀念黑猪,怀念家家户户养猪的年代。

2018年10月于杨凌农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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