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随笔

"其籁伊何,惟笋及蒲”,春笋自古便是好食材。

或是太多,吃不过来,或是笋费油,乡人不舍。

得以幸存下来的春笋儿破土而出,蹭蹭蹭地往上冒,迫不及待,短短时日便变成了竹,虽然仍是披着笋衣的青葱模样,而笔直笔直的身杆隐约有了先辈的模样。

不知是草太青稠茂盛,还是鸡崽子体形还小,藏匿于路傍草丛的小鸡崽倘徉其中,一只二只三只四只……,刚数了这只,眼前又出现了那只,叽叽喳喳,步伐笨拙却不失敏捷,加上身形颜色相近,数了半天也没数清它们到底有几只。

眼前的一切与乡村记忆里一只咕噜咕噜的抱鸡婆带着一群鸡崽的情景迥然不同。

按理说才这么大的鸡崽一定得鸡妈带着,四周无人,也没有机会一解心中迷惑。只怕这是现买的几只电孵小鸡,科技是发展,也少了许多温馨的场景。

在不远处的泥田中,一只母鸡正悠然自得地啄食,对小鸡的叫唤视若无睹,估计它们之间的关连不大,顶多也就算家族中的一员。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而没妈带的鸡崽一定也丧失了不少言传身授的本领。

四月乡村,树木田野,翠色是大自然的标榜。

就连那本显些许浑浊的池面,也因竹丛的粼粼倒影而变得明净动人。

虽然还没到田间翻犁的时节,泥土的气息仍透过春雨的洗涮,弥漫在空气中。

深吸一口,

甜甜的,自带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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