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暖阳,抚平我伤》/原创(四十一)

“事已至此,不如我们就地图现在在何处来说说吧。”陆谨汐对大殿中的人说到。

“看来,阁主果然是消息灵通,已经知道地图的下落了。”宇文邹其实并未找回地图,如此看来是陆谨汐是已经知道地图在哪儿了。

“我可没这么说。丢的是地图,自然是要围绕地图来说事了。光说藏书阁里见着了我的人就能说明是我陷害的王妃吗?”陆谨汐边说话时边用眼神暗示她的侍婢。

“好了,都莫要再争吵了。驿站的信使传来消息说已经拦截了一批飞往沛国的信鸽,而且从公主府中发出的鸽子也已经被拦截在了其中。叫人带上来给他们看看吧。”宇文烈有些不耐烦的指示到。

一行人端上来了一笼鸽子,那些鸽子都是在中途被驿站的驯鸽人拦截的。有的鸽子腿脚上还绑有未开封的信笺。

“这笼中的鸽子都是飞往沛国的信鸽,在事情发生后立马便派人拦截了,无一只漏网之鱼。你们就这里面找出公主府的那只,我们当面验证。”宇文烈对宇文邹和陆谨汐二人义正言辞的说到。

“信鸽是公主府驯出来的,自然便有公主府里的标记。老臣这就当面取鸽,由各位见证。”皇上身边的公公对众人宣布到,只见他一只一只的细细审视笼中的鸽子,端详一会后突然两眼放光,发现了腿上写有沛字字样的信鸽,然后卷起袖子,将鸽子从笼中拿了出来。

“如大家所见,这只应是公主府中的信鸽了。”公公小心翼翼的把鸽腿上的信笺拿了下来,然后把信笺递给了宇文烈过目。

那封信笺在宇文烈的手中徐徐展开来,最终的结果让大殿中的不少人都目瞪口呆。宇文邹也不例外,原本心脏就跳的厉害,这下更是被突如其来的结果吓的不轻。

宇文烈手上的正是那副藏书阁的地图。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周王妃,就连宇文邹也不解地看向了傅迪。傅迪看着这些疑惑的神情,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成为了他们眼中的罪人,坐实了细作的罪名。

熙淳心中有委屈,有害怕,但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宇文邹和她之间有了误会。这下地图出现在她的信鸽身上,她是无论如何都栽定在陆谨汐手上了。

“邹儿,此事你如何看。”宇文烈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宇文邹,问到。可宇文邹似乎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没有搭理疆帝的问题。

“邹儿,你倒是表个态啊!”莫昭仪生怕自己的儿子不能划清界限,急忙催促到。

“为什么。”宇文邹看着瘫坐在地的傅迪,嘴里勉强吐露出几个字,挣扎地询问到。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第一次看见征战疆场的英雄也流下了热泪。

“我没有骗你。”傅迪哽咽地说到,她此时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冷的可怕,甚至似乎不由自己的控制一般不时发抖。

“事已至此。请皇上明鉴。”陆谨汐再三请求疆帝能及时发落傅迪。

“来人,将公主带回永巷,听候发落。”宇文烈无奈又失望地挥了挥手,准备扬长而去。

“皇上留步。”这时樱姑不早不晚地出现在了大殿外,出现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一大笼鸽子。

“怎么,你是来陪你的主子的?”宇文烈漫不经心的问到。

“若此事真是公主一手酿造的,你们下一个一定会来抓我,我自然是逃不掉。但既然我来了这儿,拦住了皇上您,就不是来撞虎口的,兴许这件事还有转机。”樱姑丝毫不畏惧大殿上奇异的目光,她看了一眼正颤抖地厉害的熙淳,笑了笑,似乎再同她说:“别怕,有我!”

