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柚

眼前的这只金黄色的水果,名为“桔柚”,如其名,估计是桔子跟柚子的杂交品种。可我们这儿盛产的是脐橙,由此猜测它可能是脐橙跟柚子的杂交品种。这片红土地上,非常适合种植柑橘类水果,它们在这儿吸取了大量的阳光、水分和热量,在冰凉的冬季里成熟,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和甜蜜。它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果之一。

这只桔柚长得有些另类,是它的小伙伴们之中比较丑的一类。它们之中最美的那类,简直就像是上天特意制作出来的完美品种。完美的桔柚,它的表皮光泽鉴人,表皮凹凸错落有致,呈完美的苹果状。粗厚结实的表皮包裹着新鲜多汁的橘肉,一瓣一瓣掰开,清甜的橘子汁,让人像沐浴在阳光里。饱满的果肉颗粒充溢在口腔之中,像是尝到了初冬的第一场雪,又像是初春的第一缕泉。即使是果肉的衣,也将就着吃了下去,比橘子跟脐橙,皆更为清爽可口。

这只桔柚的不同,光看表皮便一眼得知。虽然我知道它内里依然如它的小伙伴一样美味。这只桔柚的表皮居然没有完全地长合,像是在光滑的脸上划了一块又一块的伤疤,一小簇一小簇黄中带青的表皮,像是海上的一座座岛屿似的,跟世界地图上的东南亚地区有点相似。我不得不在意起它的外表来,想象着它在树上的遭遇,也许是在生长的关键环节,被某物遮住了阳光,或者是被不速之客——某只不识趣的昆虫给咬了几口,都有可能。虽说最外层的表皮没有全然地“愈合”,它的第二层皮,比起其它同大小的水果来,或许依然算得上是“坚不可摧”了,用手掰几乎掰不动,这对防治虫子吃果肉和果肉变质都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从树上摘下来的桔柚,过了好久,里面的果肉依然富含丰富的水份。

我触摸着它的伤疤,有种奇异的尴尬感,似乎它并不应该存在。好像这是某种强迫症,我不得不加快速度地把它剥开,然后才能舒服起来。在做完这篇写作练习的时候,就迅速把它给吃了。桔柚的果酸,跟其它水果的酸似乎不一样,一点也不会冻牙齿。而且果汁也不会四处乱溅,弄得一手的黏腻,整个过程都是十分清爽的。

我们这儿地处山区,柑橘类的植物们都长在山上,享受着不一般的“待遇”,冬天的时候,能看到成片成片的果林,一棵棵的枝头都坠满一串串的果子。据说它们会对当地的水源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现在政府也在有意控制种植的规模了。冬季正是缺水的时候,而靠天吃饭的果农们,多希望下几场雨呀。有一年雨水非常少,桔柚们集体发脾气了,果肉全都是蔫的,掰开来全是枯燥的颗粒状。那年的桔柚价格好像鄱了一倍,水果也是会“傲娇”的啊。

在外求学或是工作的时候,我时常怀念家乡的脐橙和桔柚,现在回到家乡了,它们也失去了原有的那种远方的家的味道了。其实出门在外的游子,反而也有一种幸福,久别家乡,能在“他乡遇故知”,也能接受到家乡来的礼物,感受着自己与家乡那份独特和唯一的联系。在年终岁尾之时,也能回家与家人团聚,宽慰自己一年来的内心,他们知道,家中始终有人等着他们回来,那份幸福的期待是多么地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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