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故事

 

鱼嘴小镇出现了疫情。据传果园港的一位司机自四川广安而来。其渝康码为红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了小镇上一家面馆吃饭。消息传到PDC时,该司机已经拉走隔离。面馆及涉及社区已经被封闭。涉及人员在参与核酸检测。因情况涉及PDC员工,项目上决定暂停生产,休整一天以待政策调整。难得的一天工作日休息。

  昨日的恐慌持续了很久。下班以后就风风火火地来到永辉超市。跟孃釀一起抢购生活必需品。力气不支,只购到一些易于搬运的材料。内心一万个不情愿,大不了喝上一个月的粥。

费劲力气回到宿舍。才惊觉买了食材,却没有买烹饪的器具。带着侥幸的心里火速打开京东。终于在23点之前完成下单。心里还在盘算:若是全员检测核酸货虽然会延迟,还是会到的。

困意袭来,已过午夜。

  广播里的校园音乐传进耳膜。苏醒时已有7点30。站在阳台上一顿寻,并没有发现全民排队的景象。心中暗惊。简单收拾,匆忙下楼。楼下广场空无一人。该送孩子的送孩子,该上班的上班。只有自己傻傻地愣在楼下。甲方通知,接到核算检测通知的做核酸,没接到的通知的不需要参加检测。好吧!影响虽有,看来是可控的。恐慌了个寂寞。

搬进新宿舍后,自己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各种梦境垂象。于叶落萧索时节,一个六岁左右的女孩独自生活在深林里的一座简陋的庭院里。女孩一直坚持让我进屋坐坐,小憩一下。屋子是石头叠砌而成。除了门口透进来些许淡淡的白光,大部分都是漆黑的。或许这并不能称为屋子,确切的说应该是未建完就废弃的房壳子。梦中的自己在黑屋中转了一圈,貌似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转身就要离开。小女孩依依不舍地央求我不要离开,多呆一会。很黏人的那一种。一直不舍地跟到了院外。此时孩子的眼神里的光越来越少。定睛一瞧,突然发现,孩子右眼黑漆漆的,没有眼白,散发着黑气。左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少。她说了一句梦境中唯一的一句话,一句让我心有余悸的话。“妈妈,你都不肯留下来吃饭。”

  难道是我的青儿。那个入了我怀,却没能活下来的孩子。我一直觉得它是男孩。莫非我想错了。小女孩梳着两个长长的马尾辫,眼睛大大的,若不是最后一幕惊吓,梦中的自己着实舍不得她。仔细算了一下,它要是活下来生日也就在五一左右。它在思念着我呀。

    转身又起另一个梦境。很多身着黑衣的青年人匆匆地行走,而自己逆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一路询问。迷迷糊糊寻而未果。一个皮肤白皙,身材的圆圆小小的孩子来到我身边。孩子的面相不是很好。恍惚间自己也不知道问了他什么,它只是说了一句:是我,姑姑。慌乱中自己走到了一个屋子的门外。很多幼儿园大班年龄的孩子从门口鱼贯而出。终于儿子的脸从人群中挤出来。他带着笑容,朝我奔来,而我也看向他,随即搂它入怀。大声的喊道:我可算找到你了。

    这是一个多思多梦的时节。我曾经把美好的他们遗失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节。我在思念着他们,他们也在思念着我。似乎他们也在渴求着跟我见面。渴求着我的关怀。我的孩子,还有我的侄子。只是一时间,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他们。

    邻近研究生毕业,毕业论文还没有达标。诸多事情让自己乏力。不想上班,可是全家都困于疫情。想陪父母和孩子,短期内却又回不去。所谓的身不由己。如果说青春的时节充满阳光雨露,那么现在简直就是一盘乱糟糟的棋局。年轻时有多随意,现在就有多为难。既有不甘,又有无奈。来路不归,去路不明。身在迷雾。你见到的黑不是黑,你见到的白不是白。

  湛蓝的天空行走着洁白的云朵;满目青山环绕,而你沐浴着阳光。只是这阳光无法融化成年后内心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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