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深刻 的 景 貌 容易 消 隐。
日用而不知。
语言游戏的语法,我们还是有意识的。但是语言的意义要基于语法根据才存在,这点可以看作日用而不知的东西。深刻的景貌。关于逻辑弗雷格说过差不多的话。
这指的是些普遍的语法句子。如果把特定语言游戏的语法规则看作经验的个别的,那么这样的句子就是一些超级的语法句子。它们可以看作语言游戏和语法之间联系的普遍性的分析。是一些语法方面而非经验方面的分析命题。类似于形而上学中的范畴。
388
1)“ 这里 我没 看见 紫色 的 东西, 不过, 你给 我一 个 颜料 箱,我 就可以 在里面 给你 指出 紫色 来。” 人 怎么 能 知道 到时候 他 能把 紫色 指出 来, 就是说, 他 如果 看见 就能 认出 这种 颜色?
后一句是对于前一句的语法的追问。后一句谈论的东西是对于前一句谈论的东西的根据的追问。
这里有一个归于客观性的紫色,和主观的紫色的感觉之间的衔接的追问。
这点只能付诸于语境中的经验的稳定性和确定性了。关于一个紫色的东西,我总是看到紫色,这是语境中给出来的事实。
我可以不断的看同一个东西,总是感到同一个颜色。不然,如果一个东西现在看来是这样的,过会就感觉不同了,那我就不能说这里有一个什么颜色了。这里是不同的颜色。而且,我们说不同的颜色时,也总还是需要各自的确认,在不同的看中感到一样的颜色。
我把某个颜色叫紫,是对于某个颜色给我的感觉的始终同一,这同一的感觉所相应的客观颜色称为紫。然后,基于对象的同一,不同人对于同一个对象的颜色给出共同的名称。即:名称的公共使用是有客观性为基础的。
2)我 怎么 从 我的 意象 知道 这种 颜色 实际 看起来 是什么 样子?
3)我怎 么 知道 我将 能做 某件 事? 即, 我 现在 所处 的 状态 是我 能做 那 件事 的 状态?
389
要区分实在/语言和用法/语法。一幅图画可以脱离用法就看作某物的图画么?这里仅仅是图示形式分析地蕴含在图画之中,并且它是图画和事物所共有的同一个形式。语法蕴含于图画/语言之中,称为本质主义的语法。图示形式/语法并不独立于图画/语言,
图示形式不是主谓结构,或对象和概念的划分这些普遍逻辑,而是经验事实的经验性的东西。它不可说。我们怎么离开一个经验本身谈论它的经验性?关于经验的经验性的谈论就是这个经验本身。我们可以离开一个经验分析其普遍逻辑。这样地话,谈论地就是一种形而上学,它原理经验地经验性,就是说原理经验本身。
389“ 意象 一定 比 任何 图画 都 更 像 它的 对象。 因为, 无论 我把 图画 作得 多 像 它 所 表现 的 东西, 它 总还 可以 是 其他 什么 东西 的 图画。 但 意象 的 本性 就在于 它是 这 一个 的 意象 而 不是 其他 任何 东西 的 意象。” 于是 竟 可以 进一步 把 意象 视作 一种 超级 图像 了。
句1 意象作为图像,像它的对象。在这里,图像和它的对象之间是语言和意义的关系。这是关于“图像”和“它的对象”的语法句子。
但是,意象是一个实在的东西,它怎么就是图像了呢?这里是基于把它用作图像,基于这种用法的结果。离开这种用法,意象并非任何东西的图像。它只是一个私有的心灵之内的现象。
就像我们把现象看作语言的情况。现象自身是对象,为我们所认知。只有把它看作某种东西的表达的语言时,现象才有拿来综观和理解的诉求。现象作为现象自身或对象,还是作为语言,取决于我们对它的用法。
而现象自身,首先是基于认知产生出来的知觉。它已经以认知这种活动为前设。按康德,现象即知性活动的产物,它就是我们的经验。就是说,现象就是对于感性的显现的认知这种用法的结果。我们难以从现象中剔除知性或思维普遍的逻辑形式,不然,现象就不是现象,而是显现的多而非存在的一了。
但是,w随后的句子可以看出,他并不质疑意象作为某物的图画这一点,不怀疑意象作为某物的表达。就是说,不把意象作为知觉的规则。w质疑的是意象和某物之间的联系。通过指出意象的本性这个概念。但是引号中的最后一句,还仅仅是没有给出根据的设想,而非事实:一个基于语法给出意义的句子。一个没有给出语法根据的判断,其意谓真还是一种真值条件没有给出来的情况。就是说,其意谓真还是虚构的或悬置的。语法的虚构导致意义的虚构。
超级图像,指的就是意象的用法蕴含于意象自身之中,可以分析得到。这就是否认了语言的语法之于语言在逻辑上的独立性。
390
延续上一段最后一句,超级图像,自带语法:本质主义。
如果这样的话,带来的就是390的设想或想象。设想石头有意识。这只是一个设想而非事实。这个句子的真值条件还是悬置的活虚构的。
后一句。指出在这种设想里,意象的用法由于其随意性带来它所表达的东西的随意性。这使得意象作为语言表达意义的功能被取消。我们基于语言自身不知所云。我在此是设想这个?还是那个?设想的随意性,并且这种随意性看作语言的本质的东西,这就指出了语言的本质本身还是一个有待进一步指出的东西。而这在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里,就是w说的:本质在语法中道出自身。语言的本质在此还是一个逻辑空位,还是一个有待进一步考察的东西,而非基于语言自身所确定下来的东西。但是本质主义在于一种确定的意义上基于语言自身给出语法。这样,这段话就摧毁了这种设想。
这段话就是对于本质主义的怎么用的进一步看。看到的是用法的随意性:基于一个意象可以有种种设想。这就是说,用法在语言的本质中还是一个有待揭示的逻辑环节。
