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上他,所以被送进监狱,被注射药物,被送给黑人,被送到非洲。死里逃生,终于回来,她被药物左右变得癫狂。他却说早已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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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彻夜等待


    “好热,好热~身体好难受~”身上的燥热让董可不停扭动,尽力贴紧身边那一片清凉,好像贴得越紧一些,她身体里的燥热就会稍微好过一点。


    “董可,你给我清醒点!”沈逸廷推着董可,愤怒地警告,董可却像粘在他身上一样,越发动手动脚触摸着他的身体。


    沈逸廷还想推开,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滚,再不帮她解决,真的会将她烧坏的。


    沈逸廷气愤地吼一声:“shit,如果让我发现是谁给你下的药,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说,是谁下的药?”


    董可像根本没听见一般,不停地纠缠着他的身体,嘴里迷糊地念叨:“好难受,我快要死了,呜呜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董可的身体已经滚烫得快四十几度了,沈逸廷不敢再犹豫下去,终究迅速脱下衣服,一个挺身。


    “啊~”董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越发尽力地靠近沈逸廷。


    沈逸廷却紧握住拳头,好似要将拳头握碎一般,这是他一直护作心肝的心头肉,现在却被别人这样陷害。


    董可突然纠缠地扭动,沈逸廷的思绪抽回,身体的欲望让他控制不住,终究,他将董可搂进臂弯里,大力的耸动。


    董可的意识渐渐有些清晰。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夏梦琴站在门口,她满脸的诧异和要吃人的愤怒,眼神死死地瞪着董可。


    沈逸廷迅速从董可的身上起身,去拿衣服。


    夏梦琴轰然将门关上,然后跑开。


    沈逸廷极速地穿上衣服,没有说一句话,拉开门追出去


    董可的思绪慢慢抽回,已经下午五点了,从那扇监狱的大门出来,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从那次事件之后,她的命运彻底变了。


    她是沈逸廷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一个孤儿,那年,她十三岁,他二十三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被他像明星一般英俊的容颜震撼。可惜,他们有天上和地上的区别。


    他是孤儿院的赞助商,是集团公司的ceo,每次他过来孤儿院,从院长到老师到护工,都会围着他转。


    那时候她还小,可是她看得懂他们脸上的谄媚和巴结,她看得懂那是一个她像星星一般仰望的神,他们隔着天地的距离,她只能仰望。


    每次沈逸廷到孤儿院来,她都非常开心。孤儿院的生活苦闷而乏味,但沈逸廷是这种生活里唯一的亮光,他的亮光足矣将这种生活照得灿烂明媚。


    终于,有一天,院长说沈逸廷决定领养一个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她疯了一般,一夜夜睡不着,沈逸廷来的那天,她紧张得发抖,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争取到。


    那天,她闹了笑话。她挤出人群,冲到他面前,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她跌在他的脚边,却用手攀着他的脚不放,因为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放弃。


    她做到了,沈逸廷竟然真的收留了她。


    沈逸廷让她叫他哥哥,把她带到别墅,给她最好的衣食住行和呵护宠爱,他给她的每一点都是她这辈子从来没体验甚至从来不敢奢望的。


    她本来该当个乖乖的小女孩,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隐藏,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足够,可是,十八岁那年,她被人下药爬上了沈逸廷的床,还被他的女朋友夏梦琴当场撞见。


