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终点站》:拼尽全力地自我成长,是破解中年困局的不二法门

《 The Terminal》(《幸福终点站》)由斯皮尔伯格执导,由汤姆·汉克斯、凯瑟琳·泽塔·琼斯、斯坦利·图齐、佐伊·索尔达娜等巨星主演,阵容强大。

影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来自卡科吉亚的维克多,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坐飞机前往美国纽约。但降落在肯尼迪机场后他才知道,卡科吉亚发生政变,维克多的身份证、护照等所有证件失效,签证也无法使用,维克多只得在机场等待。这一等,就是9个月。

在这9个月里面,他因地制宜,运用全部智慧学习英语、赚钱养活自己、和机场工作人员打交道,和刁难他的机场负责人斗智斗勇,并邂逅了短暂而美好的爱情。最终,维克多完成了父亲的心愿,踏上回家的路。

影片取材于一位名叫纳赛里的伊朗人的真实经历。他在地铁站丢了装有难民文件与护照的包,被遣返回法国。由于无法离开机场,纳赛里在巴黎戴高乐机场1号航站楼住了18年,成了戴高乐的“明星”。2006年,纳赛里因健康状况,才离开机场。之后,他搬进巴黎郊区的一处庇护所,过上了正常生活。

《幸福终点站》上映于2004年,豆瓣评分一路走高,目前评分8.8。年代愈久,口碑愈佳。一千个观影人,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人从中看到了荒诞的戏剧性,有人看到了生命中无尽的等待,有人看到了绝境求生的勇气……而我,从维克多的经历中,看到了中年人生存的困局,以及破解中年困局的方法。

豆瓣评分8.8

汤姆·汉克斯饰演的维克多,没有阿甘和米勒上尉的传奇经历,他只是个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中年人。而小小的候机楼,就是一个微缩版的社会。人到中年,我们都是维克多,面对全面崩坏的生活,从最初恐慌无助,到满弦紧绷,调动一切力量去适应和解决,在此过程中不断成长,直至有一天破解困局,赢得微小却伟大的胜利。

难以破解的中年困局,充满孤独感、无力感和矛盾感

维克多原本应当是一个受过中等以上教育、品德良好的绅士。

他可以自学英语,说明受教育程度不低;

他装修活计干得相当出色,说明在自己的国家应该也有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

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风度,饿极了也不吃剩饭菜。即使吃免费饼干,也注意用餐礼仪……

维克多和我们大部分中年人一样,工作稳定,有一定社会地位,现世安稳。然而不可预期的灾难来临,生活一下子全面崩坏。祖国陷入战乱,家人失联,语言不通,没有经济来源,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家。这些是他没有经历过,甚至从未预料到的意外状况。

多像我们的“中年危机”。用张爱玲的话说:

“人到中年,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孤独感从不缺少,只是在这个阶段凸显了出来。

孤独

而在我看来,人到中年,更像走进了一个人生的“困局”。何谓困局,只因无解:

父母老去,子女尚幼,自己也已经初现老态,精力大大减退。

房贷、车贷、教育投资,生活上的压力像群山巍峨,压力巨大。

升迁艰难,职业发展受限,不敢轻易跳槽。

青春已经悄然远去,理想依然清晰,实现的希望却十分渺茫……

举目四望,我们就像维克多一样,站在人群中,却似乎是被抛在了一座荒岛上,看不到希望。

有一种说法:中年人的困惑,不过是那些曾经困扰过你的问题和焦虑,在你30岁、40岁、50岁的时候卷土重来,并且一次比一次凶狠,而你却一次比一次无力。

除了因为无解带来的无力感,中年困局,还在于充满矛盾感。

思想成熟,思维足够清醒和理智,但经济基础却不能支撑思想的具体化;

坐下来默默规划未来,心里明知是充满希望的,但对不确定因素,又充满忧虑;

身体里的热血尚在沸腾,很想抛开一切有一番作为,转念却是输不起的尴尬;

青春已成追忆,每年的生日没有了成长的喜悦,而是增添了对老去的恐惧;

风花雪月只在梦里,睁眼面对的,即是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爱情磨成了习惯……

无论是孤独感、无力感,还是矛盾感,似乎都已是中年人情绪的主宰。在这场“中年困局”里,我们每个人都是孤岛,都是维克多的现实版本。多年来积累的智慧和经验告诉我们,这场困局是无可避免的,但也是必须打破的。通过维克多的表现,我们可以知道,在打破困局之前,我们要做的,是适应它。