回到命题和事态之间图示形式的相等。事态只是事实的可能性,语言指出的是一个世界的可能空间。
这里这点考虑的,是命题到事态或弗雷格的思想,这一步是怎么过去的。设想在此作为现实的么?不是。事态不过是关于事实的设想。这个设想的成立基于命题意谓真,而真又基于真值条件的给出。真值条件要在语境中去给出来。一个综合命题的真值条件,在语言之外。
回到逻辑哲学论。图示形式指出的,就是弗雷格的涵义,而非意谓。基于语言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涵义,其给出方式,就是w的图示形式。
并且,图示形式在这里指出的,不同于弗雷格的思维规律,或康德的思维的逻辑机能。后两者指的是一种普遍的
391
延续设想的讨论——设想的使用。
这里关涉到的是整体领会的语境和落于看见的东西的实在的分别确定。我们的说、想和做,我们可以作出种种设想,但是当我们在现实中基于理解规范我们的想、说和做时,理解总是基于看见的给出来的东西作为实在的基底。我们总要有根据地想、说和做。这根据的一条原则就是奥卡姆剃刀的运用:我们用最简洁的规则达成看见的东西的综观。在我们对看见的东西可以作出多种综观时,取最简洁的一种。当我们为看见的东西的综观运用更为复杂的规则时,仅仅基于看见的东西作为实在,用更简单的规则难以综观统一它们。形式难以驾驭统一实在,就是对于形式本身提出更高的要求。如无必要,勿增实体。在这里,实体就是具有逻辑复杂性的形式。
必要,相应于理解中的语法根据。语法总是要落实在实在上面。实在对语法提出落地的要求。
从实在的情况产生出语法的综观统一中对于语法的要求来。
w的文本,语法阐述和举例穿插交织。对于文本的理解,就是要把他的语法阐释落实到文本中的例子的理解中来。这个过程也是对于w的语法阐述在举例的理解中的印证。是对于w的理论本身的验证。如果语法阐释对于例子的理解没有解释力,就是w的理论的落到实处的缺陷。不然,就是印证。
命题总是用作一个真值函项,而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语法各个不同,基于语境的领会。
命题基于真值条件意谓真。
但是命题意谓真还可以在语言游戏中进一步嵌入行为方式之中。譬如在条件关系的遵从规则的设定中,基于一个句子的真,我们可以基于遵从规则产生一个行动。比如,接力跑中,一旦a到了,b就接棒继续跑。
这里是实践中行动的遵从规则。它有别于弗雷格的概念文字所讨论的认知领域的推理的遵从规则。那里的规则是先天的,或分析的。譬如真的否定是假,这总是真的。这是一个先天命题。
命题本身具有逻辑形式:判断。而语言游戏的理解的形式或语法,则在看见的语言游戏之外的语境之中。这就意味着命题作为句子在表达意义而言,其逻辑形式在字面上或表达式之中就已经给出来了。而这个综观形式的语法,则并不在语言游戏字面的活看见的东西之中。命题意味真,而真是逻辑。命题作为真值函项,它意谓一个真值。这是类似于概念词一个概念的情况。而真值只有两个项。可以说从真值到真假,是有限项对于一个概念的划分。这样的项是先天的,是逻辑。另外,语言基于真而及物,对于语言作为关于事物的谈论这个语言的用法/目的而言,其语法根据就是句子意谓真。真作为逻辑,是就句子关于事物的谈论这种用法而言的遵从规则或语法规则。有别于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语法规则要在语境中领会经验的行为方式,经验的遵从规则,这里的遵从规则总是句子意谓真。在这个意义上说真是逻辑。真是逻辑,它就是句子的用法、生活方式。而支撑起这种用法的语法根据,就是命题的真值条件的给出。
真值条件在语言游戏里是怎样的一个位置?可以和遵从规则/生活形式的判断中,断言的根据类比。但是,这个环节读到这一节还没有看到专门的讨论。但是呢,w在最近这些段落中已经谈到了实在这个概念,其实已经在概念在逻辑框架的指出上作出了准备。
命题的理解和语言游戏的理解有不同的语法。前者的涵义——基于语言的给出方式而给出来,命题给出涵义基于图示形式或逻辑形式的相等。我基于命题的逻辑形式理解到关于事态的设想。在弗雷格看来,事态作为命题的意义,还是不满足的,还要再进一步,确定其意谓真,从而把命题看作关于事实的谈论,或图示。
弗雷格指出判断中的思维规律。语言的图示理论,考虑的不是知识,而是指出知识或事实的可能性。世界的可能性蕴含在语言的逻辑形式之中。w的逻辑形式,指的是康德的思维在判断中的先天的逻辑机能么?还是经验的形式,它不是弗雷格所考虑的思维的普遍规律。
但是,在语言游戏里,用法仅仅作为一个逻辑空位指出来。语法不对实在负责,就是说,在语言、看见的东西或实在那里,还根本没有含有语法规则的可能性的任何线索。语法和实在之间是相互分离的逻辑位置。类似于经验的经验性之于概念,划分一个概念类的项,是经验中不可穷尽的。而真或假之于真值这个概念,就是有限项对于概念类的完全划分。这就是说,命题意谓真,是可以先天地设想的。为真或者为假,这就是命题表达事实的可能性:命题为真则指出一个事实,为假则指出一个事态不存在。事态是事实的可能性空间。
回到391
归根结底,这些都要称为设想而非理解。作为设想,这是允许的。但是始终要知道,设想和理解之间的区别。理解把看到的东西,把人的行动,看作遵从规则的,它是现实认知中的实践。人的行动和现实认知——这里的现实认知指的是对于看到的东西的理解,凸显一种人类生活世界中人的有意识地遵从规则产生出看见地行动来,行动作为表达人的认知的实践,看见的行动总是围绕我们的所思产生出来,基于我们所思的东西的实践中被使用,其本质就是作为语言嵌入用法之中作出表达。
