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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The Long Wait
First two hours, now three hours — this is how far in advance authorities are recommending people show up to catch a domestic flight, at least in some major U.S. airports with increasingly massive security lines.
Americans are willing to tolerate time-consuming security procedures in return for increased safety.
The crash of EgyptAir Flight 804, which terrorists may have downed over the Mediterranean Sea, provides another tragic reminder of why.
But demanding too much of air travelers or providing too little security in return undermines public support for the process.
And it should: Wasted time is a drag on Americans' economic and private lives, not to mention infuriating.
Last year, the Transportation Security Administration (TSA) found in a secret check that undercover investigators were able to sneak weapons — both fake and real — past airport security nearly every time they tried.
Enhanced security measures since then, combined with a rise in airline travel due to the improving economy and low oil prices, have resulted in long waits at major airports such as Chicago's O'Hare International.
最初的两个小时,现在是三个小时——这是当局建议人们提前多少时间赶搭国内航班,至少在一些安检线越来越大的美国主要机场。
美国人愿意容忍耗时的安全程序,以换取更高的安全性。
恐怖分子可能在地中海上空击落的埃及航空公司804航班坠毁,再次令人悲剧性地提醒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对航空旅客要求太高或提供的安全保障太少会削弱公众对这一过程的支持。
它应该是:浪费时间拖累了美国人的经济和私人生活,更不用说激怒了。
去年,美国运输安全管理局(TSA)在一次秘密检查中发现,卧底调查人员几乎每次试图偷运假武器和真武器时都能通过机场安检。
此后加强的安全措施,加上经济好转和低油价导致航空旅行增加,导致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等主要机场等待时间过长。
It is not yet clear how much more effective airline security has become — but the lines are obvious.
Part of the issue is that the government did not anticipate the steep increase in airline travel, so the TSA is now rushing to get new screeners on the line.
Part of the issue is that airports only have so much room for screening lanes.
Another factor may be that more people are trying to overpack their carry-on bags to avoid checked-baggage fees, though the airlines strongly dispute this.
There is one step the TSA could take that would not require remodeling airports or rushing to hire: Enroll more people in the PreCheck program.
PreCheck is supposed to be a win-win for travelers and the TSA.
Passengers who pass a background check are eligible to use expedited screening lanes. This allows the TSA to focus on travelers who are higher risk, saving time for everyone involved.
TSA wants to enroll 25 million people in PreCheck.
It has not gotten anywhere close to that, and one big reason is sticker shock: Passengers must pay $85 every five years to process their background checks.
Since the beginning, this price tag has been PreCheck's fatal flaw.
Upcoming reforms might bring the price to a more reasonable level. But Congress should look into doing so directly, by helping to finance PreCheck enrollment or to cut costs in other ways.
The TSA cannot continue diverting resources into underused PreCheck lanes while most of the traveling public suffers in unnecessary lines. It is long past time to make the program work.
目前还不清楚航空公司的安全措施有多有效,但界线是显而易见的。
问题的一部分是政府没有预料到航空旅行的急剧增加,所以TSA现在正急于让新的安检人员上线。
问题的一部分是,机场只有这么多的空间用于检查车道。
另一个因素可能是,越来越多的人试图对随身行李进行过度包装,以避免托运行李费,尽管航空公司对此表示强烈质疑。
TSA可以采取一个不需要改造机场或匆忙招聘的步骤:在PreCheck计划中招收更多的人。
PreCheck被认为是旅行者和TSA的双赢。
通过背景调查的乘客有资格使用快速筛查通道。这使交通安全管理局能够将重点放在风险较高的旅客身上,为所有相关人员节省时间。
TSA希望在PreCheck注册2500万人。
它还没有达到这一点,一个主要原因是贴纸冲击:乘客必须每五年支付85美元来处理他们的背景调查。
从一开始,这个价格标签就是PreCheck的致命缺陷。
即将到来的改革可能会使价格达到更合理的水平。但国会应该通过资助预检入学或以其他方式削减成本,直接对此进行调查。
交通安全管理局不能继续将资源转移到未充分利用的预检查车道,而大多数出行的公众却在不必要的线路上受苦。让这个计划起作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美文阅读笔记
㈠时运自有其所循之规,对智者而言,并非全然不可捉摸,而是可以通过人力加以掌控。
有些人满足于讨好地站在命运之神的门前等待赐福。另一些人却不然,他们继续前行,因为有节操和勇气作为助力,所以能够理智地毅然与之接近并博取欢心。
不过,说得有哲学味一点,那就是:品格加用心是不二的利器,因为成功与失败,只不过是操作得体与不得体的差别罢了。
㈡《鸽子的颈环》写于1027年,作者伊贲·哈赞是中世纪西班牙伟大的学者和诗人,苏轼的同时代人。
下面是《鸽子的颈环》中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
有一天,齐亚德问他的大臣:“谁的生活是最快乐、最幸福的?”