    沈逸廷追出去,结果亲眼看到夏梦琴被车撞倒。


    之后,夏梦琴成了植物人,去国外治疗。


    沈逸廷开始对她冷淡,尤其,不知道为什么,他查出来好几条证据,证明是她自己给自己下药,并且是她通知了夏梦琴,甚至连开车撞夏梦琴的司机,也很有可能是她安排的。


    从此之后,沈逸廷对她冷淡至极,甚至,将她送进监狱。


    一年的监狱生活,在那里的每一分钟都似人间地狱,而彻底将她打在地狱无法翻身的是,是沈逸廷将她告上法庭,是沈逸廷拿出一项项证据,是沈逸廷在法庭上对她的罪行据理力争。


    在监狱的一整年,那一刻的画面就像醒不来的梦魇,不停地闯进她的脑海,闯进她的梦里,让她无法自拔,深陷苦海。


    一整年,沈逸廷甚至从来没到监狱看过她。


    她每一天都在期待,期待他会过来看她一眼,只要他过来看她一眼,她便能从那种苦海里脱离,继续毫不犹豫地把他当作自己的天,当作自己的地。


    可是,她每一天等来的都是失望。


    直到她的刑期终于要结束了,监狱的看守告诉她,给沈逸廷打过电话,沈逸廷说会过来接她。


    她高兴得简直快疯了,从小沈逸廷就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的疼爱,她就知道,一个父亲不会这么狠心对待女儿的,他一定只是想惩罚一下她,尽管她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但是无所谓了,只要沈逸廷不抛弃她。


    要出狱的那几天,她每天都满心期待,又兴奋又紧张,甚至总是睡不好觉。


    现在,她蹲坐在监狱门口,从下午五点多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沈逸廷还是没有出现。


    她一遍遍地安慰自己,他一定是太忙了。


    可是直到一点都过了,他还是没有出现,北方的冬季夜晚特别冷,她冻得瑟瑟发抖。


第二章:他根本没有心


    翌日,东方慢慢露出鱼肚白。


    董可就那样瑟缩在路边,等了一夜,浑身冻得僵硬,身体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大街上有车辆和人经过。


    她觉得自己像从冰冷的地狱里被人掏出来,然后丢在不起眼的角落,与这整个世界都隔绝了。


    凝视着街上的人来车往,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这冰冷的夜冻得出窍。


    突然,一辆宝马停在她的前面,她期望地望过去。


    车门打开,一个敏捷的身影跳下来,一阵风地走到她面前。


    只是一瞬间,她脸上的期待却黯淡了。


    他终究不会来接她?


    林奕含欣喜地伸出双手握住董可的肩膀将她带起来,言语激动地说道:“小可,我听说你今天出狱,我特意一大早就过来这边守着,没想到你比我更早。快说,你是不是趁着天黑跑出来的。”


    原来他以为她今天才出狱。


    董可没有解释,涩涩地笑笑:“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谁出监狱还大张旗鼓的。”


    “怎么不光彩了?现在从里面出来就是重获新生,再说了,小可,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做那些事,我相信你绝对是被冤枉的”


    林奕含一边一手提过董可放在旁边的行李,一边她往车里走,同时倔强地坚持道。


    董可刚抬起准备跨上车的脚顿在空中,人也停顿下来,心猛地沉了一下。


    这样的一个高中同学都可以相信她。


    为什么他养了她快十年,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林奕含意识到董可突然的反应,担心地扶着她的肩膀,有些着急:“小可,怎么了?”


    “没,没什么”


    董可的意识猛地抽回,一边赶忙回应,一边坐到副驾驶。


    林奕含伸手将安全带拉出来为董可绑上说道:“我把你的行李放在后座上,想去哪里?”


    董可的目光愣愣地盯着前方并没有回应。


    林奕含笑着抬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在想什么呢?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想了,从今天开始就是新生。”


    董可听话地点点头。


    林奕含笑了笑,将门关上,然后将行李放到后座。


    回到驾驶座,林奕含一边转弯一边笑着问:“重获新生,想去哪儿?我今天就是你免费的专职司机,你想去哪儿我都遵命。”


    董可望着前方,犹豫了十几秒开口道:“我想回家。”


    林奕含猛地转头,诧异地看着董可,她脸上的表情非常平淡,他却特别不忿地说道:“小可,那种地方,你还要回去?沈逸廷那种狠心的人,你还要回去见?不,他根本没有心。”


    董可脸上的表情仍然很淡,转过头,语气坚定:“那是我的家,我必须得回去。林奕含,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


    林奕含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突然想起什么般,生气地扭过头质问:“对了,他今天怎么没有来接你,连你出狱都不来接你,这样绝情绝义的养父,还有什么好见的。”


    “那你先借我点钱,我打车回去,过后还你。”


    林奕含的话一下子戳到董可的心中痛楚,她眼神幽暗地望着前方,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地坚定道。