我们不能人在类的生活世界中,把看见的人的行动看作脱离人的所思的东西。相反,人的行动恰恰是基于我们的所思的规范而产生出来的实践。我们可以基于种种看见的东西作出种种带有随意性的设想,但是如果要作出理解,就要认知或领会这种设想的语法根据。这根据落实在一种设想必然具有相应所落于的实在上。在相应于形式的设想的实在中,它需要随着嵌入综观形式的角色在游戏中受到判断:判断这种形式和实在的设想是否相洽。
譬如,在一个写出一个数列的下一个数的教学中,学生给出一个数,教师的肯定或否定就是学生的设想落实到给出的这个数(它是实在),这整个设想的对或不对的标准。在自然科学的探究中,一种理论的设想,总是在基于这种理论所设计的典型的考研自身的对错的实验中受到验证或证伪。大自然,客观的无视人的意愿的总是如此这般运行的现象世界,考验理论能否落在实在上。
类比命题作为一个真值函项,我们要把命题用作关于事实的谈论,那么,就需要句子意谓真。但是断言一个句子意谓真,还需要真值条件的给出。真值条件是这样的东西,基于它,我们的句子就意谓真。可以把真值条件看作句子意谓真,用作关于事实的谈论的语法根据。
不管是命题的图示事实,还是语言游戏基于语法表达我们的所思,始终要看到它们之中人的行动(思维看作一种行动,基于其有意识)对于世界的构造的作用。在命题的图示事实里,人的主观性在弗雷格的思维规律,在w所说的逻辑形式中,作为事实的普遍的逻辑形式,参与事实的构造。离开人的思维的逻辑形式,事实中把它抽掉,事实世界就会坍塌。就像在康德那里,经验如果抽掉人类的活动,先验统觉或意识的存在的一的冲动或诉求,就是从经验中抽掉其带来的知性,余下的就是杂多的union,就是多而不一,就只余下显现了。不再存在现象。
在语言游戏中,看见的东西作为实在,我们的生活世界如果抽掉理解,抽掉领会,那么余下的看见的东西就是一些没有综观统一的多了。一个人没有理解和领会,他将难以参与社会生活。也不会具有任何有意识的活有目的的行动所带来的实践。这种情况在我们的日常生活种或多或少总是在某种程度上存在。孩子的童话,人类社会早期的神话,近代的宗教,都是这样的一些脱离与实在接合的设想,却把它们看作真的现实的,这就是一种无意识的幻想。
哲学病,把幻想误会为现实认知误会为真的,体现的是人作为主体所产生出来的存在的一的机能式的诉求。但是一个诉求还并非把它做出来的实践。把前者混淆于后者,从而忽视了怎么做的环节,带来了从诉求到设想出来的东西的随意性。这种随意性作为可以设想的看见的东西,作为一种语境,反过来证明这种混淆的错误。反过来逼出怎么作的环节对它进行有意识的考察。认识论阐述的是思维如何作出经验判断,语言游戏的语法考察阐述的是如何理解——遵从规则。
人作为主体的存在在认知中体现为本源统觉的一,在语言游戏中体现为综观统一的诉求。在价值和伦理判断中,体现为一种实践之目的诉求的原则性的追问。在审美中,审美或许是唯一自由领域的实践,体现为在看见的东西中领会生命冲动的表达。审美一定是超越于行为方式的理解,在实践的目的诉求中分析地理解到其中价值和伦理判断而言的某种原则性。审美是价值和伦理实践,把一种目的诉求的原则性做出来,也在这做出来的作品中领会到它,而产生的生命的共鸣。没有生命冲动的基底,一个人无法和这种作品活做出来的东西具有共鸣。就像不同文化之间的在其差异之处难以相互理解。一种文化的人看不到另一种文化的社会生活中的笑点和痛点,抓不住对方的梗。
在认识论那里,哲学病体现为理性的谬误。先验概念的知性的先验使用。而知性只能做经验的使用。先验概念的先验使用是这么一种情况,在认知活动中前者忽视或取消了实在的或质料的东西的逻辑位置,这违背了认知是关于根植于感性杂多或显现的经验。认知是应和显现多作为实在在本源统觉的所提出来一的诉求的活动。它要兼顾两者。经验是主观对于客观的统一。主观方面的统觉还并不负责具体认知的遵从规则(知性范畴的运用),还仅仅是提出统一的诉求。就像弗雷格的命题意谓真,真是逻辑。意谓仅仅是一种思维行动的目的,还并非就是把它做出来的遵从规则。遵从规则还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结合经验的情况。哲学病,语言游戏的理解的本质主义,就是提出一种综观的诉求,但是还没有从语境中去考虑语言的语法作为理解活动的一个逻辑环节。仅仅基于看到的东西作出理解,事实上合法的东西只是看见的东西的认知。而我们要作出语言游戏的综观统一,就逼得我们作出种种不考虑根据的设想。但是任何设想脱离根据都还仅仅是设想而非理解,它们没有落到实处,和实在产生确定的勾结。
而w的论证思路就是放任设想,然后之处最后由于和实在相勾结的缺失,使得它们仅仅是一些日常生活的装饰和摆设。它们不是基于一种必然性和确定性参与我们的日常生活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就还称不上是理解。没有抓住我们的行动基于有意识地遵从规则体现语言游戏的产生的根据。设想还是没有根据的东西。在语法根据于实在的勾连中落实里,才产生看见的语言游戏的理解。就是说,基于放任种种设想,相对于实在的使用和理解的基于有意识根据遵从规则所产生出来的情况,指出其随意性,成为装饰摆设,没有嵌入社会生活。一种理解基于遵从规则嵌入语言游戏,还在于能给出下一步:在遵从规则产生行动。从而使得我能参与一个语言游戏,继续这个语言游戏。
回文本
—— 而且 要 设想, 我这 样 设想 的 时候,—— 我 做 的 是什么; 我对 自己 说的 是什么; 我怎 么 看着 街上 的 人?
