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缘

  司陂撑着帆布,打量着陆地上,十分好奇。发现他人与己无异,顿时生出莫名的亲切感。

  有的人也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少年,穿着古朴。提着招牌又无字,不知行医,还是算卦。

  “小修士,敢问从哪里来?”有人上前好奇问道。

  司陂微笑道:“从遥远的岛上而来,家叫老鱼村。”

  那汉子也笑到:“这可是缘分,我们这地方叫小渔村。此地较为荒凉,人烟稀少,比不上海里仙府丰饶。”

  司陂回道:“我也是普通人,老大哥误会了。听闻大陆广阔,来此寻些机缘。”

  汉子听闻,看着司陂说道:“此处不曾有仙家府邸,小兄弟怕是来错地方了。不过此处往北八百里有一座山,山里有九杆大旗,相必那里应有修士。”

  “多谢老哥!”司陂抱拳道。

  “甭客气,遇上也是缘分,小兄弟可趁着天色尚早,可去西北十里外的阳潘镇住下。”汉子指着一条小路说道。

  司陂道了谢,提着帆儿上了路。

  镇不算大,因临海,比较繁荣。

  一道墙外有个青年人蹲在下面,叫了声“布谷!”不一会儿,便出来个姑娘,带着酒菜两人一起走远了。

  司陂睁大了眼睛,心里思索了许久。

  “布谷!”

  果然有动静,另一处院子里有些脚步声。

  “别让他跑了,还敢来偷小姐!”一行家丁拿着棍子冲了出来。

  司陂傻眼了,见此架势不对,撒腿就跑。可人小腿短,怎能跑得过几个大汉。

  五花大绑的司陂被人扔在院子里,背后还撑个帆儿。这模样就像是要行刑了一般。

  这时过来了一个中年汉子,那人指着司陂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即便受人指使,也该有所惩罚。来人,将这娃娃扔到柴房去。”

  司陂昏昏沉沉,不止被谁还踢了一脚。心里也十分纳闷。别人叫一声有酒有菜有姑娘,我叫一声挨打挨骂进黑屋。外面的规矩真奇怪。

  忍着肚子,说道:“老城王,帮我解开。”

  帆里毫无回应,司陂又说道:“红姑姑,帮我解开绳子。”

  “小哥可别这么说,叫我红纾即可。不是城王与我等不帮你,我等感觉此地隐约中有位大能,故此不便现身,小哥先委屈一时!”

  “也罢,先忍忍吧!”司陂嘀咕道。

  深夜里饿着肚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兄弟醒醒。”一个姑娘摇着司陂

  迷迷糊糊的司陂望着她说道“你是何人?”

  “小兄弟被我连累,莫婷心里愧疚。我是来带小兄弟走的。”

  司陂张大嘴巴,也不知要说什么。心里嘀咕道:这家小姐也太迟钝了,早知道就应该去别家试试。也罢也罢,来了就好,这小姐模样倒也清秀。

  “李公子派你前来可带了些话?”

  “李公子是谁?”

  “你不是李公子派来传话的?”

  司陂摇摇头,讲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莫婷听罢笑的前仰后翻,说道:“你这小子果然不学好,确实该罚。”

  莫婷解释道:“此事都是镇上的一个老人闹出的,也不知他从哪里带了本书,书上有个公子就是用此办法约出心仪的女子。于是瑶海镇半年前开始便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并非你的一声布谷,别人就给你送酒菜。”

  司陂红着脸尴尬不已。

  “多谢莫小姐布道,小子还请姐姐放我出去。”

  此时外面传出一声“布谷!”

  莫婷红着脸说道:“你这小子看样子也是个修士,不知用法自救,还需我搭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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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误会,我并非修士,尚不通道法。还请姐姐相救。”

  莫婷解开绳子,偷偷的带着司陂翻出墙头。

  墙外自然有人接应,正是莫婷口中的李公子。李红秀、字沉舟。

  “婷妹,这小兄弟是?”李红秀问道。

  莫婷讲事情原委道出,李红秀一声轻叹。“带我考取功名前,便不在寻你了,此法着实有些另类。”

  “婷可等公子归来,不知公子何时去越龙国考试?”

  “还有半年就开始了,我打算后天动身前往。”

  莫婷望着李红秀,说道:“我想为公子画一副画,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今夜就去我寒舍作画。”

  一处屋子里,两人你来我往,画的栩栩如生,司陂忍不住了,强行插嘴道:“两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如我为你们画一副合画如何?”

  “小兄弟还会作画?”

  “不敢当,略有涉猎。”

  “那请想兄弟为我与婷妹画上一副相守图,沉舟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就是我这个人肚子饿时,就没力气,没力气便是提笔也会歪歪斜斜。”

  莫婷咯咯一笑,说道:“你这小子饿了就直说,我去帮你弄些吃的,但是如果到时画不出,就别怪姐姐不疼你哦!”

  “婷妹切莫如此,小兄弟也是因你我如此。快去给小兄弟弄着吃的,画的事不重要,你我之心,早在一起。”

  司陂说道:“我司陂从不撒谎,说道做到,姐姐勿需担心。”

  司陂吃饱喝足,十分满意,快感无比。他提笔如,笔下生花,画的认认真真。半个时辰后,他见没有遗漏之处,挂笔笑到:“笔不错,畅快!”

  李红秀仔细看了下画,惊呼到:“小兄弟画工惊为天人啊!我等作画只对主不注次。而小兄弟竟然全然一体,毫无遗漏,沉舟佩服。”

  “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本事,这等画工着实少有。”莫婷夸赞道。

  “画画本就如此,视所观,画当所有也。”

  “沉舟受教了,视所观,画当所有。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司陂无他字,不过在我们家里都有号称,族赐小子号为亦君。”

  “想必司亦君的家族定为非凡,常人可少有名号。”

  “李公子说笑了,我们村除了我小叔还有我爹,都是些不堪用的老头,说出去也没多大声望。还是叫我司陂好。”

  “小兄弟从何而来?”莫婷好奇道。

  “从海中孤岛来的,也就是我们的老渔村。”

  “小鱼村听说过,老渔村未有所闻,想必定是旅途遥远,无人去及。”

  “有人去过,有个老头每十年就会去一次,不过这事是个传闻,我并没有亲眼见过。”司陂说道。

  “司亦君一人如何从大海深处而来呢?”沉舟好奇道。

  “有贵人神助,至今记忆犹新,若有机会定会报答。”

  “也对,这海上仙人神秘莫测,前几天还听闻有人杀了一头龙。”沉舟说道。

  几人越谈越是奇异怪事,神鬼莫测永远都是未知人的好奇。司陂解释种种原因,奈何两人不信,只得一起谈神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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