维克多的好友团

调整心态,适应中年困局,是破局的前提

《幸福终点站》这部电影的宣传口号是:Everybody is waiting.(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什么。)

肯尼迪机场候机楼这个有限的空间里,步履匆匆的旅客,只是一股股穿堂风,空气因他们流动,却未留下任何印记。而长时间停留在候机楼里的维克多、弗兰克、艾米莉亚、老清洁工……他们做着不同的工作,有着不一样的经历,却在这里做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等待。

艾米莉亚等着爱的人的传呼,弗兰克等着上司卸任,老清洁工等着“那件事”过去,铲车司机等着心爱的女孩垂青自己……他们四处忙碌,可是他们的等待,仅仅是一种已经习惯了的状态。学会等待,似乎是电影中每个角色应该做的事情。

与他们不一样的是,维克多知道自己为何等待。他是为了一个承诺。更重要的是,维克多并不只是在等待,而是在生活全面崩坏之时,迅速调整心态,适应环境,融入环境。

作家张曼娟在《我辈中人:写给中年人的情书》中,发出这样几近绝望的呼喊:

“要用多大的气力才能镇住一切崩坏,继续活下去?”

维克多从不害怕

我在维克多的脸上,没有看到这样的绝望。因为语言不通,他只是茫然地站在人群中,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迅速发现了症结所在。等到搞清楚了整件事情,维克多立马行动了起来:

为了看懂英语播报的新闻,他买来英文杂志,自学英语;

为了赚钱吃饭,他观察机场工作人员,并学会推车赚硬币;

为了获得50%的通过机会,他每天去找黑小妹敲章;

为了和美丽的空姐的约会,他动用一切智慧,安排天台晚餐,复原钻石洗手盆……

维克多很快适应了候机楼的生活。不管弗兰克使出多少花样折腾他,不管面临多少考验,他见招拆招,不带怕的。慢慢的,维克多竟然也拥有了一份高薪的工作、一帮可靠的朋友,还有一段美好的爱情。甚至,他还帮助遇到困难的买药男子,顺利把救命药带回家。

蔡康永说过:

解决焦虑不是要压抑它,而是要安抚它。你要找到它的来处,才能知道它的去处。

我想,很多中年人在深夜里,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如何才能破解中年困局?破局,谈何容易?左手家庭,右手职场,背负理想。一个合格的中年人,从意识到自己进入中年困局的那一刻起,要做的首先是调整心态,承认自己面对的,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验,无可避免。然后,像维克多那样,快速适应状况,调动一切以往的智慧和经验,去迎接挑战。

露台晚餐

拼尽全力地自我成长,才是破解中年困局的不二法门

《幸福终点站》是一部经典老电影,在二刷电影后,我也翻阅了一些评论和相关新闻资料。大部分人都是在赞颂“等待”和“坚持”的力量。但在我看来,等待过于羸弱,坚持过于苍白,如果没有强大的“自我”打底,等待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坚持更糟糕,很有可能是在坚持走向错误的方向。

影片中,维克多和艾米莉亚都在等待和坚持。维克多的坚持,维护了原则和尊严,等来了心愿的实现。而艾米莉亚呢?她等的是错的人,坚持的,是错误的决定。艾米莉亚一定不会和维克多在一起,除了为了帮助维克多而向权势屈服之外,始终有那么多年的牵绊的巨大影响,她用一句话说明了自己的心声:

你知道拿破仑给了约瑟芬什么结婚礼物吗?是一个金匣子,他在里面刻了字,“命运”。

她自始至终,都认为这辈子只能和那个人纠缠不清,她一直在等待那个已婚男人的一句承诺,坚持自以为的爱情,即使是暂时被维克多感动。她心里的那个自我,也刻了字,“认命”。

因此,在我看来,一个强大的,明辨是非,向善不止的自我,才是破局的关键所在。人到中年,若想破局而出,必然要拼尽全力地自我成长,这,才是破解中年困局的不二法门。

维克多赢得了大家的支持

影片中,维克多赚到的硬币只够买一个汉堡,还记得给小费;再焦急再渴望去纽约,他也不肯说祖国一句坏话;弗兰克再三保证,并且真的没有守卫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溜出去;他还保留了生活情趣和绅士风度,把免费饼干和酱包做成“很特别的料理”;在最困窘的时候,他依然不忘关爱、帮助别人,不惜放弃马上出去的机会;甚至,他还给弗兰克送鱼模型,作为答谢。

这就是维克多自我的底色:骨气、原则、风度、善良、同情、毅力,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改变的自我底色。人到中年,自我的底色已然涂抹完毕,相信你也明了何谓是非,何为善恶。一生的路,行至中途,相信你也已经见识过所有人世间美好的品质。但你能否像维克多一样,在任何困境中,都不轻易改变它呢?