第一句 我这样设想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在做设想,基于看到的东西的设想,而非基于看到的东西做理解。两者的区别是统一它们的形式有没有和看到的它们作为实在发生结合。
什么叫发生结合?就是在确定性的意义上,看到的东西作为一种综观形式的实在,它处于形式的统一之下。综观统一并不在于看或认知这种活动中的统一,而是基于遵从规则产生出来行动,在说出来的东西和做之间的交相编织的产生。这就是可见的和可思的东西的嵌入,可思的东西在产生出行动,后者是可见的,具有外在标准。就是说可思的东西最后要落到可见的东西落到实在上,和实在发生勾连。粗糙的地面。
不单 单设 想我 对 自己 说:“ 他的 灵魂 在 疼; 但这 和他 的 肉体 有 什么 相干!” 或“ 疼痛 说到底 无需 显示 在 肉体上!”—— 而且 要 设想, 我这 样 设想 的 时候,—— 我 做 的 是什么; 我对 自己 说的 是什么; 我怎 么 看着 街上 的 人?
灵魂就是我们所思。肉体的行动则是我们做出来的东西,我们的所见的东西。
在人类的生活世界,生命作为我们之所思,所欲,和现象世界之间,是一种用法或形式之于质料或实在的关系。就现象的单子式的杂多和其在用法中构造的东西的可能性而言,后者具有更广博的可能空间。
一幅围棋放到盘面上的子大概有几百粒,而一盘棋可以下成什么样子,可以说从没有两盘一样的棋。在可能性上这是n和n的m次方之间的区别。
上帝之不可目见,其实和我们之所思的东西的不可见是一回事。区别在于我们总是基于现象中的具有身体的实体来设想一切实体。可以说“上帝”的语法和“柏拉图”的语法是不同的。意谓所有名称具有相同的语法,这是一个误会。感觉表达式指称感觉,也是基于这种误会。区别在于,感觉在第一人称是直观的,而上帝对于第一人称也是不可目见,也只是可思的对象。我们可以用造物主这样的角色来考虑它。
392
“ 当 我 设 想他 疼, 我 心里 真正 发生 的 只是……”
真正发生的,指的是在看见的(看作语言的东西,现象)和想到的东西,实在和意义的相对之间,强电可见的东西,实在。
这是试图把意义落实到实在上面,而非实在的综观形式上面——我们的所思。
语法不对实在负责。这个语法句子指出当我设想一个东西,这件事情(设想)的认知就在于作为看见的东西的理解、我的所想上,而非落在看见的东西上面,不在于实在。
真正发生的东西,指的就是当我设想他疼时,这件事情的本质在于什么。这里有语言(实在,譬如心理现象心理过程)有意义两个层次的东西。实在和意义之间把哪个看作基底的东西,真正发生的东西?
我们在使用语言时,就是以意义的表达作为其固有的目的。就此而言,意义是本质的,轴心的东西。或者说,我们通过语言所考虑的东西,我们的所思。
这句话是否定语言的本质主义,把语法以及由之产生的意义看作附属于语言的东西。这时,语言内在地蕴含了意义。可见的语言是所思的东西的本体。这里有一种质料作为本体的情况。不过本体这个概念用在这里是一个比喻。
而 另一个 人说:“ 我 相信 我可 以 设 想他 疼 而 不同 时 想到……”(“ 我 相信 我可 以 不借 语言 来 想。”)
这不 会 带来 收获。 这种 分析 摇摆 于 自然科学 和 语法 之间。
这是另一个端点。在这里我设想一种想,但是并不基于语言的使用,内心独白。这是离开实在,离开语言谈论意义。该怎么反驳这个设想?一种是审视我们的想,它总是一种语言的内心独白。
如果我设想的不是一个基于命题的事实,一个判断,而是一个场景,一个感性的印象,一个生命的表达的图像,又是什么情况?
