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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7日,在马来西亚待了四个月之后,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无聊的生活终于可以改变了。
妈妈在6月2日订到了去香港转机去悉尼的票。那天早晨,我们很早就起来了。妈妈说,要我把东西都收拾好,我心里想:我还是三岁小孩吗?我自己可以想到收拾好。但还是不要让这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破坏了这个美妙的早晨吧。
平时住在这里不觉得,要离开了,还时不时回头望望这片蔚蓝的大海。但我觉得当时的心情激动比留恋多很多。
下午2:00,我们到达了吉隆坡机场,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机场人这么少,仅有几个人(我看到大部分都是中国人,应该也是去香港的)。看来疫情带给机场行业的影响十分大呀(部分观点呈现在我的另外一篇作文,疫情是危还是机)!
想想那些失业的工作者,感觉自己还算幸运,疫情严重时待在国外。但是我总讨厌,有时还痛恨疫情,虽然我也没有经历其他新冠肺炎患者家属那中担心,绝望和痛苦,没有每天不能出门,也没有经历过它到底有多可怕,但是它让我错过了我的六年级下学期,我这一生中唯一一次小学毕业典礼……
我们在机场找了一家餐厅吃饭。我以前来过吉隆坡机场,我还能看见那些熟悉的店铺,我在里面买过的纪念品,但是如今那些繁华的商铺现在已经黑着灯,关着门。
吃过饭,我们路过了一家星巴克,我忍不住央求妈妈给我买一杯饮料,妈妈虽然觉得时间有点紧张,为了让我开心,还是进去帮我买了。
我们刚走出星巴克店门,就有广播开始响起,说我们的飞机已经开始登机了。我们十分紧张,因为我们还有防护服需要穿。妈妈本来说不用穿防护服,但是爸爸坚持要我们穿,说上飞机大家都会穿。
来到洗手间换防护服时,我一直低着头想着,要不是我一直说要买饮料,我们可能不会这么着急。
等我们赶到登机口时,已经没有任何人了。我们刚买的两杯饮料只能扔了,但是看我手里的饮料还剩那么多,不禁心疼起来。我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我的饮料,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经过这件事,我知道了一定要把握好时间,有管理时间的能力,不然什么也干不好。
登机后我们才发现,爸爸错了。没有一个人穿防护服,我们像那两个很古怪的人。但是人特别少,像我们包机了一样。
我经常很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所以只能有点难为情地躲来躲去。妈妈还把帽子带上了,我说帽子太热了,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别人把我们当成隔离病人怎么办?而且防护服真的是又闷又热,我终于能体会到那些医生她们的感受了。
我想起我之前采访过的马冀医生,他说他每天穿的防护服,把自己裹得像一个大熊猫一样。而且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不能上厕所。晚上睡觉的时候,额头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印。但是那些医生一天都穿着这些防护用品还带着护目镜,我觉得我连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了,所以他们虽然和我们一样也是普通人,但是他们是更伟大的“逆行者”。
到了香港反差才最大。我之前去欧洲和英国都曾在香港机场停留。记得当时整整两层楼都是吃饭的地方,灯光璀璨,十分繁华。但是现在机场只开了一层楼,一楼也没有任何可以吃饭的地方了,我只能抬头看我熟悉的地方,兴奋地告诉妈妈,那不就是我们上次吃饭的那家店吗?
飞机上人也没有那么多。我简单地用电影来打发时间。该睡觉的时候妈妈去了另外一个座位,我一个人独占三个座位。不得不承认,这次飞机上睡觉是我所有坐飞机睡觉最舒服的一次。
终于到了悉尼,还是比较顺利的。还是只有我们穿防护服,那些澳洲机场工作人员看见我们还是觉得挺搞笑的,我能看出来。是啊,澳洲现在疫情都控制得很好,人们在街上走也不戴口罩,所以他们自然就觉得我们很怪了。
因为行李很重,我们借了一辆大推车。推在大车子,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特别古怪,像一个机场的工作人员,帮旅客们运行李。不过很快就有人来接我们去隔离酒店了,我在车上美美的睡了一觉,这次来悉尼还是比较顺利的呀!
(下)
终于到了酒店,这个酒店是个五星级酒店。走进房间,洁白的墙壁,干净的客厅,还有厨房设备可以做饭。我开始游荡四周:睡觉的床和衣柜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外面是客厅,有沙发、电视、餐桌,还有学习桌,卫生间旁边有一个洗衣房。整个房间是黑白色系的,铺着的地毯软软的,我喜欢,非常简约时尚。但是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一个可以躺着泡澡的大浴缸,我已经精疲力尽了!
第一天非常顺利,我们洗了个澡就睡觉了。但是第二天下午,我突然感到有些头晕。觉得可能是自己看手机看的时间太长了吧!我跟妈妈说了这件事。他让我喝了一些水又睡了一觉,但是醒来没有感觉有多好。这时我们开始紧张起来,但是我想我肯定没有染上病毒,最多只是感冒。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越发感觉头晕,不过妈妈说我可能是受凉了,就给我喝了一杯感冒药,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果然好了,看来是感冒了呀,真是虚惊一场!
后面的生活除了食物有点吃不习惯,没有任何别的问题。(我发现澳洲人特别喜欢吃鸡肉和牛油果,每天送的三明治,面包,热狗都是鸡肉和牛油果味的。其实一点都不好吃,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喜欢。)
明天就解除隔离了,在澳洲上学生活肯定有所改变,真的很期待我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