第三章:偷偷进他的房间


    林奕含气得咬了一下嘴唇,想骂人却抑制住,深呼了一口气才道:“好,我送你回去,但沈逸廷要是再伤害你,我不会允许的。”


    董可没有回应,目光无神地望着前方,思绪飞远,连林奕含说的话也好似没有飘进她的耳朵。


    终于,到沈逸廷的别墅了。


    林奕含下车,在车前绕了一圈,过来另一边帮董可把门打开,然后扶着她下来。


    董可愣愣地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那么久,在监狱里梦到过无数次的地方。


    林奕含打开后座车门将行李拿下来,然后牵起董可的胳膊:“我陪你一块上去。”


    林奕含正要抬脚走,却发现董可并没有动,林奕含转头:“小可,怎么了?”


    “林奕含,你先回去吧,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一定请你吃大餐回报你。”董可一边伸手去拿行李,一边说道。


    林奕含微楞,提着行李的手躲开,董可却固执地央求:“林奕含,给我。”


    终究,林奕含停下躲开的手说道:“董可,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求人,不顾忌别人的看法,你什么都不怕,整天都充满了活力,可是现在。”


    林奕含没再说下去,董可接过行李,并没有辩解。


    她曾经确实天不怕地不怕,她确实整天都充满活力。


    她可以永远都充满活力,因为她拥有那个人的疼爱,能够好好地守在他的身边,现在,呵呵,现在


    董可没再说话,提着行李朝别墅门口走去。


    别墅的大门紧闭,她把食指按到指纹解锁的仪器上,大门纹丝不动。


    身后是林奕含发动汽车离开的声音。


    他连她留在门禁上的指纹也清除了!


    他要彻底抛弃她,不让她再进这个家门吗?


    她最害怕的就是抛弃。


    董可崩溃得手指发抖,眼眶里的眼泪突然止不住,一下子汹涌而落。


    终究,她再也憋不住,扯开嗓门崩溃地大喊:“哥哥,帮我开一下门,帮我开开门,不要抛弃我,哥哥”


    她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喊叫,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积压的情绪全部都喊出来


    终于,她看到门缓缓打开。


    终于,门缓缓地打开,董可欣喜地抹着脸上的泪。


    门后露出的脸是保姆吴妈。


    看到是小姐,而且哭得一脸泪痕,吴妈赶紧将门彻底推开。


    她眼中泛着泪光地一手去提董可的行李,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这一年我担心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吴妈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拉着董可的手臂一个劲把她往屋子里带。


    董可则愣愣地打量着各个角落,冷冷清清,根本没有沈逸廷的踪影。


    终于,吴妈将她带到客厅。


    将董可的行李放好之后,吴妈赶紧走上前:“小姐,您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


    董可愣了愣,往楼梯上望望问道:“哥哥不在吗?”


    “少爷不知道您今天回来,昨天夏小姐回国了,少爷去给她接风洗尘,可能是朋友比较多,后来喝得比较多,很晚才回来,现在还在楼上休息呢。”


    原来他是为了去接夏梦琴才将她晾在路边的。


    夏梦琴一回来,他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也许,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董可的脸瞬间黯淡下来,心中刀绞一般的疼痛让她呼吸不畅。


    保姆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董可不太愿意听的,赶紧补充道:“小姐,您不要伤心,这一年里,我看得出先生是非常牵挂您的。


    您走之后,他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挪动您房间的东西,而且您的房间每天必须认认真真打扫两边。


    我看出先生一直是很愧疚的,有好几次我都看到先生在您的房间一脸忧伤地拿着您的相框发呆。


    您不在的这一年,先生喝醉过好几次,我听到他有几次不小心叫到您的名字,您不要伤心,您是他养大的,他一定是最疼爱您的。”


    保姆苦口婆心地说了很多,可是董可却觉得自己根本听不懂。


    他明明那么憎恨她,在法庭上据理力争,仿佛要置他于死地一般,他怎么可能牵挂她呢,很明显是吴妈为了安慰她而想的一些理由。


    董可苦涩地笑笑,没有回应。


    吴妈也是一片好心,她不想戳穿她。


    吴妈见董可终于笑了,也暖暖地笑起来,一边抬手帮她擦一下脸上的泪痕,一边道:“小姐,您想吃点什么?我这就给您去做。”


