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

之后我就开着灯,尽管我断定是自己神经。虽然昨晚折腾了一下,生物钟还是在6点钟响了,我拉开厚重的双层窗帘,瞬间,光线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我换上运动鞋后就去晨跑了,这时我才注意到公司位于工业园区,距离居民区还是有段距离的,一路上,都是大大幢幢的洋楼,但是好几家工厂都是关门了的,秋风一扫树叶簌簌掉落,看这铁锈,它也是经历了几个春秋的吧,但萧瑟之外的一个好处是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摘出墙的果子,带一抹血红的枣子,青涩涩的柿子,还有笑弯了腰的橘子树,这丰收的景象令人满足极了。边吹着头发边往嘴里塞着湿哒哒的枣子,不对,枣子怎么会湿哒哒的,我压根没有洗呀,一回来就把它们搁在桌上的。难道我已经习得悄无声息地讲卫生了?我摇摇头不再考虑。

工作从打杂开始,给领导翻译几篇文章,给同事打印资料,再不就是待在电脑前画画图。诶,还是有个室友好呀,至少有一种监督的感觉,一个人就本性毕露了,看完《国王》第一季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顶着满面油光的脸,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爽啊,热气慢慢浸入身体,感觉筋骨都好像完全放松下来了。

“母亲哟 你像月亮 散发出温柔的光

我们像 迷途的羊 依偎在你的身旁”

“咦,我的音乐没有关?不对,电视里的是小孩唱的,这明显是个大人的声音,喔,那我应该是在做梦了”我细细地琢磨着,一开始动脑我就清醒了,此时才感觉到冷。正想赶快爬到床上,发现浴缸上的玻璃门关上了,这不对呀,我难道会把自己闷在水蒸气里面?不对不对,我肯定没关。这地方不对,除了我,这里一定还有别人,对了,刚才的歌声,一定还有个女人。我一个箭步冲到床上,眼睛死死地睁着隔壁的房间。我这个房间是次卧,浴室的旁边是主卧,房东给我拿窗帘的时候我也跟进去了,主卧里面还有一个大衣柜,隔间很多,还堆满了很多衣服,书桌下面推满了废书。但房东走的时候明明把主卧的门锁上了的呀。真的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吗?我瞧瞧走下床,耳朵贴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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