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出使

东都城一座承平日久的繁华之城,南方尚国的首都,百年和平繁荣的都城。纵使是北方血流成河,依旧没能影响到了南方的歌舞升平。就好像是两个平行世界,从没有过交集,也不曾有过联系。

东都城城里的集市可谓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集市之中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集市之中各式各样的店铺,店铺里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应接不暇,让人流连忘返。

热闹的集市,拥挤的人群,阻挡了苏艺前进,让骑在马背上的苏艺,不禁眉头一皱。此前,苏艺接到了瀚海合罕的命令,命他出使尚国。就这样,苏艺踏上了尚国南方的土地,来到尚国的都城东都城。

在由尚国官兵在前面开道,硬生生从拥挤的人群挤出一小道,勉强让苏艺和景胜等人骑马前行。苏艺一行人在尚国官兵的护送下,好不容易从拥挤的集市和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尚国的皇宫。苏艺抬起仰望着尚国巍峨的皇宫,和瀚海的皇宫相比,尚国的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座座恢宏的宫殿,如此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皇宫,让苏艺和景胜等人都瞠目结舌。在皇宫近侍的引到下,苏艺等人走进皇宫,苏艺看到皇宫之中有很多的华丽的建筑。尚国皇宫经过了百年的和平繁华,简直不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皇宫之中的每一处都是用最好的材质制成,有的地方甚至都镀上金,随苏艺而来的景胜等人走在这近乎天国的地方,眼睛中充满了羡慕与憧憬。

苏艺一行人来到一座宽敞明亮的宫殿之中。一位体态略显宽胖,面容温和,眼睛不乏睿智,身穿华贵朝服之人,正襟危坐在宝座之上。众文武大臣也身穿整齐的官服,各列在宝座台的左右两侧。

苏艺走上前去,向宝座台上的尚国皇帝恭敬的作揖,行礼道:“瀚海使者苏艺奉我主合罕之命,前来拜见尚国皇帝”。

宝座之上的尚国皇帝微微点点头,还未说话,一位年近五旬,穿着文官官服的男子走出,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任,一脸敌意地说:“不知道瀚海使者此番来我尚国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来向我尚国求和的”。

苏艺注意到这位穿着文官官服的男子一说话,宫殿之中的众大臣们纷纷点头向他表示恭敬。一位大臣走上前,非常恭敬地介绍道:“这位是太中大夫萧文怡,萧大人,乃是当今天子近亲皇叔”。

萧文怡一身文官打扮,腰间佩戴着一把宝剑。他不像在场的众大臣之流,他身上没有佩戴着华丽的器物,就连他腰间佩戴着的宝剑也没有镶嵌宝石,所穿的鞋也是非常普通。看得出他是一位节俭朴素之人,虽然他很节俭朴素,但也无法掩盖他的威严。

苏艺笑着走到萧文怡的面前,对崔萧文怡说道:“萧文怡大人,您仪表堂堂,您虽不是丞相,却有丞相之风。古人云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不过如此”。苏艺然后又在萧文怡的耳边,小声地说:“君足可做子桓,又何必甘做孟德呢”。

萧文怡露出轻蔑的笑容,在苏艺耳边小声说:“仲颖之故自不敢忘,又怎敢做子桓!”。

苏艺继续露出笑容,说:“萧文怡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此次来并不是为了为战争而来,相反我们是为和平而来。我瀚海想与贵国缔结盟约,永为兄弟之国,厘定边疆,互不侵犯”。

一位脸上洋溢着自信,身穿精美铠甲的年轻大臣走出来,对苏艺视以鄙视,轻蔑地说:“我尚国乃堂堂礼仪之邦,怎么能与尔等蛮夷之邦结盟。若……”。年轻大臣的话还未说完,当他看清苏艺的脸孔,一阵错愕。

苏艺原本正欲反驳,可当目光注视到年轻大臣的脸上之时,苏艺呆呆地说不出话来。苏艺缓了一会儿,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句,“这位大人是?”。

 萧文怡有些疑惑地看着二人,但很快就露出自豪的表情,为苏艺介绍道:“这位是我尚国宫廷卫宿首领沈牧之”。

苏艺双手作揖,客气地说道:“原来是沈牧之大人,久仰久仰”。

沈牧之却没有好脸色地说道:“你们连年战争,现如今又对东边的敌人开战,可谓是两线作战。现在已然是元气大伤。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你们不过是害怕陷入我河北之地无法抽身,所以跑来说什么要缔结盟约,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沈牧之大人,你说的确实不错,我瀚海现在的确是两线作战。不过,至于你说的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那就要看你们了”。苏艺环视了一圈宫殿,继续满脸笑容,说:“也不知道我瀚海究竟能不能彻底拿下贵国的河北。在这里,我要提醒一句,马上就要进入寒冷的冬季了。河水马上就要结冰了,到时候只要我瀚海拿下河北,越过清河,河南平坦的地势就会更加有利于我瀚海骑兵的纵横了”。