这时,看见的东西就用过作为语言,它表达别的东西。在生命的情况中,生命的东西才是我们的所思。但是由于生命是一种感动,有别于遵从规则的作为可思的东西,它在看见的东西的用法上,有别于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综观形式所落到的文化建制的生活形式之中。在后者,是在一个文化建制的传统的仓库中唤起某一个的领会。在前者,生命不是基于文化,而是基于人作为主体作为目的诉求的普遍原则在特定场景中产生出目的诉求的东西,人的生命意志,并把它付诸实践,把它做出来。生命不是社会的公共的文化传统中的遵从规则,而是发乎于心的目的诉求的实践。
除此之外,在别的情况中,譬如w举的例子,用一张叶子表示叶子的普遍形状,就是可见的东西用于可思的东西的表达语言或表达手段,它作为实在的东西在用法之下表达我们的所思。只是这时,语法要基于语境另外给出来。譬如“用这张叶子表示叶子的普遍的形状”这个句子作为画外音指出看见的东西的用法。
这不会带来收获。
因为这两种设想都违反了语言和意义的语法。实在和语法是意义的表达和理解的不可或缺的两个逻辑配置的位置。
最后一句怎么理解?
自然科学的现象是由自然法则所产生出来的。就是说,自然现象作为实在,它并不具有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中的语法不对实在负责。在自然现象中,实在是由语法所产生出来的东西,彼此之间没有逻辑上相互的独立。因此,在自然科学中,从现象到自然法则,是一种本质主义的语法。在自然现象或实在的给出中,已经蕴含着了自然规律的作用。把自然规律指出来,是一个分析的过程。虽然这里还是要基于设想和实证来达成自然现象的语法分析。但是可以这么做的根据却在于前者已经指出来的自然现象之中蕴含了自然规律的作用。可以把自然现象和自然规律之间看作一个意谓相等的真值函项。可以类比数学中的代数等式。区别在于:
代数等式中是函数被给出来,以及句子意谓真基于语境给出来,反过来考虑其中变项的意谓(数值)。
而大自然的探究中,现象自身可以给出一个真值函项,这个真值函项的函数或概念(理论、逻辑形式)还是种种设想,这个设想置于变项的各种意谓的给出之下,整个真值函项的真值是基于语境可以直接看到的。从而,基于这个真值函项做一种试错式的设想。这里是函数本身的设想置于实证中受到验证的方式。受到验证的设想进而作为现象的自然法则。这个真值函项的取值,(设想 真)或(设想 假),给出了一个设想为真的根据。
以上是关于自然科学的阐述。
那么另一端的语法怎么理解?
如果我们脱离实在,仅仅基于语法的考虑就想产生意义的东西,这也是注定落空的。
语法落在实在上,才产生出意义。由此可以考虑实在在意义的给出中的角色。
我们要建造屋子。单凭蓝图是不成的。形式的思想和实体是根本不同的东西。虽然亚里士多德在是论中说形式是实体的本体。但是,这是在知识或认知而言的本体。形式和实体,前者仅仅是可思的,后者缺失现实地做出来的东西。它不仅是可思的,还是可用的。虽然思想也可以有其用途,但是在画饼充饥这件事情上,思想是不能替代实体的。一个屋子的蓝图并不能供人居住。形式是本体仅仅在认知或知识这种用法而言是成立的。可见用法和用法之间的逻辑规则也是不同的。家族相似。
实在,或者刘畅指出的语言的表层语法产生的东西,或者说字面的意思,已经具有其特有的质地。
譬如语言2中的“板石”,另一个人遵从规则递过去一个板石,而非一个条石。可见实在在语言游戏中承担起了最后一步的指出。这里可以把命令这种生活形式看作理解的第一步,而句子的字面的意思看作嵌入其中的第二步。
实在可以看作语言游戏的语法落在其上的角色,这角色作为一个空位,实在补充其满足性。这就是语言游戏嵌入生活形式之中。
语法体现为角色的配置。角色使得语言游戏得以综观统一。但是角色仅仅指出一个逻辑位置,语法不对实在负责,它还不设计处于这个角色之中的实在的东西的给出。而意义总还是基于实在的补充给出来。
设想弗雷格的句子的例子。一个函数或概念,基于不同的对象补充它,产生的句子意谓真或假就可能不同。这个例子指出实在的不同情况嵌入一个角色,会产生结果的意义之间的不同。
在语言2里,就是“板石”和“条石”之间意义的区别。它们都是命令,但是前者要板石,给他条石是不符合要求的。后者反过来。两个句子生活形式/命令相同,但是最终表达的意义还是有区别的。我们不能说要一个板石和要一个条石之间没有区别。
393
这里涉及语法和实在的如何勾连地问题。对于看到的东西我可以作出任意的设想。看到一个在笑的人实际上在疼。
没有问题。可以把这种设想看作一个真值函项。它是真的,或者假的。一个设想可以为真,或为假。而非一个设想只能看作为真。和弗雷格对于命题的考虑一样,句子是一个真值函项,其意谓真,还要基于真值条件的给出。在这里,就是设想如果要作为理解,还需要给出语法根据。
这里看作真值函项还是有问题。因为没有语言根据时,语言的意义在逻辑上还是不可能的。语法的虚构或悬置,带来的是意义的虚构。在一种意义上,把语法虚构和悬置的情况,带来的虚构的意义看作假的,这样就能继续套用真值函项的说法。
或者不再使用真值函项,而是转用意义的有无的函项。
