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海的日子里,北方风霜依旧,

多少年过去了,你和那些开开落落的花朵一同,

在我心底化成了沙土。


无边延伸处,

失去了的重生,重生了的又再次失去,

在这个盛满了灵魂荧光的世界容器中,

人从这头,走到那头,

有些人因为特殊的虹吸作用,

飞到了天上。


你呢,

是一朵,

飘忽在雪域高原的霜花,

路过诸佛,来到我的梦,

长成一棵菩提树。


我在水深处睡了一觉,

从此世间一切皆是空,

天是白的,地也是白的,人长成一棵棵植物,

蓝的绿的,

树没有叶子,花没有蕊,

浮浮沉沉人世间,成了我的一个梦。


白云,

风爱着,

追逐了一生却半点触不及,

男女们说生生世世,

濒死者念着生死,

苦相浮动处,

一颗凡夫心坐在暮光里不悲不喜。


从一处峭壁跌落,你在崖上望了望,

它的底下能有什么呢?

暴雨的夏夜,

从城林人海到木房竹深

我见到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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