    董可没有什么食欲,但吴妈一脸执着,只好回道:“吴妈,我现在还不是太饿,您随便做点就行,我想上楼去看看哥哥。”


    吴妈笑道:“好,那我就按照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来做。你快上去看少爷吧。”


    “嗯。”董可点头,刚转身,想到什么,又立刻转头道:“对了,吴妈,您帮哥哥煮点醒酒汤吧。”


    吴妈拍了一下脑门,大笑:“你看,我把这事忘了,昨天煮好的醒酒汤还放在保温壶里呢。昨天少爷不喝,没办法,只好先放在壶里了,现在温度应该正好,你直接把保温壶拿上去吧。”


    吴妈从茶几上提起保温壶,然后拿了一个杯子,递给董可,董可犹豫一下接住。


    吴妈笑着嘱咐:“小心,别烫到自己哦。”


    “嗯。”董可点头,然后提着壶和杯子转身上楼。


第四章:被按在床上


    沈逸廷的房门没锁,董可把手搭在门的旋钮上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下去,然后轻轻地推开一道门缝。


    看到沈逸廷仍在睡觉,董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静一点。


    她不敢吵醒他,也不敢让他喝醒酒汤,刚才吴妈将醒酒汤递过来时她便犹豫不决。


    也许他还在气头上,气她害得夏梦琴成了植物人。


    虽然她根本没有做过,虽然夏梦琴现在已经醒过来,但,如果他还没有消气呢。


    如果他看到是她送过来的醒酒汤,又会像知道夏梦琴成了植物人时喝醉酒那样,她将醒酒汤送过去,他却愤怒地大发脾气。


    她不敢保证沈逸廷会不会发脾气,她不害怕沈逸廷掀了她拿过去的东西,但她害怕那种心痛。


    颠覆所有生活支柱,将她推往地狱的心痛。


    小心翼翼地将门缝慢慢推大,然后蹑手蹑脚极其小心地走进去。


    她极其小心,可是,也许因为太紧张,将保温壶放到桌子上时,还是弄出一些声响。


    她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去看沈逸廷。


    望过去的第一眼,董可直接吓得把杯子也失手落在地上,因为她看到沈逸廷正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吓得慌不择路,愣了一会,转身就要走,差点一脚踩在破摔的玻璃上,却被床上的人伸手一把拉着。


    董可慌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不知道沈逸廷会怎么大发脾气,她太慌了,人也站不稳,被沈逸廷一拉,便跌坐到床上。


    董可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床上,就像结冰了一般,一动不敢动。


    身后的人呼吸的气息她清晰可闻,一下一下传进她的耳膜里,就像一个巨大的鼓槌在她的耳朵里一下一下地敲响,让她心慌意乱。


    她以为接下来是愤怒的质问,身后却除了呼吸声外,颇为安静。


    突然,一只手附到她的腰上,她吓得猛颤一下,差点跳起来。


    他是要打她吗?她不懂,也不敢动。


    手臂一点点向前滑动,勾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勾住,然后突然用力。


    董可仰面朝后倒去,倒在他的身上。


    她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起来,沈逸廷的手臂却仍然紧紧地勾住她的腰。


    董可挣扎无力,正要开口叫沈逸廷放过她,背后的人却突然更加用力地一带,然后闪开翻身将她按在身下。


    周围都弥漫着酒气,董可惊恐地直愣愣看着沈逸廷的眼睛,深邃的眸子仍然满眼猩红,带着迷离和复杂,却没有愤怒。


    他还没有醒酒吗?董可疑惑地想着,使劲推推沈逸廷按在她肩上的手说道:“哥哥,你喝醉了?”


    董可看到她说出哥哥两个字的时候,沈逸廷深邃的眸子闪了一下,但很快,他大笑:“那个白眼狼?”


    董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是在说她吗?


    沈逸廷按得她的肩膀很疼,她不去理会沈逸廷到底说的是什么,只想将沈逸廷按在她肩上的手推开。


    她使劲地扭动挣扎,沈逸廷却将她桎梏得更紧,脸上带着复杂的笑意:“还真是很像,不过你怎么可能是她?你只是别人送到我穿上的陪酒小姐而已,你凭什么装她?嗯?说?”