那么,语法根据怎么得到?什么样的形式看作遵从规则,而非看作设想?譬如把一个角用直尺圆规等分,对于知道步骤或知道怎么把它做出来的人,是遵从规则的事情。而把一个角用直尺圆规三等分,仅仅能被看作一个设想。没有人知道怎么把它做出来。并且数学上已经证明它是不可行的,或做不到的。这时,这个句子只能看作一个设想,并且它是不可实现的。就是说,这个句子没有意义。有意义在于基于遵从规则能把它做出来的东西。不然,一个句子一个思想就是没有意义的。我可以有意义地说:把一个角三等分——如果它能实现。最笨的办法就是用量角器量角,然后计算三等分的角度值,然后画出这个三等分。
在这里,可以把遵从规则所做到的事情,嵌入进一步的遵从规则2里,产生新的遵从规则的语法。可以把这种遵从规则之间的嵌套的整体看作一种遵从规则,它产生行动。
回到什么叫遵从规则?遵从规则产生行动,以根据它可以把一个事情做出来为标准。对于怎么把一个角用圆规直尺二等分的人,它还只是一个设想,要考虑要怎么把它做出来。对于知道的人,它是一个可以做出来的东西,它可以作为直接的可说的东西,有意义的思想,(它自身具有遵从规则),进一步嵌入到别的遵从规则的用法中去,产生另外的行动。
所以什么叫遵从规则?可以和亚里士多德那里多和一、质料和形式概念类比。形式是什么?在石头建筑屋子的例子里,整体的形式是屋子。石头是质料。但是石头自身作为认知的对象时,它又是实体,自身具有形式的思想。
遵从规则需要落到实处。落实到对于实在的东西的用法上。譬如把一个角二等分,对于不知道怎么把它做出来的人,它还是一个设想,一个实践的目的诉求,其遵从规则还要从另外的地方给出来。这就是等分一个角的步骤的东西。(之前列过)而对于知道怎么作出它来的人,它可以进一步嵌入新的用法/遵从规则里面,作为实在,参与一个总体的事情的考虑和做出来。
所以,落到实处,总还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基于不同人的规则的认知或领会而有差异。
遵从规则,在于把一件事情做出来的做法。它是相对于这件事情的做出来而言的考察。没有决定的遵从规则和看作实在的东西。
393“ 如果 我 设想 一个 笑着 的 人 实际上 在 疼, 那 我 就不 是在 设想 疼痛 的 行为 举止, 因为 我 看到 的 正好 相反。 那么, 我 设想 的 是什么 呢?”—— 我 已经 说 出了 我 设想 的 是什么 了。 我不 必 同时 设想 我 感觉到 疼痛。
这里有着类似假装的行为举止。但是,假装在于表现出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譬如装疼时我不疼。
那么,假装不疼是什么情况?那需要基于我们可以合理设想一个人疼的语境。譬如狠狠摔了一跤,都乌青了。可以看作一个人疼的表现——语言的实在的东西。这可以看作我们说他疼的语法根据。如果这个人神经有问题,不觉得疼,那这又是另一回事。这是一种特殊情况。我们判断某人疼,这始终是基于公共使用的语言之公共的语法标准来作出判断。类似于社会生活中的司法实践中,我们通过司法程序实现的是程序主义,而非结果的主义。我们对于语言的使用,也是类似的情况。
感觉表达式可以作此理解。它在表达感觉而言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把它嵌入某种遵从规则的行动中作出相应的判断。我们的判断不是基于感觉表达式指称的感觉向我给出来而形成的一个经验命题,而是基于一种周边情况前因后果的东西作出间接的判断:在这种情况中,通常而言,我们合理地设想他是疼的。这个设想基于其合理的根据,而把它看作断言。区别于缺乏根据的设想。
进一步看,我们从看见的语言游戏到用法的推进,我们对于语境的领会,也是这种从看见的东西向看不见的但是可思的综观形式的推进,基于一种周遭情况的配置作出的判断。疼,在语言游戏里,表达的是一种可思的东西,而非感觉的东西。这就是它的逻辑位置。角色。
回到这段的开头。假装不疼 和 一个 笑着 的 人 实际上 在 疼的区别。
假装有着对于一个东西的刻意的掩饰,阻隔表达。而后者,可以是一种假装,但是,也可以是当时太好笑了,笑的表达压制了疼的表达。
一件事情发生了,有多种后果,对此我的评价本身就是复杂的。哭笑不得。谛笑皆非。这里没有掩饰或假装。我可以由于喜悦忽视某些事情带给我的痛苦。也可以反过来。这全看具体情况而定。
一个人摔了一跤,从土里看到个金元宝。大可能笑着而实际在疼。
如果这笑是真的,就是说,发乎于心的作为喜悦的外在表现而非遵从规则的行动,后者譬如基于礼貌基于场合的笑,一个 笑着 的 人 实际上 在 疼,这里并没有假装。
那么对于一个人摔了一跤喊“疼”,我们也可以把它不是看作遵从规则的说,而是看作疼的外在表现。
来看表达我们生命和情感的语言,在整体而非局部(实在自身作为意义具有遵从规则),我们并非基于遵从规则地表达,而是类似于外在表现地直接发乎于心。这时我们不求周遭环境中的根据而作出表达。生命的冲动往往会表达突兀于周遭环境的东西,它们全然不能从外在的语境中获得语法根据,而只能把其语言的用法归于主体的主观意志、心灵。一件事情,按套路来可以有种种做法,但是一个人却偏偏不按套路来,理解他的行动的根据,就不能从文化制度的传统中来,而要考虑他的观念。个人的相对脱离文化制度的传统的观念,就要相对地归于心灵。
—— 我 已经 说 出了 我 设想 的 是什么 了。 我不 必 同时 设想 我 感觉到 疼痛。
设想 的 是什么?:设想 一个 笑着 的 人 实际上 在 疼。
后面一个句子,就是前面提到的,我使用“疼”时,不是基于感觉
——“ 但 做 这个 设想 之际 发生 的 究竟 是什么 呢?”