“那朕便给你一点时间,你且说说什么个转机法。”宇文烈刚站起来不久便又坐到了座位上。

“皇上且看,这一笼鸽子都是我方才从公主府中带来的。整个过程都有人见证,没有一只鸽子出自公主府之外。而公主府的信鸽确实都标记了沛字字样,只不过是写在信鸽的左侧,而且都是用特殊的墨迹勾勒,无法抹去。而您手上拿过的这只沛字勾勒在右侧,极易看出是人为所致。所以跟本就不是我们的信鸽。”樱姑边说便看向陆谨汐一行人,眼中带着很很重的杀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只鸽子不是你们公主府中的?那你们送出去的鸽子在哪里?”宇文烈疑惑地问到。

“皇上请看。”樱姑颇为自信的拍了拍手掌,随后驿站中的驯鸽人进来了,他手中是一个托盘,盘上是一只羽毛被血晕红了的死鸽。那鸽子看来是已经死了多日,在空中发出了腥臭味。

“这是何物啊?”大殿上的人纷纷叫嚷了起来,有的还用衣袖捂住了鼻子。

“如大家所看,这只左边写有沛字的鸽子才是我们公主府中的鸽子。”樱姑刚向大家解释完,便有人围了上来观看,一边看一边点头,说到这只死鸽身上的左边确实写有沛字,与笼中的鸽子是同类无异。

“如果这只信鸽真如你所说,那它怎么死掉的,我如何得知不是你们从中做的手脚。”宇文烈半信半疑地问到,他一边让公公去死鸽的腿上解下了信条。公公把沾染了信鸽血迹的信笺打开,用容器盛放递给了宇文烈观摩。

“启禀皇上。这只信鸽是在山脚下发现的。我们奉您的命最先在暗中拦截了飞往沛国的鸽子,后来驿站在清点鸽子的数目时,只有四十九只,与鸽子发出的五十只数目对不上号,我们就派人在拦截点附近四处搜寻另外一只信鸽的下落。最后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脚下寻到了这只死鸽,它明显是被人用箭射中致死的。”驯鸽人说到。

“看来这只死鸽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从一开始我便得知这大殿上的鸽子数目只有四十九只,可是你们端上来报的数确是五十只。我从这儿便已经起了疑心,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人做了手脚,只是这个做手脚的人一定没想到的是她的自以为是会出卖了自己。”宇文烈端详着面前从死鸽身上解下的心跳,会心的笑了笑。

陆谨汐一边听着一边脸色逐渐难堪,她知道皇上多半是说给她听的。在老谋深算的老虎面前,她的雕虫小技很快就露了马脚。

“父皇,你知道是有人在陷害迪儿?”宇文邹猛的反应了过来,原来宇文烈一直都知道,是他自己反应的太迟罢了。

“那是你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好你的妻。”宇文烈瞪了一眼宇文邹,又说到“不过换句话来说,这只鸽腿上绑的可不是什么藏书阁的地图,反而看起来更想是随手画的地图,所以我相信沛王的真心实意,不惜千里把公主嫁与我儿,又怎会是他人口中的细作?熙淳公主,你受冤了。”宇文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状态很不好的傅迪,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

“儿臣……,儿臣谢父皇还熙淳清白。”傅迪勉强的对宇文烈磕头谢礼说到。她此时已经顾不得结果是好是坏了,她本来就在永巷待了许久,那个地方又冷又湿,现如今她状态很是不好,身子不挺的抖动,全身都很冷,她只觉得呼吸变的沉重,身子一软,倒下去了。

“迪儿,迪儿,”宇文邹眼看傅迪昏睡了过去,他连忙到她身边抱住了她,他轻轻的拍傅迪的脸,试图唤醒她,可却无济于事。宇文邹两眼通红,他恨自己没有信她到最后一刻,中途对她起了疑心。宇文邹一边横抱起傅迪,一边匆忙的跑出了殿外,一路上他奋力地叫嚷着太医的名字,生怕自己慢了一刻傅迪便会有其他的事来。

宇文邹是征战疆场的英雄,可他也如今是守护妻子的丈夫。他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点点滴落到了傅迪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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