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飞鹤传情(143)

第一四一章    江飞的无心之言

和闻人祎他们在一起后没多久,闻人江飞就发现了被缚的赵裕。

赵裕见闻人江飞年纪小便想哄着给他松绑。

“不行,放了你,我大哥会说我的,”闻人江飞道,“除非你肯给我好处。”

“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会给你最大的好处。”赵裕道,“这样吧,你放了我等我父王将来做了皇帝我就请父王封你做‘一字并肩王’。”

“做官呀,我不喜欢,”闻人江飞道,“我突然多出了两个分家产的哥哥,这使我损失不少呢。这样吧,你就用一百万来买你的自由,让我也减少一点损失。”

“什么一百万?”赵裕道。

“不愿意?那算了,放了你我大哥会生气的,说不定还会揍我,我还不冒险呢?”闻人江飞言毕假装要走的样子。

“好,你放了我,我给你一百万。”赵裕道。

“你先写个字据,不然你要是赖账的话,那我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拿到了赵裕写下的字据,闻人江飞忍不住就叫起来看。

“你不要叫呀。”赵裕吓了一跳。

闻人江飞的叫声引来了所有人。

“大哥,你看,一百万就这么好赚!”闻人江飞将赵裕写给他的借条拿给闻人祎看。

闻人祎摇摇头,眼中充满怜爱的拍了拍闻人江飞的头,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要走了。

“赵裕,你还想你父王做皇帝,别做梦了,你父王做皇上,还不如让我爹爹君临天下呢!”

闻人祎被他不懂事的小弟弟的这句给震惊的差一点昏过去,他一直在设法化解父王心中对继父的怀疑,早上也还信誓旦旦的跟他的父王保证鹤鸣庄不会动摇赵祯的江山,现在可倒好,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的这一句无心之言,让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万顺先忍不信斥责道:“四少爷,你都胡说些什么?”

闻人江飞道:“不过不随便说说而矣,就算是爹爹想做皇帝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鹤鸣庄富可敌国,却并没有一兵一卒。”

“没兵?你问一问你大哥鹤鸣庄有兵吗?”赵德芳脸立即拉长了许多,“或许你只要试探一下我的反应。”

万顺连忙解释道:“王爷,四少爷没这城府。”

“没这城府?只怕是情到深处情转淡,戏到真时始自然……”赵裕不失时机的调拨道。

“你给我闭嘴。”易仁文过去,甩了赵裕一个嘴巴子,又点了赵裕的睡穴。

“祎儿,对江飞的这话你有什么解释吗?”

“我没有解释。江飞还只是个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我早上对您的承诺不会因为他而改变。”

“你的承诺怕是不能代表闻人劲松的承诺。”赵德芳说完走了。

“啪”的一声响,闻人祎重重的给了闻人江飞一记耳光。

易仁文和万顺连忙过去拉住了闻人祎,闻人江波和闻人江涛也连忙去拉走了弟弟。

“大哥,你打我。”闻人江飞一面捂着脸一面哭道。

“少爷,四少爷他什么都不知道,口无遮拦,您不要生气了。”万顺劝道。

“是呀,师父,您刚不是还说小师叔只是个孩子吗?别生气了,小师叔是无心之过。”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呀!何况……”闻人祎摇了摇头终于没有再说下去。

“把爹爹的金鹤还给我,你不是我大哥,你也没有权利拿我爹爹的东西。”闻人江飞擦干了泪,走到闻人祎的身边伸出了手。

“江飞,你不要闹了,你……你闯的祸已经够大了。”闻人祎只能忍住怒气。

“那你说金鹤里的那块金牌是什么?”闻人江飞也是够执着。

“江飞,我只能告诉你金鹤代表着很大的权利,拿它可以号令许多的人,所以金鹤不能有任何差池,把它交给你,我不放心。等回到鹤鸣庄,我把它交还能爹爹了你再看。”

“不用了,我拿出来的,我自己会还。”

“你这孩子怎么好话跟你说不通呢?”闻人祎的火不由的又冒了上来。

“江飞,大哥这么说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你就别逼他了。”闻人江波走过来,“大哥和我们可是一个娘生的,你不能这样。”

“江飞,你是怎么知道那金鹤里有块金牌的?”闻人江涛为了引开闻人江飞的注意力故意问道。

“三少爷,你不知道,四少爷别的功夫学的不啥样,这闭气的功夫练的可是很到位,他要是躲在那里偷听偷看连庄主和大少爷都发现不了。”万顺也赶忙夸闻人江飞,以期让他转移注意力。

“江飞,我也好听墙角,你教教我,那我下次就不怕被人发现了。”闻人江涛接着道。

“小师叔,那你游泳一定很好吧,闭气功夫是要在水里练,进步才会快的。”易仁文也加入了其中。

“江飞,你一次能闭气几个时辰。”闻人江波也跟着道。

“一个时辰。”闻人江飞自豪的说,他果然被夸昏了头,不再追着闻人祎要金鹤了。

“王爷,”闻人祎又走进了赵德芳的房间。

“祎儿,今天还不走吗?”赵德芳道,“我们还是快点回到京城吧!”

“今天天气不好,很快就会下雨了,所以明天我们再出发。”闻人祎道。

“也好,随你吧!”赵德芳说着走到了窗户旁,看了看窗外。

老天爷似乎要印证闻人祎的话,天一下子给暗了下来,风也开始狂刮。

“王爷,江飞真的是无心之言。”

“他还是个孩子,肯定没有多少城府,没多少心计。但是孩子的话就和贪杯之人的酒后之言一样真实。”赵德芳道,“祎儿,我知道你从心里没有把我当父亲,这也不怪你,是我先放弃你们母子的,二十年来,我没有对你尽过一点做父亲的责任。”

“王爷,过去的事了,不要再说了,当年您也是不得矣而为之,在亲人可能受伤害的时候,您只能保护最多的亲人不受伤害,我不怪您,真的,王爷,我真的没有怪过您。”

“祎儿,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

“那就好。”赵德芳老泪纵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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