    沈逸廷说着,抬起一只手掐住董可的脖子:“说?”


    也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他掐的力道很大,很快,董可便觉得面色通红,呼吸抑制。


第五章:他叫的是夏梦琴


    “你凭什么装她?你凭什么?”


    沈逸廷通红的眼盯着董可,声音冷冷地质问。


    董可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一样,她听不懂沈逸廷质问她的到底是什么?


    骂她是白眼狼?骂她假装夏梦琴?骂她就是那个白眼狼董可?


    她想不明白,脑子因为缺氧而嗡嗡作响,脸色越发红润。


    越大力的扭动,却越无济于事。


    突然,沈逸廷松开手,嘴唇附下来,落在她的唇上。


    她大口地喘气,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沈逸廷便将她的唇封住,贪婪而肆虐。


    董可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抽走一般,整个人都软下来,挣扎的双手也无力地垂下来。


    他真的像保姆说的那样,非常牵挂她?他一直很想她,甚至愿意亲吻她?


    董可心慌意乱,压抑在胸口下的心脏仿佛猛兽般突然扑通乱跳,像要冲开胸口蹦出来。


    沈逸廷的吻慢慢挪下,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所到之处像电流划过一般激荡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越来越燥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也许沈逸廷爱上了她?她不敢这么想,可是这个想法突然蹦进她的脑海中时,她觉得全身酥麻,整颗心都快要融化。


    虽然身体酥麻得乏力,可是她还是尽力地抬手附在沈逸廷精瘦的腰背上,想要回应他,虽然她真的完全没有经验。


    沈逸廷仿佛对他的抚摸很受用,他更加激烈地亲吻她的身体,动作迅速地将她的衣服褪下,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然后吻落在她胸前的雪白上。


    “啊~”巨大的刺激让董可惊呼出声,她慌乱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却听到沈逸廷温柔而娇宠的声音:“梦琴,不要怕,很快就不疼了”


    轰!


    董可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瞬间被原子弹炸开,手无力地垂下,脑子里全是嗡嗡炸裂一般的声音。


    沈逸廷再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到,只想逃开。


    逃到一个看不到人的角落默默舔舐伤口。


    她愣了十几秒,意识才慢慢地抽回一些,她使劲挣扎,只想躲开,哪怕是有个地洞钻进去都行。


    可是,即使这样都不可以,她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沈逸廷一手死死地禁锢她,一手分开她的双腿。


    他满眼情欲,仿佛所有的理智都不在。


    董可想躲开那样的眼神,因为她听到了,他叫的人是夏梦琴,他那样的眼神里,也只有夏梦琴。她不敢看,因为那样的眼神只会深深刺痛她。


    她挣扎,却逃不过他的禁锢.


    终究,他一个挺身,吻温热地落在她的脸上,她曾经渴望过,可是现在,她的泪却肆意地滚落。


    因为他的眼里,心里,呼唤的人,都是夏梦琴,她却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完事之后,沈逸廷仍带着醉意慢慢松开她,却看到身下的人仿佛突然惊醒一般,噌的一下坐起来,疯狂地穿上衣服.


    然后身下的人在他还有反应过来之前,翻身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就慌乱地跑出去了。


    浑身的酒意仍让沈逸廷觉得头痛欲裂,对于眼前的人也没有太看清楚,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居然真的动了他们安排的陪酒小姐?我真的是禁欲太久了吗?还是,还是她有点像那个白眼狼?”