“就是陛下您了。”大臣们说。
“但是,”齐亚德继续发问,
“卡拉基人给我找的麻烦,还有帝国的边疆给我带来的忧虑,又该怎么说呢?”
“尊敬的陛下,那么照您看来,谁才是天下最快乐、最幸福的人呢?”
他答道:“一个善良的人,娶了一个善良的妻子,两个人不愁吃穿,他满足于她,她也满足于他;这个人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
故事最后的话,让人想到中国古代的《击壤歌》。天下大治,百姓无事,田间老父击壤而歌,观者叹息道:“大哉帝德!”老父回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一个普通人,满足于自己的生活,不觉得这和在位者有什么相干。假如统治者是成功的,那么,这也正是应当出现的情形吧。
㈢在现实生活中,捐赠和救助似乎也是个人财务生活的一部分,特别对于那些很有钱的人而言。
马克·扎克伯格预期自己在未来会捐出450亿美元的资产。这个消息在中国更多引起的是人们对这个伟大资本家的道德评判。当然,撇开道德不谈,我们可以看看450亿美元到底可以做什么。世界银行在最近10年里两次提升了生活极度贫困的标准线,从每人每天消费1美元提升到1.25美元,然后这个数字又提升到1.9美元。虽然由于经济发展,贫困人口的规模在不断减小,但是在2015年,平均每天只用不到1.9美元维持生活的人,全球还有7.2亿。这个群体离1.9美元的消费缺口总额大概是每天4亿美元。
马克·扎克伯格捐出的资产如果变现,大概能帮助全球1/3的极度贫困人口脱贫。而剩下的部分,只要中国和美国所有过得不错的中产阶级每人每天捐出2美元,就能把这个缺口补足。如果这是真的,我相信绝大多数人也不反对这么做。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从捐款一端来说,人们捐出的钱比咱们上边所说的数额要大得多;但是在另一端,受捐助方状况的改善却总是不那么明显。最近8年,在经过通货膨胀的调整后,全球极度贫困人口只减少了不到10%。这还是在中国和印度两个富含极度贫困人口的大国经济迅速发展(虽然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发展速度变缓,但对比其他经济体,它们的发展还是相当快的)之后的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让中国和印度的很多贫困人口脱贫。
另一个真实的情况是,中国和印度减少的贫困人口数字在其他一些国家又被制造出来。而中国和印度两国得到的国际脱贫援助并不多。
在世界银行2010年的统计中,人均接受援助排名前三位的国家是萨摩亚、汤加和佛得角。其中萨摩亚每人每年获得的援助是802美元。这个数字是中国或者印度同一指标的上百倍。如果不看救助数据,我根本不知道有萨摩亚这个国家,甚至会以为它是某种宠物的名字。不过很显然,这个海岛国家里胖胖的居民每年什么都不用干,单是靠捐款就不至于陷入贫困——而他们依然年年需要国际捐款来脱贫。
造成国际捐款分配极不均等的原因是大多数国际组织把对贫困人口的援助项目按照国家和地区来划分。打个比方,印度比萨摩亚接受的援助金额可能要多一些,但是萨摩亚的人口只是印度的近1/6700。
这就是个很矛盾的现象,中国和印度接受了极少的援助,而贫困人口下降得很快,那些接受更多援助的经济体却在不断产生新的贫困人口。
这里除了政治因素(据说有的政府官员因为本国被定为非常不发达地区而能接受更多的援助,竟然开派对庆祝),经济学家彼得·鲍尔曾断言:如果某个地区除了资本,其他发展条件都具备了,那么资本会迅速在本地生成;如果发展条件不具备,那么援助的收效会非常低。
用通俗的话来解释鲍尔的论断就是,最穷的那些地方接受援助的收效是最差的。一般来说,不具备脱贫条件的地区接受援助反而会固化其贫困水平。接受脱贫援助最有效的地区往往是那些发展水平比贫困线稍低一点的地区,它们只需要一些“过桥”援助就可以摆脱贫困。而那些救援机构的选择却正好相反,它们更倾向于把钱给那些最穷的地方。这种援助低效现象其实在一般人的生活中也适用。一个极度贫困的家庭或个人,通过救济一般很难摆脱极贫状态,但是人们还是不断把援助给他们。
