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

铁皮火车缓慢的跑过村子角落,太阳曝光的车窗抓不住一根高塔电线。啤酒饮料花生米的小推车,刚刚从六旬老人旁边走过。

    是一位质朴的农村老太太,许是黑发力不从心逐渐与老人道别,墨绿黑条毛呢外套掩盖着微福的身骨。左手戴着一串佛珠攥着右手环抱着布袋,欠着身子弓着背,纵横沟壑的脸上独有的无喜无悲。

    旁边的年轻人乌油油的眼圈下低头玩手机,路途漫长她又不会玩,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呢?

    兴许是老伴有没有将鸡窝里的鸡蛋掏出来,饲料活好没。昨个一只老母鸡又跑到二婶儿家啄烂人大白菜,得往家哄,可别再吓着它,不然又下不了双黄蛋了。孙子孙女还得等着吃呢,看他们白白胖胖的,喜人呢。快晚上了,老头不会又凑活吃一口吧。唉,年纪大了还是先养好自己,麻烦那就不必有的了。

    车内一阵摇晃,老人侧了侧身。一路走来她有太多的值得慢慢回忆的事情,简简单单的我揣测不过这番揉碎了的目光。

    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眼之所看皆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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