    沈逸廷无力去追究到底是为什么,侧身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不再想刚才的事。


    董可冲到外面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穿鞋,而且刚才从床上跳下来的时候实在太慌乱,她一脚踩在之前碎落的玻璃,脚上扎出了血却完全没意识到。


    直到走到外面,脚上尖锐的刺痛才让她看到脚底的血印。


    她扶着墙壁走到离沈逸廷的房间十几米的自己的房间,扶着墙壁,把脚抬起来,脚底的血块翻出来了,上面隐约还有玻璃碎屑。


第六章:逃跑


    自己这样子被保姆和沈逸廷看到都不好吧,她不想让沈逸廷发现是她闯进了他的房间,不想让他误会她又爬到他的床上。


    这次回来,她早就想清楚了,既然她只能做他的养女,那她就再也不要有非分之想了,只要能在他身边,只要能看到他,她就知足,就会做个乖乖的养女。


    这个想法她想了很久很久,不断地告诉自己,不断地下决心,可是,刚才一瞬间,听到沈逸廷叫的是夏梦琴,她的理智和决心一瞬间全部消失,原来情绪可以彻底战胜理智。


    她不想让沈逸廷发现她进了他的房间,也不想吴妈知道她的脚受伤之后询问,只好去想办法找双鞋子穿上。


    只要找到鞋子穿上,吴妈不会看到她的伤口,然后她叮嘱一下,让吴妈不要告诉沈逸廷她去过他的房间就行了。


    她抬眼望了一圈,楼上除了她和沈逸廷的房间外,就是沈逸廷的书房,办公房,健身房,可是这些房间平常都是锁着的,只有沈逸廷能够进去,这会也肯定是锁着的。


    董可无奈,拧拧自己门上的把手,按理说,自己离家这么久,门应该是锁着的,董可拧了一下,门却打开了。


    屋子里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真的如吴妈说的一般,完全按照她平时的方式摆放的。


    脚上的疼痛越来越盛,她无意去思考吴妈的话到底是安慰她的理由还是事实。


    她必须得迅速包扎伤口,然后出去把血迹清理干净并且下楼嘱咐吴妈,千万不要告诉沈逸廷她进过他的房间。


    她忍着脚上的疼痛,跛着脚到鞋架上拿了一双棉拖鞋然后在床边坐下,将脚抬起来搁在腿上。


    脚上的伤口似乎比刚才更狰狞了一些,大块的血肉翻了出来,血仍然没有止住,继续流着。


    伤口里仍有些碎玻璃屑,夹杂在肉里,简直一片混乱,血肉模糊。


    董可拿起房间里唯一能找到的纸巾,擦擦脚边的血迹,却对伤口束手无策,轻轻触碰一下就痛得她倒抽气。


    纸巾碰上去好几次却还是吓得离开,这样真的能穿鞋吗?可是她根本没时间了,也许沈逸廷很快就会醒过来,也许吴妈很快就会上楼。


    想想,她不禁心慌,拽着纸巾,努力给自己打气:“董可,没什么的,根本不疼,不疼。”


    董可拽着纸巾的手正要去夹伤口上的玻璃碎屑,门突然被撞开,董可吓得猛地一抖,茫然无措地望向门口。


    沈逸廷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身上仍是刚才躺在床上的休闲睡衣,却显得分外精致,反而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脚,脸上目瞪口呆,诧异,甚至好像有一点担心,他的眼神很复杂,她看不懂,而且,这一瞬间,她的脑子也根本不是自己的。


    直到沈逸廷挪动脚步朝她走过来,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慌乱地解释:“哥哥,我刚回来,一回来就来我的房间了,想换双鞋子,不知道踩到什么”


    沈逸廷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般,不给任何回应,表情不变地朝她走过来。


    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她实在也编不下去了,真是太拙劣的借口,编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终究尴尬地闭上嘴巴,垂下头。


    沈逸廷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声音冷冷地开口:“你刚才进我的房间了?”


    其实不用问,他也心知肚明,他就是顺着房间里的血迹找过来的,可是,她刚才看到他的一瞬间却撒谎了。


    他的问话让董可的身体不自觉地晃了一下,仿佛一下子被抓到把柄一般,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垂着头,以为沈逸廷会步步紧逼地逼问她,以为他会责问她竟然又爬上他的床,她心慌地等待着沈逸廷的审判。


    沈逸廷看着眼前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女孩,就像第一次在孤儿院看到她时一样,那么脆弱,那么胆小,那么容易受伤。


    他真的不忍心了,眼里全是心疼,看着脚上那翻出的血肉,心里闷闷地钝痛。


    他动了一下,伸手,那个垂着头的小身影却下意识地晃了一下,他的手顿在空中,终究,一把将她抱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要动,我送你去医院。”