所以,当你给一个乞丐的帽子里放钱的时候,不管他是不是在欺骗你,你的行为可能都是低效的。在现在的援助水平上,马克。扎克伯格的捐献虽然伟大,但也是在做一件低效的事。
当然,很可能人类只能如此。
㈢北京有这么一个人,他家的啤酒消耗量居然大到一个连某啤酒品牌都想为他独家供货的地步。据他家的“阿姨”说,他们一天买肉要买十几斤,买鱼也得十几斤,否则根本不够吃。
也许一般香港人还没听过他的大名,但黄珂早就是京城闻人了,有“现代孟尝君”之称,上过不少电视节目,是许多媒体追访的对象。他的名气来自他家摆开的流水席。每天傍晚从五六点开始,直到半夜一点多,总有川流不息的“朋友”进出他家大门。来人都不客气,进得门来便自动入座,而桌上也总有杯筷碗碟侍候,厨房里则不断做菜上桌。最有趣的是这些“朋友”并不一定真是黄珂认识的朋友,他们也许是他朋友带来的朋友,也许是经过朋友介绍但自己跑上门来的朋友,甚至是纯粹慕名而来想要交个朋友的“朋友”。而黄珂毫不介意,本着远来都是客的原则,一视同仁,一律招待。
“朋友”们常常反客为主,不只据案大嚼,举杯畅饮,还会随意翻弄主人的书籍唱片;要是嫌主人放的音乐不好听,便自己跑过去换一张。聊得尽兴,喝得高了,难免就要喝醉。不怕,您随便睡,第二天早上酒醒再走。黄珂说:“没关系,客人到此便成主人了。”
我第一次上他家吃饭就闹笑话,因为我竟然问他每位收多少钱,结果哄堂大笑,笑得拍桌子摔杯子沫星四散。我这“港灿”,以为谁家这么开饭一定是“私房菜”,没想到黄珂根本不在乎钱:“请朋友来家里吃饭要收钱?哈哈哈哈!要不这样吧,你下回带点材料上来弄几手粤菜让大家尝尝。哈哈!”
也的确有客人会自己下厨,活动手脚,顺便和“朋友”切磋技艺。但一般人都不这么干,因为黄珂家的川菜做得太好,外头饭馆吃不到。特别是一味“黄门牛肉”,远近驰名。当然还有毛血旺,食家许为北京第一。但黄珂对今日川菜称霸神州的局面不以为然,他常说:“大家吃川菜都是为了辣,因为辣可以遮掩食材的缺点。流行川菜,是现在食材太差的缘故。”单凭这句话,你就知道他真够内行,川菜必然做得地道。
千万不要以为他是富豪,其实他是个普通商人,住的不是豪宅,家里陈设也堪称简朴。他只不过喜欢这么过日子,别人收集古董,他则收集朋友。这一大圈朋友里头什么人都有,文人艺术家最多,商人政客也不少,和他们交谈就像看书,都是长见识的方法。黄珂喜欢朋友,喜欢知识,喜欢了解世界的复杂多样;摆流水席也不失为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方法之一。可是他对这一切却又看得极淡;每晚有那么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来来去去,那两张大桌就像十字路口一样,是有缘人相遇的场合,然聚散匆匆,彼此究竟只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罢了,所以他老说自己也是个客人。
听说多年前有一个斯文有礼的男子,每晚必至,话虽不多,但身上隐隐有股江湖气,乃为众人所喜。后来,一位任职外企的美女恋上了他,两人便渐渐从这不息的饭局淡隐消失。忽然有一天,女孩哭着出现,要向大家筹款救人。这才晓得原来那名男子是个逃犯,在海南岛背上两条人命,不知怎的就跑到了北京。这个女孩对他一往情深,现在打算帮他远走高飞。遇上这等奇事,朋友们也不知如何是好,都劝她三思,可别不小心搞上了浑水。她好像有点省悟,含着泪默默离去。
没有人知道他俩的下落,只是讶异一个杀人犯也曾天天和大家共桌对饮,从来不觉他有歹念,也从来不知他的背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而黄家的宴席,始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