—— 我们 在什么 地方( 哲学 以外) 使用“ 我可 以 设想 他在 疼” 或“ 我 设想……” 或“ 你 设想 一下……!” 这些 话 呢?
===========================================
1
社会生活中,难以摁入角色之中。
演不了戏。剧本的荒诞感太强,难以入戏。
2
怎么理解诗歌。
诗歌是心灵的画像。就像知觉之于对象,是一种直观的表象。在语言游戏中,我们考虑的东西作为看见的东西的综观的形式,它是在看见的东西之外逻辑上独立的东西。但是在诗歌对于心灵的白描里,描绘出来的东西就是心灵本身。
这也就是认知和理解的区别,或者知觉和语言的区别。在逻辑哲学论里,句子和事实之间逻辑形式的相等,命题作为事实的图像,就是一种认知。图示形式就是认知的形式。世界的组成从事物进到事实,这里就引进了思维,就把人的存在作为世界的构成的基石。抽掉人的思维的逻辑机能,事实就不复存在。所以,w的早期的事实作为世界的组成的观点,是在世界中引进了人的成分。以人的思维的路基形式作为世界的组成——事实——的普遍形式。
在后期的语言游戏里,人的思不再仅仅作为普遍形式参与世界的构成,而是人所考虑的东西,人的所思,作为综观语言游戏的形式的东西。并且,这形式不是普遍逻辑,而是经验的经验性所在。
这里,可以和康德的范畴在经验中的地位类比。从数学性范畴作为先于经验的单纯逻辑形式,它们还不能在经验(句子/判断)中有所表现。到关系范畴,体现到命题中系词be,以及关系词。到模态范畴作为句子的谓词,作为命题的实质性成分。
(对象或实体是空名,概念却是实在的:在语言的表达能力而言。譬如名称意谓一个对象,这里仅仅是给出一个对象x,代词x表示一种普遍性。它本质上是一个概念。而概念词意谓概念,概念是直接基于概念词被给出来的,而非一个概念的类的东西。)
在一个句子里,对象才是重心,或者说是语言的意义,或所要表达的东西所在。只是由于名称不能给予自身给出其意谓的对象,所以这种尝试是被阻断的,压制的,逻辑上不可能的。而句子,使用变通的方式,通过意谓真的命题的概念来为对象赋予含义。这里的含义赋予不是一个句子中的概念就是对象的含义,而是指出概念通过句子意谓真被指出作为对象的含义的组成。就是说,我还可以通过多个句子为同一个对象作为含义赋予上的递增。
3
一种文化,总有其考虑的东西作为综观语言游戏的形式,以及与之相应的,实在。一种东西的考虑,相应的遵从规则,就有这种遵从规则所落脚的实在的基底。
这种细节的落实,把什么看作实在的,基于的是形式的东西的考虑。造房子时,做一个门槛,实在可以落实在一块条石上。砌墙时,实在落实在砖头上,铺地时,实在落实在片状的木条(地板)或瓷砖上。形式给出实在的用法,在这种用法里赋予实在以角色。譬如把条石作为实在的东西,用作门槛这角色的东西,门槛分有屋子的形式的思想。而条石不分有屋子的形式的思想。
不同的生活形式,不同的文化,其关注的实在,或落脚所在的实在是不同的。考虑利益,实在就是物质性的。心理和观念都是附属于它们作为其手段的东西。思维是工具理性的。考虑价值,伦理观念,那么实在就是落在一种规则,一种观念的秩序,一种应然的体系,落在情感体验上。并以之为理性之运用的根据。这时,理性是受到规范而非规范别的东西。
一种文化就是对于实在的用法。看到一个东西,想到的东西,考虑的东西。得到一笔钱,有人用来享乐,有人用来投资办事情,有人拿来储蓄,有人光是看着它乐滋滋。这里是一种有别于社会文化的个体风格。家庭对于孩子的人格的养成就在这种成人的风格所给出的一个小环境中的生活世界,以及把实在落在看重的东西上。实在和用法之间总是具有一种呼应。喜欢大自然的人,会把实在落实在山水草木间,把它们看作一种灵性的东西。喜欢运动的人,会把实在落实在肢体运动的感觉上,把它们看作意志宣泄和演出的舞台。喜欢权力的人会把实在落在别人的服从上,在这种支配行动权力意志的宣泄中描画出一幅生活世界的带有价值判断的图谱。
4
有根据地表达,遵从规则产生行动。在艺术和审美,在情感生活或生命意志的实践中,一个充盈的生命意志,丰满的情感,是其实践的行动的根据。就像机车的行动基于发动机的动力,从生命意志和情感中能产生出相应的遵从规则的行动来。尽管从生命冲动到遵从规则还要像知觉中康德的统觉的自身意识的冲动一的或存在的冲动落到思维在判断中的逻辑机能,并在
5
人的灵感,在被动的受支配的生活中松弛下来,脱离它,在外在驱动的取消所带来的空无中,察觉内在的兴趣和敏感而起的对于世界的重新审视和关注,在其中产生种种新的秩序的可能的设想,以及其实证。外在和内在,受动和主动。受动中,人的思维仅仅处于康德的知性和w的遵从规则之中。主动中,人的思在认知中不是作为知性,而是负责把目光落到哪里的选择,把什么东西带入意识中来。知性在这里是对于它们随后的完成一个意识的产生,产生一个经验。在语言游戏中,人之所思不是遵从规则,而是对于事情作出价值判断,它产生实践的诉求:把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作为诉求的目的而产生相应行动,发起一个实践。遵从规则,是价值判断之后由其产生出来的目的的实践中的如何做。人之所思决定做什么,遵从规则在于指出怎么做。
6
概念,观念,是可思的,不在可见的东西的认知中证明其存在。而在可见的东西的理解,和使用中给出其存在
