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牙教会我珍爱生命

2018.10.2

牙医:别哼哼了，大了，听话。

我:翻白眼

牙医:不用按着她的脑袋

我妈:奥哈哈，我怕她乱动

牙医:都多大了，别管了，要不她长不大。

我:内心深处一万只某动物奔驰而过。

      这天，国庆次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吾与家母行至“洪江口腔”。

      看起来不错——25度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明净的玻璃门上，显得清肃整洁。上台阶，推门而入。门口有玩耍的八九岁的男孩子，听说是小牙长出来了，大牙没掉。有老头老太太拔牙的，有上高中的小姑娘也在椅子上坐着等着瞧牙。对了，还有个此时不太紧张的我。

      一个再普通的诊所，也有那种氛围，那种能让热情似火的你骤降到冰点的氛围。

    “来，进来吧，躺那儿就行”。

      人躺在那个什么床上，就是待宰的羔羊，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拘谨地坐上去，不安地摆放自己的四肢，平时摆得最多的动作姿态，在此时此刻，竟也显得那么困难。一米七多，脚都伸到床椅之外，这么个高高大大的上了大学的人了，竟然像个被狼逼近角落里的小兔子——软弱、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看着冰冷的仪器的灯光，我想我的脸应该没有惨白也是蜡黄的吧。任凭他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镇定冷静的父亲，或是年幼无知的宝宝，都免不了心底发憷，胆颤心惊。

      一颗牙，不出问题，谁也不知道它有多重要、多了不起。出了问题，遭了罪，才知道珍惜。今天的行为属于亡羊补牢。补过之后，确实是比不补好，但肯定也没有一开始牢就是完整的时候羊多。而且补过之后毕竟是补的，再牢固也没有原始天然状态的完美。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却亦有所失。

      滋棱滋楞……唔唔……

      “好了，下来吧。哇孩子长得真高。”金属器件碰撞后放在铁盘里的声音，像冰凌柱掉在冰块上摔碎了。“这孩子补完牙了也不说声谢谢…”一旁的妈妈唠叨着。

      付款。心疼不?疼。你要是把自己照顾好了这些钱买了衣服买了吃的比啥不强。

      打道回府的路上，太阳格外刺眼。

      那个肆意妄为不知收敛的人啊，珍惜自己每个可以正常工作的零件，珍惜自己每天可以蹦蹦跳跳的状态，珍惜那可以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资本吧，因为那是本钱，是你宝贵的财富，是创造美好生活的源泉。

    不堪回首，不愿记忆。留作此篇，警示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