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心急寻船,再无意对这些人细讲,只说道:“你们不明白我说的话,是吧?没关系,只要记着心种戒魔尺,不许生恶念,如果不相信,以后自体验就行了。哪里有大船,带我们去寻找。”
木高鱼顶就冲他们喝道:“头前带路,给我们去找最好最大的船。”
这些卒勇蛇士心惧,只好乖乖带路前行,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因为他们的心还在痛。他们心痛,是因为他们一个个还心怀不良,想着:“你们凶,凶吧,待会见着了我们的主子,看你们还凶得了凶不了?”这些人不服气。
几个人走进船厂,看到一大片工匠在造船。也有几个卒勇蛇士手握鞭子,神气十足地满场巡视·,不时抽抽这个工匠一下,甩甩那个工匠下,还哇啦喳嘎地叫一声。这时,有两个卒勇蛇士看到一群同伙垂头丧气好像被人押着走过来,其中一个就大叫大嚷:
“武木汪四郎,你们怎么回事?后边跟着的三个是什么人?”
武木汪四郎就是走在前头的矮胖子,他也不敢回答,只翻了翻眼皮看一眼叫他的人,摇摇头,表示无奈。那叫他的人也相当机灵,看见郑义他们三个气势不一般,料到必有不好事情,打一声唿哨,转身急走。他这是找这里当家的报信去了。
不大一会,一个大脑袋上头窄下头宽呈梯形状的人,提着酒壶拐着罗圈腿摇着胖胖的身躯,迎着郑义他们走过来,后边跟着几个卒勇蛇士,横眉立目地做足威风样。这个梯形头就是造船厂的总当家,货真价实的八岐蛇士,叫做浩粘灵木相。
“呵,你们几个死了爷奶爹娘怎么的?怎么一个个哭丧的样?”浩粘灵木相小眼一瞪,凶巴巴地吼武木汪四郎一伙人。因为这家伙最看不惯手下没有精神,他一看到哪个有点蔫,就会叫另一群手下狠一顿收拾,美其名曰“帮提神”。
武木汪四郎等人被一吼,不约而同地就地跪倒,趴在地上不吭声。因为这伙人现在都体验到了心中戒魔尺的厉害,什么时候生发凶发狠心,什么时候就痛得厉害;相反地,心中一念神侠恕罪,心痛就缓,再念我为非作歹该死或我以后做好人,积德行善,身心就轻松。他们各人自度自体验,深知心中的戒魔尺的确是神威不可犯。因此他们心想,必须得老实。浩粘凶残不可惹,后面的神侠更不可冒犯,他们只有选择就跪地不说话。
武木汪四郎等人一跪下,郑义他们三人就与浩粘灵木相面对面、眼瞪眼了。浩粘灵木相看见有人敢跟自己瞪眼睛,好像受到了大冒犯,气吼吼地道:
“你们的三个好大胆,见了大老爷敢不跪?小的们,去教他们见了大老爷,该怎样做。”
“嗨”。他后面的几个卒勇蛇士就耀武扬威地向郑义他们走过来,还嚷嚷着:“跪下跪下,都好好地向老爷跪拜,不然一顿鞭子抽死你们。”
郑义气恼,话不多说,出手就是飞出一把“善恶量转定命尺”,种入几个卒勇蛇士的心头上。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几个卒勇蛇士一下就感觉心如刀绞,再勉强向前几步,已然站身不支,不得跪到地上捂着胸膛痛嚎。
浩粘灵木相看到是从郑义飞出一片晶莹之光,使手下如中邪一般倒地,就冲郑义吼叫:“小子,你会施妖术?”他虽凶霸霸的,但与郑义一对眼神,顿时心生寒意,不由哆嗦一下身子,心道:“这人好可怕,哪里来的?”
郑义冷笑声一声,刚要开口回应浩粘灵木相,木高鱼顶已飞身上前,向浩粘灵木相大声道:“神侠老爷驾到,妖人还不束手就缚?大呼小叫,真是无礼!我来训训你。”
浩粘灵木相瞪向木高鱼顶,怪吼道:“叛徒,你是万蛇岛人,怎么相助西陆人?赶快知错改过,去收拾那个西陆人。”
木高鱼顶喝斥他道:“狂妄。谁是叛徒?天下正道是一家,正邪从来不两立。你们浩粘家族的八岐蛇士乃是邪灵化生之物,不配生于天地间。邪恶害人之类,人人得而诛之。”
丸夫一夫在后边鼓掌大笑:“木高兄说得好。快除掉这个妖邪之物。”
浩粘灵木相怒吼一声扑向木高鱼顶就打。木高鱼定展开天道拳,打的浩粘灵木相团团转转,东西南北地看不清人影在哪里。郑义看木高鱼顶占尽上风,却知道他想消灭浩粘灵木相却难上难。心中着急渡海回神洲国,就叫道:“木高闪开,我来灭他。”
木高鱼顶知道郑义这是要用神功灭妖了,他知道其中厉害,就纵身远远躲开。丸夫一夫也向卒勇蛇士叫道:“不想死的,放下心中恶念,随我来。”一众就跑到了郑义身后远地去。
很快,只剩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浩粘灵木相与郑义面对面。郑义不等对方喘息回神过来,即发清阳掌神功,只见一片光芒罩住浩粘灵木相,即有一团白汽腾空,白汽散过,浩粘灵木相无影无踪。当场所见者,皆惊叹神奇。卒勇蛇士更是像拜神一样向郑义磕头。周围工匠看见魔王一般不可一世的浩粘灵木相凭空消失,也都跪拜谢恩。
郑义不愿有一丝一毫浪费时间,急与木高鱼顶、丸夫一夫遣散工匠,自寻了巨大一只楼船扬帆启航,向神洲国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