第七章:你还不起


    董可感受到他伸手,一瞬间,她下意识地晃了一下,在监狱里,她曾无数次这样垂着头,紧接着落下来的就是劈头盖脸的巴掌和拳头,每次都是,她们从来没轻易放过她,所以,感受到他伸出手,她潜意识地颤抖,仿佛又被送回那个冰冷的监狱。


    她以为的巴掌和拳头没有落下来,这一次,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桎梏在怀中,周身是他的气息,仿佛梦境一般,他温柔地开口:“不要动,我送你去医院。”


    于是她彻底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她害怕自己动一下,这个温暖的怀抱就会消失。


    沈逸廷将董可送到医院,由于伤口比较深,直接清洗确实比较疼,医生给董可的脚打了一些麻药。


    麻药需要等一些时间,董可一直垂着头,她看到他的脚,看到他站得离她很近,但是她不敢抬起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怕看到他的眼睛,怕在他的眼里只看到夏梦琴,怕在他的眼里只看到同情或是气愤。


    沈逸廷没有说什么话,没让她抬起头,没有质问她,也许是太闷,他突然走出去,她则抬起头,大大地输了一口气。


    沈逸廷在走廊上转了一圈,想出去抽支烟,却意外地看到有扇窗户里,夏梦琴和一个大夫有说有笑,正在询问什么。


    以为夏梦琴生病了,沈逸廷收了烟准备去打招呼询问她怎么了,突然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沈先生,董小姐的麻药已经生效了,您要不要过来看护一下。”


    “恩。”沈逸廷说一个恩字,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窗户,然后朝董可的病房走去。


    走进病房,护士正在帮董可清理伤口里的碎屑。


    看到他进来,她的眼神一下子望过来,清澈明亮,像一汪泉水一样。


    沈逸廷好像又瞬间看到当年那个拽着自己的脚,满眼期待望着他的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电了一下。


    他一直都不明白她那双眼睛里到底有什么,就像他现在看不明白她快速闪开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却心里莫名一颤。


    包扎完之后,医生又开了一些药剂,毕竟是皮外伤,并不是非常严重,而且家里也有私人医生,所以,没多久,沈逸廷便抱着董可离开。


    路过那扇窗的时候,沈逸廷突然想起来,随意地瞟了一眼窗户里面,夏梦琴已经不在了。


    应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等明天见到她再问她吧。


    沈逸廷将董可抱着副驾驶,然后驱车回别墅。


    一路上,他专注开车,一直没有说话,董可坐在旁边却一直在动,仿佛浑身不自在,因为她想向沈逸廷借钱,却一直琢磨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总是张了嘴却仿佛喉咙哑了一般,出不了声。


    过去,她一直都是用沈逸廷的钱,沈逸廷给她最好的,她就用最好的,用得心安理得,甚至总是让他给她买这种礼物,那种礼貌。


    那时候,她甚至厚脸皮地去讨要,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可是现在,连借,她都开不了口了。


    终究,沈逸廷发现她的异常,扶着方向盘,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话?”


    董可猛地转头看向沈逸廷,仿佛被戳中心思一般,愣了几秒道:“我想,我想向你借点钱。我现在没有手机,而且有很多东西需要买。我会去工作,然后还给你的。”


    听到董可最后的一句话,沈逸廷的脸一下子黑下来,他转过脸,仿佛不耐烦再看下去一般,目光直愣地盯着前面看了几秒,然后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进衬衣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丢到董可的身上。


    董可措手不及,差点没接住。


    沈逸廷仍然看着前方,表情丝毫没变地说道:“那张黑色的金卡你随便刷就行。”


    董可点点头,默默地打开黑色皮夹,将黑色的金卡拿出来,然后将皮夹递过去。


    沈逸廷接过来插进兜里,仍是黑着脸看向前方,专注地开着车。


    董可手指不停地摆弄着那张卡,终究开口道:“我一定会尽快找工作,然后还给你的。”


    沈逸廷突然转过头,脸色像要吃人一般的森寒:“你这么想还?我告诉你,你还不起,我养了你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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