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一枚枚珠子

微信里留着几个和旅途有关的伙计,比如桂林的一个民宿:他家有个大胖猫,门口就是美丽蜿蜒的河,河上架着一座座山峰,沐王府有座最秀丽的山,民宿就在山的背面。

再比如青岛崂山的一间海景酒店,他家的餐厅精致时髦,可周边都是土土的村庄。我从大上海十里洋场风格餐厅喝完咖啡,步行几十步来到村子里灰扑扑的代销店,仿佛穿越了三十年。

甚至我还保留了在敦煌沙漠露营活动的一个DJ,他长得是我见过最老最不帅的DJ,浓浓的夜场风,声嘶力竭的主持人。后来转去西藏主持,天天献哈达。我曾经想过删除和自己世界再无交集的这些人,可是偶尔刷到他们会回忆起当时旅行的那个时刻。

在沙漠露营的那个早上,我睡在沙子上,像是被押送流放的犯人,全身酸痛且肮脏。我听着风卷起沙那些细微的声音,不太热但毛孔里沁出了油。天还没亮,帐篷外面那人礼貌的说:你好,您的早点。这个DJ可真能干啊,社会摇,站在桌子上卖力的跳舞,用铁水洒出一圈圈灿烂的花,居然还跑堂送包子。遗憾的是包子极其难吃,我吃了一口就扔了。

在我乏善可陈的人生中,出去旅游的日子不多,每一次遥远而独特的地方都使人铭记,倒不是多么知名的景点,往往是那些不易察觉的细节和寻常的我产生了联系。比如沙漠里难吃的包子,比如晚八点半的太阳明晃晃,我记下了那天空的颜色,比如我抱着大胖猫看沐王府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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