“使者此番前来不单单只是为这一直盟约吧?”。说话的人是太中大夫萧文怡。

“萧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我等奉合罕之命前来,是为促成两国和亲”。

“和亲?”。

“对,我合罕陛下愿娶贵国公主,永结秦晋之好,从此两国不再动兵戈”。

“嗯,使者所言,朕都知道了。使者你就耐心等几天,等朕和爱卿们商议商议之后,会给你答复的”。

苏艺恭敬地向宝座台上坐着的尚国皇帝,行礼道:“愿陛下您能采纳苏艺之言,愿我们两国能缔结同盟,永结秦晋之好”。

在近侍的引领下,苏艺一行人走出宫殿。在离开皇宫的路上,路过了一个接一个的宫殿,苏艺看到每个宫殿的角落都会有几个宫女和近侍围聚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当快要走到皇宫大门的时候,苏艺又见到角落里有一群宫女和近侍在一起,苏艺用眼睛的余光快速扫视了他们一圈,看到他们每个人脸色苍白,脸上都带着恐惧。

等苏艺一行人走出皇宫大门,来到皇宫外。苏艺望着富丽堂皇的尚国皇宫,嘴角微动,叫来随行的景胜。苏艺在景胜的耳边低声几句,景胜听完,离开点点头离开。

夜晚,张灯结彩的东都城街道上,人们开始节日庆祝。苏艺带着景胜穿过热闹的人群,来到节日庆典附近的一处相对安静的陵园。

苏艺一走进陵园,苏艺就看见陵园里矗立着无数高大的石碑。苏艺一看到石碑,瞪大双眼一副惊讶的表情。苏艺走进石碑,看着石碑上雕刻着不认识的文字,苏艺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石碑。

在苏艺一旁的景胜,看着苏艺的举动,有些反常,便问道:“苏艺大人,这些石碑很珍贵嘛?看你这么小心,生怕伤到石碑”。

苏艺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石碑,一边仰着头看着高大的石碑,兴奋地说道:“这是大名鼎鼎的洛斯石碑。这里的每一块石碑上记录着以前王朝每一位君主的事迹和在位年限。相传第一位君主贝洛斯是从天上降临下来的,自称是神的使者。统治国家长达一万多年”。

“一万多年”,景胜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连连摇头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苏艺却一脸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地说:“石碑上所记录的前半段君主们统治时间确实有些过长。但经过考证,自君主苏察尔往后的君主,他们在石碑上所记录的事迹与真实历史所差无几”。

“那为什么有些君主统治时间那么久?”。

苏艺把手从石碑上收回来,看着一座座矗立的石碑,“我想那些君主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部落首领的统称,或者说是部落的首领都叫这一个名字。再加上年代过去久远,人们才会当成是一个人”。

“啪啪”,鼓掌声在苏艺的身后响起,苏艺转头一看,一身便衣的沈牧之出现在苏艺身后不远处。苏艺向景胜使了一个眼色,景胜便离开这里。

苏艺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沈牧之,加重语气说道:“好久不见了,沈牧之大人,没有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我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你居然变成了瀚海人苏艺,我们成了敌人。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精通历史,我还一直以为我们这群人之中没有人精通历史”。

就这时,“啪”,一场烟花在黑色的天空绚丽绽放,随着天空烟花绽放的还有苏艺脸上的笑容。“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我历史很好,我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排上用场”。

“神能宽恕人,但历史不会宽恕人。你可要小心,可千万别做了历史的罪人”。

“沈牧之大人,你把我约到这里来,可别告诉我,就是来说这些的”。苏艺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我听说最近东都城皇宫里经常闹鬼,,现在皇宫里的人都人心惶惶。我知道你是宫廷卫宿首领,这些你肯定都知道对吧“。

“苏艺大人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这么说来这都是真的了“。

“对,都是真的。有谣传说是一些的枉死的大臣,死后死不暝目。晚上化作厉鬼,来皇宫索命。现在皇宫里已经有好几个宫女和近侍都失踪了。所以,现在谣言才会愈演愈烈。我看来,不过都是一些无稽之谈罢了”。

“看来尚国的皇宫也不安稳啊”。

“我说苏艺大人”。沈牧之露出警告的眼神,看着苏艺,说:“你该不会也想参与我尚国的宫廷斗争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参与”。

一天的傍晚,萧文怡带着两个随从,来到东都城城外一处僻静的木屋外。萧文怡和随从都随身带着剑一同进入木屋。走进木屋后,萧文怡看到屋内空旷,只有正前方一层薄纱帘。在薄纱帘后,萧文怡隐约看到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萧文怡来到薄纱帘前,对着隔着薄纱帘的年轻男人,威严的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说:“就是你一直在故弄玄虚?”。

薄纱帘后的年轻男人没有说话,萧文怡把手放在腰间背着的宝剑上,“你不说话,也为无所谓,反正你马上就会永远说不了话”。

萧文怡快速拔出宝剑,挥剑向着薄纱帘后的年轻男人砍去。一瞬间,薄纱帘断成两截。萧文怡手中的剑被薄纱帘后的年轻男人的食指和中指夹住,萧文怡面露难色,任凭如何用力,被年轻男人的食指和中指夹住的剑浑然不动。

萧文怡身后的两个侍从见此情形,纷纷拔出剑,来到萧文怡的身旁保护萧文怡。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萧文怡手中的剑的年轻男子,缓缓从座位上起身,一步一边走步出薄纱帘,而萧文怡则只能一步步后退。

一个身穿灰色布衣,腰间别着长剑,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剑,脸上带着些许笑容的年轻男人出现在萧文怡的视线之中。

萧文怡原本威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这不可能,怎么会是你,苏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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