我们的文化,行为方式,善恶价值,都是这样可思的东西,我们能从一个人的行动中理解到领会到它们。它们并不作为看见的东西的认知的经验。像这个红苹果 ,这是一个认知的结果的经验。文化,行为方式,不是现象的认知或知觉,而是人的看得见的行动的理解或领会的产物。譬如不同文化的人,一个英国笑话在中国人这里没理解到笑点在哪。这就是一个证据,不同文化的人看到的是一样的东西,理解到的却不同。理解基于一种文化传统中固有的既有的一系列行为方式。不在这个文化里的人,如果没有这种行为方式的概念,就难以在看到的东西中领会到这种行为方式
在圆的概念里,它也是一种可思的东西。画出来的圆是可见的东西。可思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被思考。譬如圆这个概念,指的就是这样一种图形,与一个点距离相等的所有点所围合成的一个图形。可思体现在语言的可以说出来上面,有别于画出来的圆的可以见到。我们难以否认一个概念,一个思想的存在。就语言可以为不同人一致地理解而言,其意义,那可思的东西,就是客观的
我们只相信看得见的,对于看不见的又支配着看见的东西,报以或者神秘,或者暴力和权力意志。这使得产生的文化是一种野蛮。不像西方文明的逻辑。
科学在清末,就是魔术或巫术一般看待的
人的社会生活日常不讲究逻辑,没有讲理的分量,或者至少讲理基本不占据一种主导现实社会生活的状态 说的在理,最后怎么做并不关理什么事 那有背后另一套规则
人心底总是这么两张皮,讲理和逻辑的运用就成为不参与社会生活的日常的东西,成为装饰摆设
思考人终有一死 有助于逻辑融入自己的日常 这件事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的 并且是最确定的必然会发生,或许是最重要的事情。它的必然发生逼人基于自身的智力的天花板来审视自己,而不是社会生活中普遍的相互糊弄
这就使考虑自身的作为时,竭尽全力地使用逻辑,灵感聪敏才智。
这是对于自身的负责
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去审视自身,其实是对于自身的糊弄 自欺。也是一个道德缺陷带来智力问题的例子
正义概念,是在对于自身作为的反审自身上产生出来的。没有反审,只看见眼前看得见的东西,难以领会和理解基于可思的概念而产生出来的行动。是一种缺陷,对于可思的东西的盲目
它的生活世界的疆界缺少可思的东西的理解和领会,是狭窄的。是维度上缺失了一个维度
自由社会不能由一群奴隶造就。就是这个维度的缺失。就好像现代建筑没有设计工序只让一群泥瓦匠来,是造不出来的
可思的东西是有意识的实践的前提。离开可思的东西,就不可能做出来富于逻辑的东西
概念,可思的东西,在实践中把它看做实在的,或在先于把它做出来而存在,是恰当的。我们总是先有想法然后才去把它做出来。有想法能不能做出来还要看经验条件。但是没有一种想法要做出这种东西,就是不可设想的。好比我们对一个概念没有概念,不理解这个概念,然后要理解这个基于这个概念所发生的事情。这是难以设想的
7
理解一个事情,并不意味着认同这个事情。认同一个事情和要把它付诸行动又还是两码事,中间还有别的条件。
把理解、认同和把一个事情做出来在概念上区分开来,有助于避免由于概念的板结带来由于后面的不去做不能做就倒过来波及认同和理解上的区别的取消。由于经验条件现实困难倒过来绑架理解和伦理价值的判断。从而取消后者。
理解,认同和实践,都是基于人的有意识才得以可能的。在逻辑的认知上取消它们的位置,我们就真的不再会作出理解,认同和实践。它们就不会再发生了。
从看见的东西中,它作为语言,理解到人在其行动中的所思的东西。而所思的东西的认知,就是所见的东西的理解。在这里,所见的东西的认知,是直接的。而从所见的东西理解所思的东西是间接的,它要在所见的东西和用法的设想之外取得语法根据。而一种用法的落实,确认为是对于所见的东西的综观统一的形式,要基于语法规则和实在的嵌接或勾连。
8
宗教产生伦理价值的判断,这里是一种实践而非认知或理解活动。宗教实践,做出来。但是宗教以教条的灌输,以戒律的方式规定人的诉求的原则,这里是一种目的诉求的原则的外部给出或规定。它隔绝了人为自身立法的实践。这种实践在于突出一个原则:人作为主体。人为自己的行动负责。参与自身立法行动。这就是人的有意识。
9
语法考察的是语言如何表达意义的,这个怎么做到的中间环节。我们具有所思,也具有所见,我们总是在所见中有所思。类似康德那里显现还并非存在的对象,只有现象才是。语言和意义作为相对的形式概念,它们类似多和一、质料和形式的关系,总是相互依存的。我们把某物看作语言,那么就是在意义的使用上考虑它的。它不是以自身被考虑,而是以其意义被考虑。
文化制度的传统是语法的一个来源。在科学的探究中,自然规律还要基于想象力的设想和实证。
10
文化制度,生活形式的体系是松散的。它只是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到处散碎的所思。而统一这些所思的原则性,则在伦理价值判断那里,在人的存在诉求——人作为主体的诉求和实践之中。存在冲动能够统一起生活形式中诸多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