在确定对自我底色的坚持之后,如何让自我进一步成长,从而足以破解中年困局呢?

作家张曼娟在《我辈中人:写给中年人的情书》中,提倡中年人应当努力接近一种生活形态,这种生活形态叫做“大人”。

大人:不失赤子之心,对世界饱含热情,具有更大的包容力与同理心,慈悲、隽永。

通往“大人”的路,要靠拼尽全力地自我成长去完成。而成为“大人”的路,就是自我成长的最佳途径。那么,如何达到“大人”的生活状态呢?

黑小妹眼熟不?

①放弃所有对他人的等待、依靠,聚焦于自我能量的释放,致力于提升自己。

影片中,等待是所有人生活的主题。但如果只是等待,而不像维克多那样,依靠自己的力量,意义破解困境,一步一步接近目标,最终只是白白浪费时光。正如书中所说,“我们苦苦等待的,释放我们于痛苦深渊的那股力量,原来在我们自己身上。”把投射在别人身上的目光收回来,聚焦于自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能量。把希冀、揣测、等待的时间和精力,用在提升自己上,那么你也会像维克多一样,跨越一切障碍,奔向最初的目标。

②对一切宽容以对。

这份宽容,包括接纳他人与自我认知的差异,直面一切不顺和不公的境遇,以及与自我和解的气度。很多矛盾和误会,都来源于认知的差异。知识水平、智力水平、过往经验等因素,影响了我们认知事物的能力。而人对世界的认知,是由自己的认知能力决定的。接纳这种认知差异,是宽容的第一步。

前两天,我的一个中年朋友还和我抱怨,因为所在部门被兼并,自己的主管位置不保。目前,他只能选择降级降薪,或者直接跳槽。几经权衡,他最终选择主动降级,去另一个部门任职。我问他是不是很不甘,他灿烂一笑:“生活的压力之下,这是我做的最好的选择。但,我已经在准备高级职称评定,相信选择权很快会回到我手里。在把不顺和不公变成机会前,我们必须要心平气和,并勇敢直面不公和不顺的境遇。

宽容的最高境界,是与自己和解。年轻时,可以拧巴,可以硬怼,可以和整个世界对抗。但若想获得成长,必须与自己和解。把自己“当人”,承认自己的平凡,但努力在平凡中创造精彩;接受自己偶尔的黑暗、坏情绪,不再拼命压抑,而是找打合适的纾解方式。与自己和解,然和才能与世界和解。

老清洁工为了维克多暴露身份

③做一个完整的“人”,建立完整的自我评价体系。

个人完整的自我评价体系,也就是对自己做出正确的、全面的、成熟的自我评价。不因他人的评价而轻易否定自己,或者高估自己,深知“自己才是自己的知己,自己就是自己的见证”。更要坚信真实的自己,比伪装的自己更有存在的价值,更加可贵,更值得爱。

而做一个完整的人,就是要将浪费时间、背离目标方向的事情从生命中剥离。不被所谓的风向所左右,不被所谓的道德观绑架。而是把握好自己的节奏,用自己擅长的方式,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改变影片中的一句台词:人生行至中途,我们应当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按自己认为的方式前进的。身处其中,只有拼尽全力地自我成长,为自己和爱的人挣个好生活。

另外,在全力成长的同时,不要忘记,还要留存一份感知美、享受美的能力。有网友评价《幸福终点站》时说:

一场旋绕的雪,一阵扑面的风,一个颤抖的嘴角,甚至一个道别的眼神。偏偏是它们,是这些平日里最不稀罕之物,搔动你内心深处的疤壳,令你猝不及防,泪湿眼眶。

女神美照镇楼

中年人的世界,复杂与纯粹并存,遗憾与成功都同样意义非凡。但我愿,人到中年,依然有感知美好的能力,有拼尽全力的勇气,有打破困局的能力,也有细嗅清风的心境。

写在最后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什么。我们有耐心等待,尽管日头已经偏西。但我们不仅仅只会等待,因为我们已经享受过清晨的芬芳,经历过烈日当中的煎熬,已经储蓄了足够的力量。生命就是等待,但所有的结果并不是空空等来的。破局需要勇气,需要足够的准备,我们要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拼尽全力地自我成长。等到中年困局横亘于眼前,才能从容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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